下费如此心思?”
“值得费如此心思之人。”他笑的更暖,但明显不愿往下再说,而是话锋一转:“你是随水丞相一同进宫来的?”
“恩,皇上召爷爷密谈西面边疆的战事——这一个月来西里人频频大举进攻,军报不断告急,皇上准备再派一支大军前去支援。”蔻蔻是典型的夜国贵族少女,大方爽朗,与男儿一样关心国家大事,“来的路上我对爷爷说,就该把大皇子派去那里,他可比西里人野蛮多了!”她轻扯他左袖,不满的抱怨。
慕容岩闻言皱了眉,转头低声叱她:“小孩子家家胡说八道!”
蔻蔻得他一句“小孩子”,竟高兴了些,明艳艳的对他一笑。
远处,纪南听不见他们对话内容,偶尔看过去时,只见慕容岩的侧脸那么英俊温柔,而那美丽少女仰脸看着他,正笑的开心,想必他一定言语温柔关切。
他一向对人都是温柔关切的——纪南在心里小小声的对自己这样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姨妈太疼了,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最后打了止痛针才消停的,实在没办法码字。
可是我发了誓周二到周五日更五千的,不然就会变成死胖子~~~~(gt;_lt;)~~~~
我变成死胖子了你们还爱我吗~~~~(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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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第十五章、勇敢的炼石小少女跑远了,风里隐隐的还留有栀子花的淡淡香味。慕容岩眼前浮现出一条两旁载满了栀子花的路,沿着那条路走到底,就能见到那个无喜无悲,谪仙一般的男人。想到那张冰冷而无表情的俊脸,他不可抑制的低低笑了起来:“陈遇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蔻蔻口中所说的西里,位于夜国的西边,是一个有着悠久游牧历史的草原民族,族民骑射俱佳,彪悍异常。
作为邻国,多年以来西里对大夜一直虎视眈眈,这几年更是猖狂,频频于两国边界作乱扰民。两年前纪东便是领兵去了那里,可是这两年以来,他不仅久攻不下,反丢了一座城池,折兵损将,状况颇惨。
艳阳公主曾试图私下逼迫皇帝调纪东回来,不想此事被纪霆察觉,事情没能办成,她回去反倒挨了一顿训斥。
长公主心里有火气是憋不住的,所以为了西里,纪府里已经闹了不知道多少场了。
近日西里攻势猛烈,边关战事吃紧,纪东也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家书回来,艳阳公主担心的不得了,茶饭不思,人消瘦了一大圈,镇南王妃整日的陪着她宽慰她。
可回来王妃却悄悄的对倩姨和纪南说:她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似乎有不怎么好的预感。
不幸的是:镇南王妃的预感奇准。
那日纪南照例正在朝阳殿里,忽然有宫人领着她家一名下人匆匆的走进来,她那时正随慕容岩练字,听到禀报声一抬头,手腕不知怎么一颤,顿时一大滴的墨掉下来,污了那篇她好不容易才写完的字。
“什么事?”她搁了笔问道。
“四少爷!奴才是来传王妃话的:请您速速回府去!”那下人犹豫了片刻,又接下去说道:“大少爷……说是大少爷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纪南大惊,即刻又强自镇定下来,问道:“是不是前线军中来消息了?”
“是!说是大少爷带兵出营,奇袭西里人,但至今未归……生死不明。”
纪南脑袋里“嗡”的一声大作。
那是战场,非生即死,哪有什么生死不明?何况已半月有余了,至今未归的话,恐怕只有一种下场——
死、不、见、尸。
她顿时喉头紧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来人,备马!”她身后,慕容岩已替她扬声吩咐。
“纪南……”他又上前一步,小声提醒她。
纪南咬着牙点点头,与他一同快步出殿,两人齐齐翻身上马,快马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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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府倒并不像想象中的乱成一团,门房照例守着,见他两人到了,殷勤的跑出来牵马。
待进到府中,便可见下人们匆匆而过时,脸上大多神色焦急,异于往常。
慕容岩还有闲工夫暗自打量这些,纪南却脚步匆匆,直奔西边院子而去。
那是艳阳公主的住处。
一进院子,就已听到从房内隐约传来的哭声,纪南心里狠狠一紧,推开门大步的走进去,慕容岩紧随其后,却不防她忽然的半途停住了,他险些些便撞了上去。
“怎么了?”他也停下,托了托她手肘,低声问。
纪南脸色很是不好的跪了下去,毕恭毕敬的轻声叫道:“父亲。”
慕容岩抬头一看,正堂之上端坐着的,可不就是大将军纪霆?
只见他神色依旧沉稳坚毅,可那虎目之中,沉沉的是平日里绝没有的空凄与悲痛。
戎马都快一生了,他比纪南更了解战场的残酷——他的大儿子,他这辈子第一个孩子……
纪南跪下去,纪霆便缓缓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沉声说道:“你进去帮你娘劝劝她……军中有事,纪西纪北暂时赶不回来。”
“是!”纪南答,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慕容岩不好就这么跟进内堂去,只得留在纪霆面前。他宽慰了大将军几句,便起身告辞。纪霆心头纷乱,也未多挽留。
纪府慕容岩已来过多次,出去时并不用人带路。
从西院一路走出去,他只身一人,并未有多少纪府下人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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