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公子,你说我很像你一个故人,他是什么人啊?”
“是...”陈须抿了抿嘴,“是临江闵王刘荣!”现在看来萧谨和刘荣不仅长相相似,而且眼神,神情,气质,都像到极处。
“哦!”萧谨一副了然的样子,一点都不惊讶,“不过,陈公子怎么会跟是临江闵王故人?”
陈须有点歉然,“哦,我应该说清楚,家父是堂邑侯陈午!”
“堂邑侯?”萧谨又惊又喜,“那你就是阿娇翁主的哥哥了?
”
“是!阿娇,还有陈桥是我嫡母长公主的孩子。”他有点担心,“你认识阿娇吗?”
萧谨的脸晕染上一层红云,“谈不上认识,只是之前游历到堂邑县东的茅山,曾见过阿娇翁主一面。”他遥想,“我记得那时候我匆匆地赶路不及,露宿在山边。阿娇翁主在月湖上泛舟,她眉如春山,眼若秋水,穿着桃红色的纱衣,披着白色羽衣,束着粉蓝的腰带,在晚风的吹拂下衣带翩翩,宛若惊鸿,摄人魂魄。”萧谨的眼中满是虔诚地爱慕,“呵呵,我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
陈须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深锁着眉头,看来家中从此又要多事了!
**【61】 似是故人来(3)**
以前阿娇和刘荣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就给他们家带来很多风言风语。父亲陪阿娇去了堂邑之后更是有好事之人传说:阿娇忘不了与刘荣的旧情!没想到如今又招惹来一个跟刘荣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回来,要是让阿娇见到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
这厢陈须暗暗担心,那边萧谨还不明就里,“今日真是有缘,能见到你,如果他日有机会,萧某甚盼能再见到阿娇翁主,一睹芳容!”
“哦...等有机会吧!”陈须不再多言,惦念着心中的事,很快便托词有事,告辞而去!
陈须匆匆地出了萧谨的宅院。
这时大门外停着的一辆华贵的马车上下来一个蒙着面的贵妇,她盯着陈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匆匆地进了院子,不等下人通传,直接找到还留在水榭的萧谨,劈头就问:“刚才出去的是谁?”
“表姐!”萧谨有点惊讶,不过还是恭敬地答道:“刚才出去是堂邑侯世子陈须!”
“陈须?”那贵妇揭开了蒙在脸上的面纱,赫然就是零陵公主刘妍——临江闵王刘荣的妹妹!“秋水啊,不是我说你,那堂邑侯府的人咱们躲还躲不及呢,你怎么把他招来家里了?万一把咱们的关系传了出去,你们一家的荣华富贵可就完了!”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相信皇上仁厚,不会赶尽杀绝的!”
“哼!”刘妍翻了个大白眼,如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愚蠢,“你还真是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你荣哥哥还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呢,还不是......”刘妍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
栗妃被废后,景帝废黜栗太子刘荣,逮捕审理栗氏族人,族中男丁尽皆被杀,连同栗妃的哥哥等人。栗妃有一个妹妹,幼年时便随母亲改嫁,两姐妹再也没有联系,直到栗妃出事,萧嘉又获封武阳侯,萧栗氏便又跟这几个外甥女联络起来!
萧谨扶着刘妍坐下,亲自给她斟了杯茶,“表姐放心,家母是栗妃娘娘的妹妹这件事不会有外人知道,别人也只是把我当武阳侯世子看罢了!”
“虽然没有人知道,可是.....”刘妍看着萧谨这张与刘荣酷似的脸,“可是见到你的人都难免不想到你荣哥哥!到时候他们就会奇怪为什么你们长的这么像!血缘真是难以割舍的纽带,你看,虽然母妃和你母亲两个三十多年不减,但是她们的儿子却长得这样像!”
“是啊,”萧谨也很感慨,“以前家母便常常提到栗妃娘娘,但那时家父还未获得封侯,家母不想高攀姨母,没想到......”
“也幸好没有联系,否则姨丈虽为萧丞相(指萧何)的嫡孙也恐怕会受到牵连。对了,姨丈的信呢?”萧谨一来长安就找刘妍,冀求她能帮他谋求个官职,但是刘妍一见到他的长相就让他修书一封回去向父母禀明原因,暂不入官场,以免后患!现在武阳侯回了信来,她才来这儿的。
萧谨取出那封信,“父亲让我暂住长安,再从长计议!家兄不日便会来长安了。”
“哦,好吧!等他来了,你派人通知我!”刘妍匆匆看了信,“秋水,你千万记住:不要跟堂邑侯府的人来往,他们家的都不是好人!”
“哦,好!”萧谨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意,女人总是比较容易紧张和产生偏见。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感觉,他觉得陈须很忠厚,况且,堂邑侯府还有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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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本文的两位男2号,一个亲们看见了,一位即将出场哦:
萧胜,字远山;
萧谨,字秋水。】
【史料】
萧何字大德,生于秦始皇己酉(公元前252年)三月二十日辰时。秦末为沛县主吏掾,后佐刘邦得天下,拜为丞相,封为酂侯。汉惠帝二年(公元前193年)七月辛未日病逝,谥文终侯。娶妻同氏,封一品夫人,生子二,长子萧禄,次子萧延。
萧禄,字冀厚,生于秦末,汉惠帝二年父逝,嗣封酂侯,娶颖信侯周昌女。食邑八千户。惠帝六年去世,谥哀侯。禄无子嗣,吕后封萧何的夫人同为酂侯,少子延为筑阳侯。孝文帝元年(公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