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想起过去瞧史书之中,蒙古人与满清人在没入关之前,也是只知道一味的杀掳抢掠,汉人知道城破之后必死无疑,便拼命的反抗,这两族人所失的损失也不少。但入关之后,这两族人都无一例外的用了同一策略,那便是降者不杀,以汉制汉,这一招一出,果然十分管用,投降的汉人远远超过了这两族自己的人马,最后两族人才得以夺了汉人的江山,而如今这天煞族,终于也开始走这条路了。
一思至此,不由暗忖道:“过去这天煞族是一条知道只咬人的毒蛇,虽然凶猛,但咱们人多,又时刻提防着它,自然还可以一时无事,但现在这条毒蛇已有了人的智慧,懂得了如何利用人的弱点,恐怕日后已很难制服了。”
司马琴听两人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片混乱,低头不语。
顾子通望着龙霄道:“龙将军,对现在的局势,你有什么想法?”
龙霄见他眼光闪烁,嘴角微笑,立刻明白他必然是有了什么好主意,心念飞速转动,结合当前之事,已隐约猜到一些,含笑道:“顾先生,有何妙计,还不快快献出。”
顾子通不想他居然瞧出自己的心事,不由一愣,也笑道:“什么妙计不妙计的,我可没有。”
龙霄大笑起来道:“顾先生,你不必装了,来,看我猜得对与不对,咱们背过身去,用石头在地上写几个字,瞧一瞧彼此可有相近之处。”
顾子通便点头答应了。两人背过身蹲下,各拣了一块小石子在手,草草书写。
司马琴听了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是又惊又喜,见两人已写完站起,忍不住先走到顾子通身边向地下瞧去,却是“诈降”二字,再走到龙霄身边下望,“诈降”二字也霍然映入眼帘。
龙霄此时与顾子通已心意相通,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拉在一起,相互哈哈大笑起来。顾子通一边笑,一边道:“龙将军,顾某一生没服过人,现在总算服了你啦,我什么事也瞒不过你。”龙霄则道:“顾先生,龙某一生没服过人,现在总算服了你啦,我什么事也比你想得慢了半分。”说着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司马琴也不是愚顿之人,见到地面写的字已全然明白两人的用意,微一思索,也觉得此法确然是目前唯一的一个机会,精神不由一振,微笑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人就先别忙着互相拍马p啦,还是来商量商量具体的细节罢。”
两人停住了笑,龙霄心思慎密,走到自己写的字上方,伸出右腿,在地面上一划,那城楼上那青石铺就的地面,便如豆腐般的被划出一寸来长的深痕,将那字迹已完全抹掉,跟着他又走到顾子通的字迹上方,如法炮制,擦了个干净。
司马琴见他内力精进如斯,想是这段时间来每日都勤练那“天残地绝魔功”不懈,芳心一阵暗喜。而那顾子通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神功,不由得瞧得目瞪口呆,舌头一吐,半天缩不回去,心下更是对龙霄敬如天人,暗庆自己投对了明主。
三人走到一无人之处,开始商议细节,龙霄道:“敌人非常狡猾,要他们相信咱们,可是不易,要想一个好法子才是。”这一节顾子通早就想好,说道:“咱们先s一封书信下去,信上就说咱们的无畏军士兵已断了两天水粮,全军上下饥渴难忍,已有士兵开始死亡,龙将军不忍心见到手下的将士白白送死,又不满太子怯弱无能同,故而决定开城请降。”
司马琴道:“要是对方要求咱们将太子绑了献出去,又该怎么办?”
龙霄道:“这倒好办,就说咱们兵力太少,根本无法靠近太子,只能开城而降,倒是无畏军曾经消灭过八千天煞军的事,对方不会没有耳闻,这其中恐怕有些难办。”
顾子通则是一笑,满有把握的道:“没关系,无畏军战斗力越强,敌人只会对咱们越感兴趣的。”
司马琴道:“好,若是敌人上当,率队来到城外,咱们就组织军队保护着太子从北门冲出去,到时两军混战在一起,那些火牛也无法发挥威力,我军就有机会获生。”
她想到一事,心中一阵酸痛,闭目叹道:“要是这么一来,那城里的这十万伤病员却落在敌人手中,只怕性命难已保全。”
龙霄知道她心中不忍,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一般,长长的吸了口气道:“这十万伤病员死在敌人手中,总比做了自己人腹中的食物强,现在咱们已经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只有尽力保全其他人的性命了。”
三人商议完毕,司马琴走到城楼边俯视着外面一层又一层,密如蚁阵般的天煞军队,忽然间,微闭起双眸,祈祷般道:“敌人上不上这个当,便是咱们最后的一个机会了,希望苍天开眼,能保佑大明官兵死里逃生。”
当下龙霄找人拿来笔墨纸砚,照顾子通所说的话写了一张纸条并附上再次联系的方法,又令人去叫赵如风来,将大约意思给他说了,要他将信s到敌人的了望台上去。
赵如风将纸条卷绑好在一枝箭上,并将前面的箭尖折断,取下背上的铁胎硬弓,搭箭向一个了望台上瞄准,却一时不见有人。原来这些天来,了望台上的天煞士兵被他s死了不少,不敢再大摇大摆的抛头露面,在高台的木栏内都隐藏得极好,只是不定时的探出头来窥视城中的动静。
好不容易等到一名天煞士兵从木栏中探出头来,赵如风立刻引弦s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