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艾文迪扶住后脑,免得撞上床头。
这么一护,两人的距离非但没有拉开,反而更近了。
家乐看到他眼中的光,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感到他身体的热度,这一切形成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力量。
她知道这是错的。
这种距离,这种姿势,这种感觉……都不对。
但她却没有力气逃开。
都怪她喝了那两瓶酒。
家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了床中间,而他就在她上方,望着她。
随即,他的唇落下来,碰上了她的。
家乐的一半是恍惚的,另一半却清醒无比……
这种感觉,比那两瓶酒的后劲,不知要强烈多少倍。
☆、6
大多数时候,艾文迪在家乐面前是冷静自持的,所以,他乍然间显露出属于动物本性的那部分,无法不让家乐颤栗。
那种强势的力量,不仅掌控了她的肉*身,甚至褫夺了她的感官。
家乐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堆浪花,身不由己的被推向岸边,退下来,再一波推上去。
……
家乐甚至失去了时间概念。
漫长的一轮停止,她瘫在床上,几乎想要睡死过去,可是才过了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又被他捞到身*下,仿佛吹响了足球比赛的下半场……
等到家乐再次有点意识的时候,窗外已经夜幕低垂。
室内的灯关了,身旁的床铺空空如也。
她努力忽视身上的疲惫,找到手机,打开一看,凌晨三点过。
窗外有一点闪烁的火光。
家乐渐渐看清,那是她刚才的枕边人,此刻正背对她站在露台,沉默的点了一支烟。
看着他光*裸的脊背,家乐瞬间清醒过来,记起了刚才他留在耳边的呼吸,粗重而急切;他垂下来的几缕刘海,被汗水沾湿;他瘦却结实的躯体,毫无缝隙的紧贴着她……
家乐忍不住发出一个不知叹息还是懊恼的声音,用枕头埋住自己的脸。
这点动静惊动了露台上的人。
艾文迪摁灭那支烟,转身走回来。
“醒了?”他没有绕回自己那一边,却直直的走到家乐面前,“是我趁人之危了,现在任凭你处置,我保证不还手。”
家乐哪有力气打他或者骂他,她现在根本连坐都坐不起来。
“……你走吧。”
艾文迪沉默的看着她。
家乐笑了笑,“不是任我处置吗?”
艾文迪却问,“酒醒了?”
“那两瓶不到5酒精浓度的碳酸饮料?怎么可能醉——我当然是清醒的,一直清醒着。”
艾文迪点点头,“所以你刚刚昏过去也不是因为酒精。”
“是,因为你技术好,持久,还有什么……你满意了吗?”
艾文迪皱眉,“家家——”
“所以呢?你想证明什么?”家乐将被子抱在身前,“——我对你毫无招架之力,是不是?”
“那么,你是吗?”艾文迪淡淡的问。
“……”家乐沉默半晌,随即说,“当然不,我明天晚上,哦不,今天晚上就可以找另外一个男人回来睡。”
艾文迪眸光一暗,随即笑道,“找谁?姓蒋的小白鼠?他大概连套都不会用吧。”
“……我可以教他!会这个很了不起么?有比给洁牙机套保护膜更难么?”
艾文迪皱眉道,“你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也没有推开我,这是事实。”
家乐苦笑,并没有否认,“是,不是强迫……这本来就是我跟你两个单身邻居近水楼台的一炮而已。”
见他不说话,家乐抬头道,“现在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吧——要我开车送你吗?我们并不需要相拥到天明吧?”
艾文迪耸耸肩,“哦,我本来也打算抽完烟回来跟你道别的。”
说完,他越过床尾,到那一边捡起他的衣服裤子,一言不发的穿上,沉默的走出卧室。
家乐听到他下楼的声音,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他的脚步声从露台下面的巷道走到对面,开门关门。
再度恢复了安静。
家乐借着稀微的月光,看到梳妆台上那几张明信片。
他忘了拿走。
家乐把自己埋在被子下面,连呼吸也似乎隐隐发痛。
之后零零碎碎睡了几个小时,家乐一早就起来,努力无视肉*身残余的不适,洗头洗澡,奔赴岗位。
琳达来的时候,家乐已经干掉了两杯咖啡。
“a,这么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家乐淡淡的说,打开预约表,还好没什么重要手术。
撑到中午,她实在扛不过困意,关上办公室的门,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她这种情况,其实是请假一天比较好。但她却不想在卧室那张床上躺太久,以免对某些记忆挥之不去。
下午两点过,琳达弱弱的敲开门,“a,有位小姐等了你一个多钟头了。”
……新来的患者么?
家乐只得从沙发上起来,洗把脸,含了半分钟漱口水吐掉,带着微笑走出去。
相谈室里坐着的,却是zoe。
家乐见了她的背影,差点想转身就走。
但zoe听到她的脚步声,已经转了过来,“家家!”
今天也是一副容光焕发的白富美形象,“你们这儿不错嘛,中午还能睡午觉,elvin好像就没有这个福利。”
家乐只能说,“艾医生是工作狂,我可比不了。”
笑了好一会儿,仿佛听出了无比的趣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