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是否上场拼一回了,为了那朵并不起眼的火蛇花。
北辰魄一路疾驰,放箭的时候也好不拖沓,因为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心情也是放松得很,马术也能发挥得应有水平,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追不上前面的纵承王,好几次要超过他的时候,又给他越了过去。
纵承王倒是有些意外,这个十岁的娃其实实力不弱,已经逼得他使出了八分功力这才超越在他的前头,若再过个两三年,他还不一定能赢了这孩子呢。可如今已经跑了一半了,他除了能射箭少射几支,还要怎么玩好这个持平的把戏呢?
赛场外围,齐明飞站在了跑场的外侧,正好能看到两人策马从身边飞过,待纵承王过来时,他高兴地大呼起来:“加油啊纵承王!十七殿下就在你身后呢!”
纵承王一脸黑线,这小子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坑他啊?他当真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吗?一起帮着外人这么挤兑他?
同样在赛道不远的程忠君密切注视着赛场的动静,程丹丹由远而近,靠近他的身侧,目光追随着场中正意气风发的北辰魄,神色略有担忧,“爷爷,我们非得这么做吗?”
程忠君暗了暗眼眸,“十七殿下,已经不再是个听话的孩子了。”
第一七四章狂了
“可他毕竟是姑姑的孩子,是丹儿的表弟。”
“哼,他如今只记得他自己是北辰国的十七殿下,哪里还是你那乖巧的表弟。时间不多了,下去准备去吧。待两人距离拉开些,我们就动手。”
程丹丹却皱眉,“从开始到现在,纵承王和殿下的距离似乎都不远不近。”在她的的眼里看来,纵承王所表现出来的骑术有些过于平凡了,她隐隐感觉不对劲儿。
“再跑两圈,距离合适就动手,不合适的话,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程忠君现在眼里只有他的计划必定要实施,找准机会就动手。
“如此,爷爷小心些。”
“嗯。这边不需要你看着。你去看看戚太师那边准备如何了,这几天都是我们程家抛头露面在打头阵,他戚家倒是舒舒服服坐镇妄想收渔翁之利了。他们的人马也该到位露露脸了,必要时,我们稍微露些消息,摄政王的人本就怀疑,能让他们抓到戚家的马脚就更好了。”
“是。”
程丹丹离去,脚步异常沉重,她觉得自己手中的权力越大,越发受到家族的挤压,同时也越发愧对陛下的信任,但愿这一次不会对陛下造成太大的伤害,而表弟,她终究是要护不住了,只愿他受伤能轻一些。
不远处,官千翊一直觉得程忠君形迹可疑,赛事进行到此刻,他不应该还站在赛道外,其他各方人马派遣调动都需要手牌,程国公方才与程殿司又说了些什么?
这时候,崔磊靠近官千翊的身侧,“王爷,我们的人马都准备好了,正待戚太师的动静呢。可他似乎在等着什么号令般,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官千翊不可抑制地皱眉:这样的感觉真不好。能察觉到对方不寻常的动静,却没办法知晓他们的目的,他最讨厌这样的情况。如今程忠君在这里明显有不寻常的举动。或许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合适的机会,给戚太师一个发难的理由或者是信号。
可官千翊始终想不明白的是,戚家和程家,两个大世家究竟是以什么目的走到一起的?他们难道打算来场里应外合抓了陛下某个把柄而逼宫吗?
可他们的筹码和逼宫理由又是什么呢?
他一定是漏查了某些环节和某些真相。也许还有些细节他并没有注意到。可是。现在时间似乎不多了。
虽然戚太师已经露出了部分人马,可戚太师完全可以推脱这是程国公要求加派的人手,在京城这一块,他与程国公各管一方,基本上不会发生冲突。可要越界插手,却是非常忌讳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告个满本。
崔越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王爷脸色突变,他转过视线时,恰好看到北辰魄的坐骑突然打了个趔趄,只听见赛场上一声骏马嘶鸣,坐骑突然癫狂地奔跑起来,崔磊马上冲上去救人,而官千翊却在这一刻捕抓到了程忠君的视线。却是看向看台上的李薇。
这一刻,官千翊想通了某个关节,转眼再看向赛场时,癫狂的马匹正飞奔而来,恰好那时候的纵承王所在不远,见此也无心比试,一个策马靠近那匹疯马,手指放在口中,尖锐的口哨声响起,那匹马似乎听不得这样的口哨。又是直冲,北辰魄脸色发白,却紧紧抓着缰绳,尽力保持坐姿抓紧。不让它把自己癫下地去。
官千翊突然觉得有这位弟弟在也并不完全不是好事。如此,他把眼光放回程忠君身上,见他似乎尤为不满看了李薇好几眼,随后见李薇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大概是疑惑她为何还没有引发锁心毒吧,却是咬咬牙把视线转回了赛场。装作吃惊担忧的模样,作势要动手解救北辰魄。
锁心毒,果然是程家人下的吧?
纵承王马术似乎突然升了个档次,竟然单手抓着缰绳,侧身外靠,想要把一步之遥的北辰魄抓过来,奈何疯马并不配合,几步就跳远了,后腿似乎一直在痉挛,一个劲儿地要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北辰魄抓住缰绳的手已经磨出了血泡,他咬牙坚持,甩头对纵承王道,“不必管本殿,你且自行跑去!”
纵承王哈哈一笑,“殿下好骨气!可惜这骑射比试没有了对手可怎么精彩?”纵承王说着呵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