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间风格简单的房间,有床、有电视、有小沙发,还有一排小型的衣橱,艺真开始参观起这间小房间,还不时摸了摸材质极好的木质茶几,她看的很认真,根本没发现有个人影从浴室里走出来。
「你怎麽在这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艺真的兴致。
艺真微微的震动,赶紧缩回手,她转身想道歉,却又因为看到雷望赤裸的上半身而发出尖叫声。
「啊──你怎麽没穿衣服啊?」艺真赶紧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语气很不悦的说:「你这个大变态!」
就算从前是哥哥,但再怎麽说,雷望也是个男人,而且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拜托,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想luǒ_tǐ就luǒ_tǐ,反倒是你,擅自跑进来还敢怪我,这样对吗?」瞧艺真的反应很激动,雷望只觉得很好笑,他全身湿漉漉的走出来,精壮的身材有著长期以来在健身房运动的结实,他身上毫无赘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疤痕。
「别……别……别过来!」艺真从手指间的小细缝看见雷望赤裸著上半身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她害羞的想赶快逃走,但在她想跑离的同时,也被长臂拉了回来。
他的声音正好抵在艺真的耳边,身上的热气形成暧昧的符号。「你紧张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就是因为孤男寡女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里,她才紧张啊!
「男……男女……授受不亲……」艺真紧闭著眼,奋力的将雷望推开。「别靠这麽近啦!你都不会害羞喔?」
她瞪著一派轻松的雷望,满脸通红的将视线往旁边摆。
「我……我……把资料放在你的桌……桌上,就……就这样。」还是走为上策比较好。
「等等!」下意识,雷望又伸出手抓住了脸红的艺真,他仔细的端详著艺真的脸,觉得脸红的她很熟悉。
「还有事吗?」艺真镇定住情绪,语气平稳的问道。
「不如……你今天就陪我去参加慈善晚会好了。」有她陪他,肯定不会无聊。
「嘎?」艺真错愕的看他,还来不及反应。
「陪我去参加慈善晚会啊!秘书陪老板参加晚会活动,是很天经地义的事吧?」而且她脸红的样子,真的超可爱的。
「可……可是……」这麽突然,她都没跟妈妈报备呢。
「没有礼服是吧?」雷望以为艺真担心的是这件事情,他慢条斯理的从衣橱里拿出衬衫和裤子。「放心吧,礼服的事情不用担心。」
「不是礼服的问题……」
「如果你陪我去,维修的费用就一概不追究。」他缓缓勾起笑,觉得这个建议棒极了。「如何啊?」
「成交。」艺真红著脸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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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真穿著剪裁合身的白色礼服,胸前的大v露出美丽的锁骨看起来大方得宜,蓬蓬的卷发在造型师的巧手下绑了简单的马尾,脸上的妆也以裸妆为主,只是眼睛部分以咖啡色系加一点金色亮粉,散发出比以往更不一样的气质。
腰上系著金银色的腰带,上头还有可爱的蝴蝶结,艺真穿著最新流行的白色镂空细跟踝靴,手上还拿著白色的小晚宴包,肌肤雪白的她看起来更像是白雪公主般的美丽。
她端庄的坐在雷望的旁边,全身僵直的不敢看雷望,她现在很紧张,因为她这身打扮超超超超超超超级无敌贵的!
「嗯……真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从头到尾雷望的眼神都没离开过艺真的身上,他注意到艺真颈项上挂的项鍊,笑道:「那个戒指你从没离身过吗?」
「当然啊。」艺真伸手摸了摸戒指,看著雷望。「因为这是你买给我的宝物,我怎麽可能会把他弄丢呢!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欸!」
八年来,她每天都好好的保护著她的戒指,每天都跟戒指说话,每天都对戒指祈祷,希望望能够快点来找她。
「那看起来就像便宜货,有必要这麽珍惜著它吗?」他故意试探她,讲的好像真的跟他没关系一样。
艺真一听,很不客气的瞪他而且发火。「哪是什麽便宜货!只要是望买给我的,我都会好好珍惜!你记不得可以慢慢想起来,但你讲的这麽无关紧要,我……我……我真的是快被你气死了!」
为什麽总是要说那些话来伤她呢?他明知道、他明知道她的心情是……是如此的难过,尽管每一次她跟他说从前的往事的时候,他虽没什麽反应,但她也是很有耐心的去接受每一次的事实。
但她也早该知道,她知道眼前的这个望,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望了……
可是她还是抱著希望,不断的去祈祷望真的能够想起她的那一天。
雷望垂下眼睑,别过脸看著窗外,透过玻璃他紧盯著艺真的生气的脸庞,老实说,不管是现在或是内心那一闪而过的莫名情绪,他都觉得熟悉。
好像从前,也有个女孩,这麽对他生气过、对他大吼过……但不管他怎麽想,就是想不起那个女孩的脸到底是长什麽样子!
就是像艺真现在这样吗?
但又好像不太一样……
两人就这样陷入沉默,谁也没再开口说过话,艺真赌气的鼓著脸,丝毫不给雷望台阶下。
黑色宾士轿车缓缓开进酒店大楼门口,前座的司机停下车,恭敬的对雷望说:「少主,到了。」
「嗯。」雷望点头,跟一旁的艺真说:「下车吧。」
接收到讯息,艺真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