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侧头看着父亲,好笑的问:“噢?说一个来听听看,到底有多帅?”
大姨丈手上戴着隔热的布手套,脖子上挂着围裙,十足居家好男人的形象,他c着腰宣布:“我同事教物理的罗嘉,怎么样?人家是不是帅哥?”
刘琛眼珠子转了转:“嗯,罗嘉倒是你们学校男教师之光,通过。”
大姨丈谐谑的点点刘琛的鼻子:“你通过什么?人家小罗不但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听说家里经济条件很优厚,可是他不依不靠自己出来工作,为了这个还闹了家庭革命呢。”
“嗯,这么说来果然是个挺难得的好孩子。”外公听到这里马上对未来的外孙女婿来了兴致,鼓动我道:“七七,下个礼拜就去见见,认识认识。”
厚……物理?我立马联想到了被砸到头的牛顿,比萨斜塔丢铅球的伽利略……呃,不对,那老兄好像是研究天文的,不管,我宁愿对象是战争狂人巴顿,至少他还摸过枪驶过装甲坦克。
一顿晚饭吃下来我简直食不下咽兼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大姨小姨两家人离开,我回到过去妈妈的房间休息,才一吐恶气。
从浴室里出来穿上外婆准备的粉色棉质连身长及脚踝的睡裙,胸口的地方甚至还缝着一圈又一圈的蕾丝花边……捂着隐隐作痛的额角走到阳台,外公家住在学校老师的宿舍区,这里每间屋子里住的都是老师,大小姨们也不过住在隔壁几栋,后面就是外公曾经任职的学校,俯瞰过去可以看到学校c场,红旗飘飘的旗杆。
我可以想象当年老妈的心情,从小到大做学生也好当了老师也好,无论上课放学永远脱离不了学校的范围,当遇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老爸后,等于关在笼中的鸟儿被放飞,那种可以自由翱翔的感觉怎么能让她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死都要和老爸在一起呢?
隔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照进窗台,大姨高亢的喊声,姨丈们浑厚的谈话声,表弟妹们混沌的支吾声伴随着厨房里香喷喷的食物味道开启了一天的序幕。
吃过早饭,一家人首先去展览馆参观小姨丈学生的书画作品展,然后去给大姨丈学校篮球队的同学当拉拉队,接着参加小姨学生的数学竞赛……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连假日都不放过学生搞那么多活动?更不知道我不过是老师的家属干嘛也要被迫参加?而且全程到场每一项都不落。
等到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时,我步出竞赛场地感觉逐渐到来的黑暗,身体里升起丝丝难掩的兴奋,我果然遗传老爸黑色因子比较多,我喜欢黑、习惯黑。
一路小跑着任晚风吹起白色百褶裙卷起波浪般的摆动,我轻快的坐上回家的车,虽然不敢催促小姨丈快点发动,但我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雀跃——我就要得到解放了!
饭桌上大姨又旧话重提,在外公的怂恿下,我终于不得不答应下个周末到刘琛的餐厅跟那个又帅又有才华的物理老师罗嘉见面。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清脆的铃声,我接起来:“喂,您好。”
“是我。”那头传来高哲冷凝的声音。
我神色不变:“哲哥。”
“我在外面,你快点出来。”
“好,哲哥再见。”我有礼貌的说完,阖上手机。
外婆问:“是你大堂哥吗?”
“对,哲哥来接我,他担心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温婉的说。
外公点点头:“他这样做得对,现在外面太乱。”
小姨丈说:“没想到他挺有心的,对咱们七七真好。”
“其他几个堂哥也一样,我是他们惟一的妹妹嘛。”我笑得像个倍受宠爱的小公主,冲着围坐在一起的家人炫耀着,长辈们欣慰,小孩子们羡慕不已。
“既然他说要来,你赶快准备一下吧,别让人家久等了。”大姨连忙吩咐刘琛把给老爸带的补汤药材打包好。
我提着大包小包告别了外公一家,缓缓的走出胡同,一感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我忙不迭的加快速度三步并作一步的跑到马路边,看到对面一个穿着黑衣身材昂藏俊伟的男人正倚靠着我的跑车。
灯号一转我过了街,高哲说:“钥匙。”
我把车钥匙抛给他,然后绕到另一边等他一打开门,我也跟着利落的滑坐进去,他微微斜了我一眼,我不语把手上的东西往后座一甩,无视他的存在径自开始换装,他一踩油门车子像子弹一样s了出去。
粉色小外套换成了黑色紧身毛衣,百褶裙换成了黑皮裙,束起长发绾成髻,有夜视功能的墨镜往鼻梁上一架,我抽出面纸抹掉唇彩,问:“出了什么事?”
在红门彼此的分工很细,理财的不会干涉行政,人事的不会干涉安保,但并不代表大家各自为阵、互不相关——火车出轨没交警什么事。有时候红门里临时发生什么状况轮到谁当值谁就要出来管理,像我每个月月底离开的这两天,均由高家兄弟和红门几个管事的轮流接手我的工作,所以当高哲来电我便知道有麻烦了。
“总裁失踪了。”他瞄到我拿出手枪别到大腿上的枪袋里,撇了撇嘴。
我拉下裙子顺手把一把匕首c进靴子,坐直身道:“他去了夜总会?”
“跟女人没关系,从周五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联系不到总裁人。”
晏子雷会因为把马子突然闹失踪,不过通常不会超过半天,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