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晓细细给她弄了几个新身份,所以,隐姓埋名不成问题。只是这张脸————可娃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要咋样让人认不出自己咧?说实话,这就是她现在想破脑袋正在想的问题!
和赞真一致盯着她呢,她都没发现,可想,她想问题想的多纠结,
和赞其实也瞧着她奇怪着呢,她竟然一致照镜子!一脸愁眉苦脸,对自己的脸又摸又揪的,她脸上
长啥了?
和赞还够着身子过去瞧————干干净净啊,就是脸都被她自个儿揪红了!
让和赞还想不到的是,空姐送来了甜点时,她竟让要了份黑巧克力蛋糕,你看那餐盘里还剩着多得是这黑巧克力蛋糕,可想,这一飞机有多少人爱吃这甜的腻人的东西,她要了,还要了两份!
“小姐姐,你干啥,————”
和赞真信了她的邪!她吃了一口后,竟然像想不过的————一指舀起一层巧克力酱就往她脸上抹!
“诶,你美容用这————”
可娃像赌气的,越抹越多!最后————竟然哭了!
“小姐姐————”
“让开,让我出去!”
可娃个大花脸,站起来像终于承受不住的,————眼泪和巧克力酱把那张脸真折腾地不成样子!
和赞一让开,她就跑去了洗手间,许是飞机上的人都在低头各做各的,要不,还不都盯着她瞧!
和赞当然连忙起身跟着她跑了过去,赶在她关门时一用劲儿推门挤了进去,里面反了锁,
“小姐姐,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可娃进去就趴在洗手台上哭,巧克力酱她也不在乎,都弄在身上了,
可娃伤心呐,
她怕疼,要不她就去把脸毁了!
她想过好日子,偏偏要独自一人离开家人!
她想她儿子,她连闹闹面儿都没见就这样走了!
她想生活舒服无负担,平平淡淡,却————现在怎么有这么多事儿要她独自承受!
可娃哭啊,抽泣地不得了的又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面脸黑色甜酱,眼睛红通通,看,她现在就这不成样子,她的人生就这不成样子!
可娃又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还在哭,
怎么办,怎么办,这脸怎么办,难道要找到乡下人烟稀少的地方————可她过不惯苦日子啊,一天都过不了,没有干净厕所,不能天天洗澡,吃不好,睡不好————
看吧,她就这么个量儿!都被逼上绝境了,她还想着不能这不能那,所以,你说她能有多大的骨气?!
看着可娃哭的吓死人的,就是不停折腾她那脸————和赞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试探地轻轻拉着她的衣袖摇了摇,
“小姐姐,你是不是————想易容啊,”
可娃一下望向他!还在抽泣,望着他————那个一言难尽样儿————明显,被猜中心思了撒!
32
可娃把自己的手拉过来不要他牵着,有开始洗自己的脸,和赞哪儿能要她这样不搭理自己,一把把她拉过来水塔塔地就抱在怀里,可娃当然要挣扎,“我已经够烦了,你要我安静会儿,安静会!”你现在把她搞毛了咧 ,她使劲推,还敢朝你大叫了!
说过,和赞和她的男人们不一样撒,要任何一个你把她逼成这急样儿,早又豁又哄了,和赞不!
他就是不松手!还抱着她只摇,也像不耐烦的,“你已经够烦了,我知道!是不是想易容! 想,你就说,我帮你撒!你这样折腾自己折腾到啥时候?飞机到了点儿你也想不出啥办法!”
诶!你这回遇到个厉害的了吧,你还跟他吼!她抓着和赞胸前的衣服又哭起来,他说的没有错,她是没办法怎么办,活该被他这样吼————咱可娃是有委屈又窝火又无助啊~~
和赞这个时候也不去给她擦泪,就提起来把她抱得更紧,嘴巴凑到她耳朵根儿,小声说,“我给你想办法,你这个样子是容易招人儿,说实话,可以把脸上搞得像深红的胎记一样,丑的不得了,再把发型变一下,眼睛一遮————谁看了都要吐”
说着说着,就听见可娃只剩下抽泣的声音了,和赞人靠在洗手台边把她抱得又紧些,扭头亲了口她的额角,“咱们扮成姐妹好不好,你脸上一块儿胎记,我脸上一块儿,呵呵,多像!————你想好叫什么名字没有,放心,瞎取一个,中国那么多盲流,不多咱俩两个————”
可娃抽泣的声音都没有了,和赞一时也不说话了,怎么得了!这俩真都在想名字咧!
可娃是突然心就静了下来,
当然,静得下来了!她这个软骨头一直要死要活的惶恐就是因为这种时刻她没人“靠”着,突然,一个和赞“跳”出来,不晓得几有主意,不晓得几鬼,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你说,朱可娃怎不可能静不下来?一下子,什么要死要活的惶恐都可以“抛”给他了撒!心理负担一下大幅减轻,静不下来才有鬼!
“想好叫什么没有,”和赞抱着她耸了耸轻轻低笑着说,
可娃一下推开他走到水龙头跟前再次洗脸,不说话,
和赞一笑,又拢着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就叫三重四德,你叫三重,我叫四德。跟你姓儿,跟你说,现在姐妹都这么起名字,把一个四字成语一掰————诶,你老家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