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听她提及突围之事,心中一动道:“司马将军,我觉得突围之事还需谨慎一些为好。”
司马琴道:“龙将军有何见解。”
龙霄道:“天煞族既然知道城内快要无水无粮,必要也料到突围将是咱们唯一的出路,绝不会没有防备,我看是不是先派一小部军队出城去试探一下天煞族的虚实,我们也可在城上瞧瞧他们军队间的调度配合,从中寻找出一条最合适的突围方向来。”
司马琴此时已对龙霄的军事才能毫不怀疑,略一思索,便觉他言之有理,说道:“好,事不宜迟,我马上调派五千骑兵去城外假装突围,一但敌人出战便即刻返回,龙将军,你去叫上顾军师,等会儿咱们在这里观察敌人的阵形变化。
她说着就走下城去安排出城的骑兵去了,龙霄站在城楼上却没有乱动,只让人将顾子通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半个小时之后,司马琴便又匆匆的登上北城楼,向龙霄点点头,示意她已布置好了。
没多时,只听得一阵战鼓声响起,北门已经大开,五千大明骑兵各持兵器,向城外疾驰而去。
龙霄、司马琴、顾子通三人站在城楼上向下俯望,却见这五千骑军摆成个锥形阵,尘土飞扬间,很快的就奔出了天煞军与城门之间的一大块开阔地带,象利箭一般冲到了敌人的军营前。
便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随着天煞族军营内的号角声响起,天煞士兵分为三十人一队,推出了数百头两人来高的铁牛,等到大明朝的骑兵离自己还有十余丈距离,也不见那些天煞士兵如何动作,那些铁牛嘴中忽然一张,喷出了一道道绚目猛烈的火焰,直s出到十丈之处,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冲在前面的大明骑兵连人带马皆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个奔跑的火球,不一会儿便倒在了地上惨叫挣扎,直至化成一堆堆黑炭,而在后面的明军骑兵见此情况,早已骇得心胆俱丧,纷纷勒马准备后退,就在此时,天煞族军营中蓦地飞出了千万枝利箭,那些明军骑军的视线被眼前的火光与浓烟所阻,完全对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没有提防,立刻一片一片的中箭倒在了地上,还有数百名骑军侥幸躲过了烈火与利箭,拼命的往城里跑去,天煞族的军营中又冲出了一队身跨良骏,手持硬弓的黑甲骑军,一路追赶,一路引弓猛s,这些人想是天煞族的精兵,骑术与箭术都极是精妙,明军骑军在惊慌之中,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坠落在地,在天煞军营与城门之间的开阔地带间跑到一半距离,随着最后几声惨呼,五千大明骑兵,已是一个不剩。
司马琴见到这种情景,心中也是好一阵惊骇,幸亏是听了龙霄的建议,派出了小部骑军前去试探,若是整个大军盲目的去突围,只怕立时便要毁灭殆尽。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却瞧了龙霄一眼,她虽生长在将门世家,熟读各种兵书战策,但这一次也是初次领兵打仗,几次差点失误,都是龙霄在旁边点醒,这个少年的才能实已在自己之上了。
龙霄对眼前发生的事也是吃惊,转头问顾子通道:“顾先生,这是什么东西?”
顾子通凝视前方,一脸的沉重,说道:“这东西书上并无记载,但具我推测,必定是依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改造而成,以生铁成铸,腹中注入燃油,另设有极巧妙的机关,可以将火焰喷出十丈之远,这样的设计,已可与我的连珠弩媲美,真是想不到天煞族中也有这样的奇智之士。不过这火牛的建造工序十分繁复,我瞧敌军所有应不下数千头,需要的工程十分浩大,至少花费了十年以上的工夫。唉,此次之战,咱们的处境实在堪危了。”
龙霄也知目前困难重重,但也不想大家从此心绪消沉,更加难以找到生路,脸色一整,
变得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哈哈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相信咱们就真的这样输定了,即使大家都要死在这里,我也要多拉些天煞族的人来陪葬才是。”
司马琴与顾子通见到他神情无畏无惧,也激起了心中的斗志,脸上都现出了毅然之色。
龙霄心中想望着破敌之法,说道:“安明关援军未到,其中必有缘故,我们只有再等两天,不过我瞧这镇煞关的城墙修得极是高厚,敌人要是来硬行攻城,必然要吃大亏,他们想咱们出城去打,我们则要想法子让他们来攻城才是,他们的军力也不算太多,只要被咱们消灭了一部分,突围之事,就要好办得多。”
司马琴与顾子通听他说得大有道理,皆是点头,心下默默思索如何激得天煞族的军队前来攻城。
便在这时,司马琴手下的一名将军急匆匆的赶了上来,向司马琴一揖手道:“禀大将军,现在军队所携进城的清水与粮草全都吃光了,该怎么办才好。”
司马琴微一沉吟,便道:“即刻在营中挑一些劣马杀了,马血可饮,马r可食,守城的将士与伤员各分一半,每人一天只用一餐,告诉大家,暂且忍耐,咱们的援军就快来了。”
那将军领命而去,司马琴此时心中却是一紧,这城中还有二十四万人,其中大部分是战斗中负伤与中了泄毒仍自未愈的病员,每天需要大量的食物,即便是将所有的马杀光,也不够三天所用。而这三天之内,安明关的援军若是还不赶到,那么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