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晏子雷与嘴里衔花大跳弗朗明戈的热情西班牙女郎倒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的“花”要昂贵得多,但也性感非常,他大手一拂,十根长指嵌入我的发中,我一楞:“总裁?”
他微眯起眼稍使劲固定住我妄动的脑袋,黑瀑般的青丝两三下教他绾成了髻,取下发簪利落的一c,璀璨的钻石跟他袖口上的同款的钻石袖扣相映成辉,他满意的落下一吻:“我就知道适合你。”
头皮一叮一叮的刺痒,心脏在胸腔里不能平静的躁动,我的视线与他在镜子里交汇,某种无法名状的亲昵通过这条管道输送到四肢百骸,将我们包围在一个旖旎魔魅的世界里……
他勾高我的下巴,俯身一记长吻,舌尖技巧的滑入唇寻找到我的后,不疾不徐的挑逗,品尝顶级红酒一样先是浅尝,接着深深的缱绻,狂热的在馥郁香檀里饥渴求索。
恍恍惚惚间好似什么东西在发酵、改变,这不是我所乐见的,跟这男人早超乎于礼,实在没必要搞得发乎于情!
钳住他探向玉峰的贼手,我移开唇警告:“酒会要迟到了。”
他很不甘心,悠悠的瞅着我,好半晌他才叹息,说:“口红花了。”
我瞄一眼镜子,真是爱捣乱,明知道我最不擅长此事,偏偏学贾宝玉吃光了胭脂。
晏子雷没等我反应过来,径自拿起一管唇彩拧开来,指挥我道:“嘴巴张开。”
我挑眉:“连这个你也会?”
“我是女人专家。”他骄傲的朝我吹气。
男性的大手捻着女人纤细的唇刷,我看了忍不住要笑,他不爽的催促:“老实点,别动!”
他专心致志的往我唇上涂抹,绕着粉嫩的唇线一一画过,水亮的眼珠灼灼的盯着让他心痒难耐的柔软,咕噜吞下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我掀眼皮睨他,怀疑他食髓知味,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败给他了。
“小七。”擦完口红,他擒着我的肩,很认真的提议:“我们放他们鸽子怎么样?你不觉得我们还有更值得做的事情吗?”
“即使总裁对下任工会主席没兴趣,可是仍然是重要会员之一,你缺席等于不给演员工会面子,跟整个业界为敌。”
“厚~~这种劳什子的迎新酒会有什么搞头?年年一次,他们烦不烦啊?!”他气闷的低吼。
“我以为总裁你乐此不疲。”往年他哪次不兴致勃勃的拉着他liè_yàn成功的美人,迫不及待的跑去出风头?
他瞪我:“小七,你真不懂还是装傻?”
我推开他站起来:“不懂的以后会弄懂,现在,请总裁移驾。”
晏子雷几乎是捶胸顿足,故意用力叹气,好像我多不解风情多不会体贴他那颗倍受煎熬的男人心似的。
套上皮草小坎肩,我不再耽搁直接走出房门,他追上来把右手一弯,我不解,他不客气的抓过我的手搭进去:“笨!”
蹬着高跟鞋我还差他半个头,倒也方便我一侧首即可递出一枚白白的卫生眼,这个中国字尚不在我的字典范围!
当我们终于出现在酒会现场的时候,原本佳爻美味、杯影交斛、香衣娉婷、各显fēng_liú的大厅悄然寂静了下来,人们无论男女的统统整齐划一的望向我们。
环伺在周围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刹那闪光灯像爆炸的核子对撞机噼里啪啦猛一通狂闪,白花了我的全身,也闪瞎了双眼,我不得不抓紧晏子雷依靠着他——这厮深谙此道,惯于谋杀别人的底片,所以他照旧笑得魔力四s,一点不输给那片汹涌的光海。
不用猜想,大家一定都在估摸今晚充当晏子雷女伴的我冠着何种来头?总裁特别助理?女朋友?新任情妇?亦或未来的晏夫人?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问,那是忌惮红门乃有黑道的底子,虽然我行事低调,从来不对外界做任何表态,永远是晏子雷身后的影子,但在场所有的记者再熟悉我不过了,谁不晓得“高小姐”的厉害?他们总编的总编,没我拍板谁的稿子别想发。
但是值得探究的是晏子雷明知道会引起各方的猜测,媒体的轰动,他干嘛还非要逮我来?一我不是他什么人,二我也绝不会是他什么人。
“哈哈,晏总裁,今年的迎新会的风头又被你占尽了,你总能别出心裁,让大家彻底的自叹弗如。”
演员工会主席的一句话替我解了惑,原来这种马是变着方法的卖弄,我不就成了他新年伊始玩的一招出其不意的怪棋?!
说不清心里的感受,趁着他忙于交际应酬,我撤到无人的角落默默饮酒,眼睛远远的注视着他,这才是我习惯的模式,隐身于他巨大光环下,不动声色的保护他安全无虞。
“高小姐。”
听闻有人唤我,我淡淡的将注意力拉回来,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潇洒倜傥的年轻男人,他一手握着装有香槟的高脚杯,一手c在裤兜里,样子颇为得体适意的斜倚着一根柱子对我浅笑。
“抱歉,还没请教……”
“你好,我叫钟鸣。”他抽出手礼貌的伸过来。
我随意的握了握:“你好。”
钟鸣见我很快的收手,笑得更惬意了,他掏出名片:“这是我的工作室,刚刚开幕,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