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
方尚宫腰不好,而且她平时也管着谢宁身边的不少事情和帐册,明微公主特意送这两样礼,用心而实用。
“只怕宫里没有明微公主打听不着的消息了。”方尚宫笑着说:“说句玩笑话,主子不要怪罪。要是昨天的事换成明微公主来干,保不齐能给她干成呢。”
谢宁想了想:“还真不说定,就算成不了,也不会输的象这样干脆利索。”
不过这当然是主仆私下里的一句笑谈,明微公主虽然心计手腕甩明寿公主八条街,但她没有那么大的实力,也没有那个底气……
不,更重要的是她没有那个造反的心。
谢宁看得出来,虽然明微公主广结善缘,积级的攒人脉攒关系,可她只是为了让一家子人过的更好,虽然夫妻俩这辈子就只能是富贵闲人了,但是乔书棠和乔书英,或者还有他们以后的孩子,却是需要自己挣前程的。
所以尽管明微公主与谢宁来往是有功利性的目的,谢宁也并不讨厌她。人往高处走,做父母的给孩子铺路那是再自然不过。
这就是她和明寿公主本质的不同。她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没有象明寿公主那样野心勃勃,总想着权倾天下。
谢宁心里一动,似乎有点什么事情从脑海中掠过,只是她来不及抓住。
接着大皇子他们进来,二皇子也闹腾起来了,谢宁也就更无暇去想了。
胡荣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满头是汗,坐在游廊转角的栏杆处,喝着青荷特意给他留的凉茶。说是凉茶,其实入口温热,有点微酸,但回味泛甘。一碗凉茶喝下去,心也净了,汗也静静的都出了,整个人说不出的通透舒服。
青梅好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跑一趟腿把你累成这样?”
胡荣摇摇头:“别提了,差点儿回不来。你看看,我这袖子都差点让扯掉一截。”
青梅仔细看了一眼:“哟,还真的有点脱线了呢。要不赶紧钉两针,回头一穿一拧的,口子得越裂越大。”
她从荷包里摸出针线来,熟练的纫上了,就让胡荣稍抬着胳膊替他缝补。
胡荣笑着说:“你这手艺可是精进了!以前缝的跟癞虫子爬的一样。”
“别扯那些。”青梅问:“快说呀,到底谁扯你袖子了?就这么会儿功夫我得闲,等下就得伺候午膳了。”
胡荣小声说:“咱主子不见人,那些人也进不了清璧堂,我这么一出去就让人逮着了,还有人要把钱票往我怀里硬掖,吓得我赶紧用力挣。这种沾着就掉脑袋的大罪咱们不能沾边,钱也是不好乱收的。”
“外面的人能随便进园子吗?”青梅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到了园子里,都很少很少被使唤去做跑腿送东西传话的差事,基本上没出过大门一步,对外头的事情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还用外头的人?园子里人就不少了。那些兔崽子在外头都有关系,牵牵扯扯的,以往在一块儿吹得牛皮都要上天了,说自己手眼通天多么多么的厉害,什么事情说句话就有人给办了。也不想想人家结交咱们宫里的人是为了什么?难道也只是为了吹两句牛?他们之中最少的也被人家套过话传过消息,这会儿要是皇上认真的计较,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所以他们现在跟没头苍蝇一样,瞅着咱主子有宠,就想抓住这根救命的浮木。”
青梅这才明白过来,她缝的快,胡荣说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给缝好了,把线挽了个结,咬断线头:“原来是这样。可要我说,也不能全怪他们吧?毕竟谋反的是明寿公主啊,她在宫里宫外都多有势力啊,哪有人不怕她不敬着她的。那些人也未必是真有坏心,就是有的时候自己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胡荣把喝完凉茶的碗放在空托盘里递给她:“你倒是会给人开脱,要是你去查办这事,那些人该乐疯了。这些话你自己心里想想就算了,可别乱说。不然的话,方尚宫和青梅头一个不饶你。”
“我知道,我可不会乱说,你又不是旁人。”
胡荣心里一甜,轻声说:“膳房的人说给我留了果子,用井水镇着呢,你伺候了午膳来找我,我拿给你吃。”
青梅把托盘端了起身说:“那可不一准,事情多的要命,可能得晚些时候才有空。”
“那你想着点这事别忘了。”
青梅匆匆端着托盘走了。虽然添了夏红夏月两个人,可她们刚来还不能马上就使唤得顺手,大多的事情还是青荷青梅两个身上担着。
青梅回去的正是时候,午膳已经送来了,今天倒没有大家团团围住一张桌子用饭,而是一人面前一张小几,上面菜色精致但份量也不多,玉瑶公主面前的六样小菜,碟子正拼成一个菱花形,盛汤的碗盏形如贝壳,白瓷光亮,晶莹剔透。谢宁早发现玉瑶公主爱漂亮,菜做的不但得可口还得好看,她才吃的赏脸。而大皇子面前规规矩矩摆着长条盘,蒸的嫩嫩的鱼肉上铺着一层葱白,旁边的浅碟里盛着他平时喜欢的调味酱汁。他很少沾荤腥,但是这样自己选着蘸汁口味对孩子来说总是有趣的,怎么也能吃上几口。
至于二皇子嘛,他用膳的次数和别人不一样,这会儿早又吃过了。
谢宁面前只有一盘面,一碗汤,让大皇子看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谢娘娘今日胃口不好吗?”
谢宁笑着说:“倒也没有不好,就是突然想吃这个了。这是我们家乡风味,就是道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