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兰西斯看来,这简直是对军人的侮辱。
每一个军人都是抱着维护和平,保护民众的心参军的,他们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时刻面临着生命的威胁,在她口中就只得到了这样几个字的评价?
弗兰西斯深吸口气,压着怒火,“谢玉致,你不要忘了,你优越的生活是怎么得来的!”
路漫漫不屑的“哈”了一声,“不要和我说那些大道理,那些话只能去骗骗笨蛋。”
女孩的头骄傲的昂起,“我虽然不喜欢学习,但是也知道‘何为战之本’。”
路漫漫了解弗兰西斯,凡是大男子主义倾向严重的男人,无一例外都会不知不觉的看不起女人,女人在弗兰西斯眼中是弱者,是属于需要被保护的种群。
就像人类饲养宠物,会宠爱,但是永远不会真的爱。
这句话,完美的挑起了弗兰西斯怒火之下的好奇心。
“你说,什么叫‘战之本’。”
路漫漫哼了一声:“你让我说我就说啊,凭什么?”
弗兰西斯:“说的有道理就不让你去部队报到。”
“……”路漫漫心道:“骗鬼去吧。”
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狐疑,“真的?”
“真的。”
“好吧。勉强再相信你一次。首先,我优越的生活是我爸爸给我提供的。其次,战争的本质是追逐利益,只不过你们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把个人的利益和民族的,或者是人类的利益捆绑到一起,造成了一种‘我是为全人类而奋斗’的假象。”
不管这样的想法,但是诞生于一个从小就在权贵中长大的女孩思想中却是合理的,虽然谢玉致小姐生前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弗兰西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评价。
他打开门,站在门口,说:“去部队报到。”
女孩愣了一下,傻乎乎的问:“你不是说不用……”
话未说完,她就反应过来,大怒,“我不去!你这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小人!”
弗兰西斯嘲讽地翘了一下唇角,说:“既然你这么清楚战争的本质,那么也应该知道,有句话叫‘兵不厌诈’。”
说完,不顾她的反应,强硬地把她扛到了门外,一把塞到了机舱里。
路漫漫又踢又叫,为了防止她逃跑,弗兰西斯把她摁到座位上,用安全带把她捆死在位置上。
路漫漫恨得牙痒,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很快就出了血。
弗兰西斯用力扣住她的脸颊,把自己的手从她嘴里救出来,冷森森的威胁:“你想在这里被我打屁股?”
这里虽然和别的房间距离很远,应该不会被人看到,但是毕竟是户外,在太阳底下没有丝毫遮拦的被人拔掉裤子按在腿上打屁股,这样的画面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路漫漫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地摇头,终于安静了下来。
弗兰西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即使再极力保持温柔,在路漫漫看来,依然狰狞虚伪的可恨。
弗兰西斯剪掉了她的长发,把她扔到了新兵训练营。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难以忍受的折磨,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却要交给别的男人来训练。
弗兰西斯别无选择,刚开始的时候,他要让她受苦,但是这些苦头不能是自己给她带来,等她受不了了,快要崩溃了,他再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现,更能得到她的心。
弗兰西斯坐在机舱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她站在新兵训练营的操场上,不哭不闹,没有说出任何哀求的话,让自己带她回来。沁凉的视线落在他的背上,让弗兰西斯又想起了那天,她面无表情的说自己“可怜”的样子。
难道他的小妻子也和自己的学生李格非一样,有人格分裂?
弗兰西斯不敢肯定,但是有时候她的表现确实有些异常。
他静了一会儿,暂时理不出头绪。
近卫官轻声提醒他:“首长,我们要去九区那边了。”
第九区就是关押安那奇的高层成员的地方,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过去看两眼审讯的进展。
弗兰西斯精神一振,说:“走吧。”
他不知道的是,在霍华德的智脑上,代表着弗兰西斯的那个红色小点正在缓慢的移动。
路漫漫再一次来到新兵营,和上次不同的是,她不再是让人惊艳的“人形兵器”,而是让教官头疼的废柴大小姐。
谢玉致的身体里检测出能够平衡实验体激素的物质,那么,对所有人来说,让她充当种群的女王都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谢玉致是人类,是弗兰西斯的妻子,所以,人类永远不用担心她会背叛。
但是想要成为“”,只有这种物质还不够,谢玉致还需要拥有能够让试验品们信服的实力。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谢玉致是个废柴,军部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把她强制性的培养得不那么废柴。
这其实只是傅宁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谢玉致身体里根本就没有能够平衡试验品的物质,而这个谎言需要靠他在短时间内找到真正的“解药”才能维持。
傅宁撒谎是有目的的,谢玉致现在是弗兰西斯的妻子,他根本没有经常和她见面的机会,但是和试验品扯上关系的话,他就有充足的借口经常和她联系。
掌握不了路漫漫的行动,傅宁担心她又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突然消失。
“傅宁这个坑爹的混蛋,现在满脑子都是什么时间理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