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停下来干嘛?”朝霞问道。
我“嘿嘿”一笑:“还能干什么,憋得受不了,拉个小便,要不要一起来?”
“讨厌!”朝霞白了我一眼:“不理你。”
站在路边痛快地拉着,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以陈博仁的速度,但愿他出事就好了,我保佑他出事。
拉好裤子拉链,朝朝霞诡异地笑着。
朝霞有些害怕:“张漠,你想干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
“你想哪去了。”我觉得好笑,在朝霞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人。
“还不开车啊。”朝霞催道。
“再等等。”我回头看了看,那辆大奔没有出现。
朝霞恍然:“快开过去看看,那辆车一定出事了。”
“是嘛,”我邪笑着搂着朝霞:“他如果在干刚才你想的事呢?”
“要死啊你,人命关天,快开过去看看。”朝霞命令道。
“刚才那个是陈博仁,我们慢点去,这种人渣死了好。”我掏出一根烟来慢慢撕着。
“你确定是他?”朝霞疑惑道。
“你不相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调转了车头,慢慢开过去。
看着眼前的事故,我有些佩服自己,为什么我的预感这么灵呢,看来我应该去当神仙的。
地上黑黑长长的刹车痕是那么的可爱,陈博仁躺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在安祥地睡着觉,血好象流了很多,真是浪费,有这么多血应该去无偿献血的。
七十二、伏蛰
“张漠,快过来,这里有个大肚子。”朝霞打开后座的门焦急地对我嚷道。
后座上昏迷在那的大肚子女人正是陈博仁老婆。我拿出手机,拨了120,慢吞吞地费了好大的劲才跟他们说清楚方位,找不找得到那是他们的事,我已经仁尽义至,又拨了122报了警才放下手机。
朝霞按着陈博仁老婆人中,看她样子很紧张,血正从陈博仁老婆裙子底下流出。
陈博仁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真是讨厌,怎么还不死?
“救救我老公。”陈博仁老婆终于醒来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呼声,想不到她对陈博仁这么情深意重,危难关头先掂着的是她老公,不是她自己,我有些感动。
“好的。”我给了她一个微笑。
“是你。”陈博仁老婆眼睛翻白,又晕了过去。
我苦笑一声,想不到我那天闯到她家给她留下的印象这么深,形象这么恶,可以把她吓晕过去。
救护车来了,只有三个人来,一个驾驶员,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我帮着他们把陈博仁老婆先抬上了车,医生立即对她进行了抢救,那护士则过去给陈博仁裹伤,不再让他血流出来。朝霞在边上帮着忙,白色的裙子上已沾了一些血。
看她忙的样子,倒象是她的亲人受伤似的,我不好意思在边上看,也只好帮一下忙,省得朝霞事后说我冷血。
将陈博仁也抬上了车,我摸了摸他的脉搏,很微弱,看来已离死不远,我很高兴。
朝霞跟着救护车去了,我也懒得呆在事故现场,开了车便离开,在大道出口处才看见处理事故的警车和一辆清障车开过,我停下车来,在路边捡起一块木牌,果然是一个警告标志,在路边绿化带的泥地上c好,又搬了石块加固,这才满意地离去。
回到山庄,爸爸跟朱纪才已在我办公室喝茶。
“小漠,你回来了。”爸爸呷了一口茶。
“是啊,苏洋那小子把婚礼搞得联欢晚会一样,很有看头,我下次结婚也想学习学习。”我由衷道。
“开什么玩笑,小漠,这次爸爸只搞了个副会长。”爸爸笑呵呵道。
“不会吧,谁敢比你有钱?”我看着朱纪才。
“开袜厂的陈三弟,硬是用五千万搞下这会长之职,不自量力。”朱纪才撕着手中的烟。
“你们怎么不搞下会长一职?我手上还有钱啊。”我很失望。
“看着吧,他五千万要是到账,他那担厂我看也完了。”爸爸站起望着窗外的山,意味深长道?br /
“那就好,我想睡觉。”我打了个呵欠。
“昨天没睡好啊?”爸爸关心道。
“陌生地方睡不着。”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着,昨晚和朝霞缠绵了一夜,哪有时间睡觉。
“那你休息,我们走了。”爸爸和朱纪才走了出去。
我拨了朝霞手机:“怎么样,陈博仁死了没有?”
“你怎么这样说话?好好一个家,这样毁了,只有他老婆保住,小孩没了。”听朝霞语气显然很不开心。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到陈博仁死了,我很开心,忙拨了梅雨婷电话跟她说这个好消息。想不到梅雨婷根本不给我面子:“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看来梅雨婷还真是没救了,哀莫大于心死。
小睡了一会,接到于兰电话:“张漠,要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我很不安。
“我们治的那几个有钱人,如果不出意外,我相信他们活不过两年。”于兰道。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都好了吗?”
“为了缩短治疗时间,我稍稍加大了药量,好是好了,但后果……”
“魏家那三个人呢?”
“我不知道。”于兰有些哽咽。
“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忙驱车往于兰药厂实验室而去。
于兰颓唐地坐在椅上,一见我来,扑进我怀里大哭:“我还是没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