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失笑，她摇著头给他挤上牙膏，看他一脸笑意地刷牙……那麽知足快乐的样子。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他想要的是亲人，是家人的温暖。可他们现在这样算什麽？

他想要的，她真的给得了，给得起吗？

“肿麽了？”见何乐乐有些失神，秦之修含著一嘴泡沫问道。

何乐乐递上水杯，让他漱口。

“之修……你回公寓吧，季节会担心的。”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昨晚……”

“不、”小脸微红，“昨晚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

“你不要我了？”

“不。”何乐乐反s性否定，每当他说出这种被遗弃的话都让她的心酸得几乎揪成一团，抬手轻抚他微皱的眉心，她自己定下心，“如果你要的真的是纯粹的、可以延续一生的亲情，我们就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

“为什麽？”心脏裂痛，他不要那该死的距离。

“因为以後……你总会有一个相爱的妻子、可爱的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小家庭。我不知道你到那时还会不会需要我这麽一个亲友，但如果我们之间除了亲情之外还有──”何乐乐难以启齿的舔舔唇，“还有这种r体关系的话，我无法面对你的妻子和孩子。”

妻子、孩子……完整的家，“……”秦之修不知如何表达，想了想，他转身跑了出去，眨眼间又跑了回来，怀中多了只一脸茫然的小奶猫。

“我们……也是一个完整的家，不会有任何你无法面对的东西。”

轻轻叹息，何乐乐淡笑摇摇头，“不一样的。”

无论是友情还是亲情，在小家庭面前，都是要退居二线的。就像她和翎羽，即便是现在再亲密无间也好，翎羽终归会有爱人和孩子，有另一个天地，到那时，无论是相处的时间还是对她的关注都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她不能再……那麽依赖翎羽，不能太打搅翎羽的生活，她必须有觉悟的，重新习惯一个人的滋味。

一个人。

秦之修，虽然他现在渴求著自己给予的这点微不足道的亲情，但等他找到命中注定的爱侣，有了爱情的结晶，他的妻子会给予他更多，自己对他而言也就可有可无了。甚至，现在她若放任他们之间这麽混乱地过下去，她以後还会被他视作污点和包袱，那时别说她的亲情，大概连她的友情他都不会想要。

何必呢。

“我们……不能组成一个家吗？”

“喵！”

两双同样纯美无辜的眼眸撕扯著何乐乐的心。

“我们……结婚好不好？”

苦笑地扯扯嘴角，何乐乐转过身背对一人一猫刷牙。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