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看了一会儿,有点儿明白,问道:“幼时,家里?”
延湄头也没抬,说:“从前的。”
萧澜将圈椅拉近,坐下,拽着延湄坐到自己腿上,延湄也没回头,手下不停,仍旧在认认真真地描屋顶。
萧澜下巴颏垫到她肩膀上,一手从她腰间环过去,一手在画上指了指,说:“屋顶用什么搭的?”
“芦苇,稻草,泥。”延湄可能是想起了幼年盖新家的时候,语气带着些微的轻快。
萧澜嗯了声,又说:“你住在哪里?”
延湄用笔在西面的小厢房指了指:“这里。”
萧澜手指便在那“厢房”边敲了敲,厢房画的不大,萧澜并着手指便能将它盖住,可是对于当时的傅家来说,能让延湄也有一间小小的单独卧房是傅济和傅长风起早贪黑,多做了几份活计才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