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谢吟月起身道:“我送你。”
不等谢明义夫妻说话,就和方初走了出去。
谢明义神情变幻不定。谢二太太等人也都愕然。
少时。谢吟月转来,重新落座。
还是如先一样坐着,却神情端肃。气势非常。
她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
就听“嘎达”一声响,并有“叮”杯盖碰击的清脆声音,落在寂静的厅堂内。十分刺耳。
谢明义夫妇一惊,谢天良和谢吟风也都挺直了脊背。
谢吟月扫了他们一眼。对谢天良道:“谢天良,你在家如何行事我一概不问,自有二叔二婶管教你;若你在外胡作非为,并因此牵累到整个谢家。休怪我动用家法处置你!”
谢天良听傻了。
谢明义羞得脸紫涨。
侄女这是不好对自己发作,所以拿儿子开刀。
谢吟风的亲事,本是谢家的家务事。可是如今牵累到了整个谢家,都是他们二房的过失。侄女不提。是因为她自己也卷进来了,脱不了责任,不好责怪他们的。如今那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了。
到底他是叔叔,觉得十分难堪,板脸一声不吭。
谢二太太很不悦,道:“月儿,天良也是想教训那郭家,省得他们欺我谢家无人。这怎么算胡作非为呢?”
谢吟月不理她,依旧对谢天良严厉道:“你说方少爷不该救郭姑娘,你懂什么?若她昨夜真的死了,以郭家人的性子,怎肯善罢甘休?加上他们手上又有织锦和织机,若不计代价、不计后果找一家锦商联合,便能暗中置我谢家于死地。他们躲在暗处报复,说不定我们到死都不知对手是谁!如今她好好的活着,虽然将了我谢家一军,好歹让我知道了她的底细,便可以从容应对。”
谢天良等人恍然大悟,连谢明义也神色松弛了。
谢天良道:“那现在都知道了,怎么不能暗中出手?”
他指的是谢吟月刚才警告他不可“胡作非为”。
谢吟月叱道:“你除了一味逞凶斗狠,还知道什么?就算不顾忌王法,也该想想这事的后果!如今郭家是你能动的吗?你可知今日我们走后,那些锦商为担心谢家报复郭家,以言语威胁你方大哥;这还不算,还特特把你带人去郭家闹事的事挑了出来。织造大人听了非常生气,特地严词警告你方大哥,要他转告我:切不可胡来,否则决不轻饶!郭家但凡有一丝差池,我谢家难辞其咎!”
这下,不仅谢天良,连谢明义也变了脸。
谢吟风不相信道:“怎么会这样?”
那些人家,不是都和谢家世交吗?
他们应该像方初、韩希夷一样帮谢家才对。
谢吟月没有再解释,她沉声道:“我已经把这里的事写信派人送给父亲了,想必他不日就会赶来。在此之前,天良你最好安分点!”
谢明义无比气闷,这话明明是在警告他!
谢吟月说完,觉得有些疲倦,遂起身道:“我忙了一天,有些倦了,先回去歇着了。二叔二婶也不必忧心,且好好安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谢家若是连这点风浪都经不起,那还算什么织锦世家!”
谢二太太忙道:“二婶知道了。月儿你去歇着吧。你用过晚饭了吗?若没用,我让人送去观月楼。”
送来送去自然麻烦,这意思是让她留下来用饭。
然谢吟月却点头道:“如此也好。让锦绣去拿。”
谢二太太只得答应。
谢吟风就起身送姐姐。
路上,谢吟月问:“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谢吟风哽咽道:“相公他……他一直病着。我心里急死了,下午听说咱们家丢了皇家的差事,我害怕婆婆他们知道,就谎说回来给相公挑些补药,好跟爹娘打听怎么一回事。没想到会这样!呜呜,都是我不好……”
原来,江明辉昨晚在郭家门前受了羞辱,心碎神伤,回去病就加重了。他也如清哑一样,一直昏迷不醒。只有一点和清哑不一样:他嘴里一直说胡话,反复喊“清哑”。谢吟风柔肠寸断,还要忍气吞声照顾他。她一直关注锦园的消息,不到下午便知道里面发生的事,不禁如雷轰顶。她不敢将此事告诉公婆,生恐他们为此怨恨自己,失悔不该和郭家退亲。因江明辉病情缓和了些,她趁机说回娘家挑些补药,以打探消息。
她说得模糊,谢吟月哪里还猜不出内情。
听着堂妹哀哀的哭声,她首次觉得五心烦躁。
第111章事发
因停住脚步,正色向谢吟风道:“你已经出嫁了,这件事无须你操心。况且你就是操心又能有什么法子?你还是回去照顾妹婿、帮着打点铺子要紧。别想那些不相干的。这门亲事闹到现在,断不能有一丝错失,否则咱们谢家岂不成为笑柄!”
谢吟风听了惊心,忙答应。
谢吟月命她别送了,径直走了。
园子里,谢吟风看着一串灯影转过花树丛,看不见了,才低声对锦屏吩咐道:“我去跟母亲告辞,咱们回去。从织锦坊那边绕道出去。你先过去那边,叫李红枣来见我。”
锦屏应道:“是!”
便提着灯笼先走了。
谢吟风这才转回头。
厅堂内,待谢吟月走后,谢明义猛拍桌子,“可恶!”
谢二太太忙上前劝慰,说“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等大哥来了,难道就算了不成?他那脾气一定不肯的,定会想法子教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