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敢探头张望,还有人掀开一角桌布,从桌子底下狼狈不堪的爬了出来,形貌神情一个赛一个狼狈,可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些。
园子里早已经不是早先的模样。前后也就是大半个时辰的功夫,牡丹园遍地狼籍,一地的残枝败叶。一个脸上犹带稚气的少年兵士倒伏在牡丹圃中,粉白的花瓣揉碎落了一地,被他身上流出的血染成了一大片深红。手臂上系着黑布带的兵士挨个查看过来,若是有没死的,就干脆俐落的再补上一刀。并非他们如此心狠,非置这些已经无力反抗的昔日同袍于死地不可,而是这些人犯的是谋逆大罪,现在死了还能少受点罪。如果皇上开恩,那么他们的家人说不定可以逃过被株连问罪的下场。
那个伏在牡丹圃中的兵士被翻过身来,眼睛犹自圆睁,但是早已经断了气。
系着黑布带的人给他把眼睛合上,然后两个人一人一边迅速将尸首拖走。
皇上迈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