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云襄义赠《易经筋》和达摩舍利子,一直是舒亚男心中的一个结。她既感激,又能有些不甘,总想找机会还对方一个人情,然后再漂漂亮亮地赢对方一回,以找回输掉的颜面。所以犹豫片刻后,她终于点头道:“有这等巧妙的法子,我当然愿意试试。“
“有舒姑娘和明珠郡主相助,咱们定能马到成功。”云襄高兴地一击掌,转头对金彪吩咐道:“这事还得请柯姑娘出手帮忙,你立刻去接柯姑娘云杭州,咱们到杭州再会合。”
金彪虽然对云襄的计划还一无所知,不过在经历了无数次成功的考验后,他早已对云襄完全信服,毫不犹豫就动身去接柯梦兰。
三天后,金彪带着柯梦兰赶到了杭州,并住进了云襄指定的一间栈。分别多日,柯梦兰总算再次见到云襄,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却反而不知从何说起。金彪在客栈中没有见到舒亚男与明珠,忍不住问,“舒姑娘和明珠姑娘呢?”
云襄忙道:“这次行动,鸿运赌坊肯定有所防备。为了安全起见,从现在起咱们不再与舒姑娘和明珠见面。她们会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你们放心好了。”
柯梦兰路途中就听金彪说起过舒亚男,以及她和云襄的各种恩怨。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到那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在云襄心中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她原本抱着复杂的心情,想见识一下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谁知却未能如愿。如今见云襄将那女人的安全看得如此重要,连合作的同伙都不碰面,她心中有些恼恨,不由悻悻道:“她们的安全重要,咱们的安全就不重要了?”
“柯姑娘多心了。”云襄连忙解释道,“这次行动咱们只是摇旗呐喊的佯兵,她们才是主力。相比她们,咱们并不任何危险。”
“为什么要她做主力,我却要做佯兵?”柯梦兰不满地质问。云襄只得解释道:“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特质,我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特质来制订计划。如果柯姑娘对我的计划心存疑虑,这次行动只好取消。”
柯梦兰当然不想云襄的计划因自己而流产,心中虽有不满,却还是悻悻问道:“需要我做什么?”云襄笑道:“你只须像普通人一样,拿钱去赌坊玩,输赢不论。不过你千万切记,不可作假,更不可用任何出千手法,并昼保持低调。我和阿彪也会去,不过我们要像陌生人一样,决不可有任何语言或眼神上的交流。”
柯梦兰有些疑惑:“我就是像普通人一样去赌坊赌钱?赌什么都可以?”
云襄点点头:“你想玩什么都可以,我已去鸿运赌坊踩过盘,你就在大堂内,选自己熟悉和擅长的桌子尽情地玩好了。”
柯梦兰虽然对云襄的计划一无所知,却还是点头道:“好!我就照你的计划,去鸿运赌坊玩玩。”
鸿运赌坊坐落在西子湖边,是杭州城有名的奢华之地。南宫豪自从约了云襄上门后,就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将赌坊布置得外松内紧。所有的暗灯明哨都得到指示,近日将有老千上门,谁若抓住,就可得到赌坊一日的利润。所有人都打点起精神,希望这幸运能让自己抓住。
南宫豪像往常一样,端坐在二楼的账房内俯瞰整个大厅。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将赌坊的警戒布置得前所未有的严密,心中却还是希望云襄能出千成功。希望一个老千在自己的赌坊成功出千,这大概是任何一个赌坊老板都不会有的心态吧?南宫豪奇怪地想道。在心中算算日子,离约定的期限所剩无多,南宫豪心中有些暗急,生怕赌坊严密的警戒,让他不敢上门。正患得患失间,就见楼下大堂内,一个青衫书生与一个彪悍的随从信步而入,那书生衣衫朴素,举止从容,在众多衣着奢华的赌客中显得有些另类,不是云襄是谁?
南宫豪惊讶地瞪大双眼,十分意外。他设想过云襄上门的种种情形,却绝没想到过对方会毫不掩饰身份,大摇大摆地公开上门。这简直就像是公开在对他说:我要上门出千了,你准备好没有?虽然南宫豪心底希望云襄能成功,但对这般赤ll的挑衅还是暗自恼怒。正犹豫是不是该下去打个招呼,一旁的随从张敬之已怪叫道:“咦,那不是云公子么?他怎么也来咱们赌坊玩了?要不要请他上来?”
张敬之上次引得南宫豪上当,被人骗了十万两银子后,被南宫豪打了个半死。不过他就像忠心耿耿的狗一样,并没有因此就忌恨和背着主人,伤稍微好些又回到南宫豪跟前来伺候。南宫豪心目中,手下的中心比才能更重要。
略一沉吟,南宫豪对张敬之吩咐道:“你下去传我的话,盯着云公子,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立刻向我汇报。另外,凡是云公子去玩的赌桌,无论牌九、马吊,每十把就换一副新牌。”
张敬之再笨,也听懂了南宫豪的意思,不禁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敢多问,立刻飞奔下楼,将南宫豪话悄悄传给了每个暗灯。众人立刻就明白了南宫豪的意思,齐齐奖注意力集中到云襄身上,防备之弦立刻绷紧。
只见云襄若无其事地跟几个暗灯打过招呼后,就去柜台换了一千两银子的筹码,然后坐到一张推牌九的桌前玩了起来。众暗灯虎视眈眈地盯着仓皇双手,毫不掩饰他们的意图。反正赌坊内的暗灯对方基本都认识,全都成了明灯,也就没必要再掩饰。
不一会儿,张敬之就气喘吁吁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