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遇上情敌的危机意识,不上去正面刚就算了。你拉着我躲在这里看了半天,结果反倒夸起她来了?”
摸摸鼻子,明一湄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差点忘记这码事了。”
国际影后举手投足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跟自己这样的普通明星也不一样。明一湄见到对方之后,满脑子就只剩下了自己与她的差距。
不知道自己要努力多久,才能变成她那样?
也许当自己奋斗到那个位置上,就能昂首挺胸自信地站在司怀安身边,大声说出自己跟他的关系,而不用顾虑会被粉丝i,会被媒体炮轰,会被无数人嘲讽抱大腿……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那边芭芭拉·苏珊用力将铂金包顿在前台桌上。
她瞪圆了涂了浓密睫毛膏的眼睛:“什么意思?拒绝一切访客?这不可能!”
“是真的,”前台工作人员带着歉意的微笑,道出原委,“这位先生是本酒店的vvip客户,他下榻之后只有一个要求,禁止所有访客打扰。对不起,苏珊小姐,除非您与客户本人偕行,否则您不能打扰本酒店就住的任意客人。”
苏珊愣住了。
明一湄在心里感慨这间酒店管理十分严格,已经认出芭芭拉·苏珊是何许人也,依然没有因此特别对待。
纪远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他皱眉思忖:上次我来的时候,报了司怀安的名号就有人引路带我去他的套房,怎么今天酒店态度发生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正是因为这个弟弟不请自来,司怀安干脆跟酒店提出了拒绝访客的禁令,眼不见为净。他趁着复活节假期匆忙回国,酒店的套房依然保留着,没有得到他的吩咐,酒店也不会泄露客人的行踪。
芭芭拉·苏珊联系不上司怀安本人,而酒店方面礼数周到,坚持不肯通融,最后她只得忿然离去。
看着大影后挽着名贵的皮包,踩着高跟鞋气势凌人的背影,明一湄拍拍胸口:“她总算走了,跟她呆在同一个地方都觉得很有压力。”
纪远撇嘴:“没出息,你又不比她差多少。”
“还是有差别,”明一湄笑了笑说,“最起码她的演技得到了全球观众和专业评委的认可,而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努力。”
纪远抬手在她头顶按了按,轻声说:“加油,好好演戏,总有一天,你会跟她一样。”
※※
司怀安落地后,一身风尘仆仆,立即赶回公寓,站在17层的门前,他心情激动雀跃如十几岁的青涩少年。
鼓起勇气,他敲了敲门。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司怀安蹙眉,摁了门铃,铃声在屋内回荡,迟迟没见动静。
心烦意乱的他掏出手机,一通电话打给靳寻,那边接起来之后,他劈头就问:“明一湄呢?你给她安排的工作是不是太多了点,现在都晚上十点半了,她还没收工回家?一个女孩子在娱乐圈打拼,本来就不容易,你别把她当摇钱树,拼命榨取……”
靳寻被问得懵了半晌,听明白了以后,她哭笑不得,赶忙叫停。
“等等,司先生,您搞错了。”靳寻撑着头苦笑,“一湄的行程这两天刚好空出来,我给她放假了。她不在家的话,具体上哪儿了,我得问问她的生活助理小杜。”
司怀安沉默几秒,若无其事地恢复了平素清冷的语气:“哦,那你去问问,然后给我回个信。”
糗大了。他低头按了按眉心,背靠着明一湄公寓的门倚站着,自嘲地哂笑摇头。
没多久,靳寻发来短信告知:
小杜说一湄订了机票,好像是去美国了。
盯着那行字看了足有半分钟,司怀安已经被疲惫、困倦占据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一湄去美国了?他心狠狠地跳快了几拍,然后带着释然又怅然若失的重量落了回去。
他长吁了口气,转而拨给自己的助理。
“安排飞机……嗯,尽快,去哪?美国。”
助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些模糊:“先生,气象台发布了雷电蓝色预警,机场大面积延误,空管不允许飞机起飞。”
司怀安闭着眼,捏紧手机,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我不管,你去想办法,我等不了!”
天公不作美。
永远都不准的天气预报,这回是正儿八经地预兆了一场数年难见的大型雷暴。
天空翻滚着黑云,闪电划破紫红色的夜空,电闪雷鸣持续了一整夜,到后半夜,天空仿佛破了口子,滂沱大雨连绵不停。
恶劣的天气阻止了司怀安的脚步。
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犹如一头暴躁不安的困兽。
窗外雨声如注,狂风呼啸拍打着窗棂。
清脆的手机铃划破了压抑的寂静。
“喂?”
明一湄娇憨微沙的声线透过电波传来。
“你在哪儿呀?怀安,我都在你酒店大堂等了快两天了,还是没见着你人。”她揉揉眼睛,打个可爱的哈欠,“服务员看我的眼神不善,估计要来赶我了。”
司怀安猛地一下站起,动作太猛,险些撞翻了旁边的桌子。
他按着桌面稳了稳呼吸,捱过低血糖带来的眩晕。
“一湄,你……”司怀安一时间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怎么不好好儿待在家里,非得到处乱跑,你知道我找不见你有多着急多担心?”
“我没乱跑呀,”明一湄抽抽鼻子,出现了委屈的小鼻音,“剧组要转场,给我们放了三、四天的假,我就买了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