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比试结束后,皇上与诸位王爷可下来赠送绢花,被赠予绢花的美人收下绢花,回赠身上一样物事,这名分便算是定下了。”
哦,原来这绢花还有这等用处,看那数量,待遇着实不同,这场宫宴的主角,一眼便知。
齐越手中六枝绢花,也就是表明要选上六名美人进得辅政王府,呵呵,她方才还低估了这茶杯的数量,不是以四配一,却是以六配一!
粉拳藏在袖中,已然攥紧,好,真好,这就是所谓的金玉盛宴,这就是他们的金玉良缘!
那林太妃又说了几句什么,根本是无心再听,过了一会,便有宫女捧着一把竹签过来,见得其他美人皆是伸手去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公正起见,抽签为序。
随意拈了一支,放在桌上,看都懒得去看,倒是身后的荷叶着急,趁人不注意,悄悄取了一看,低声叫道:“啊,是十六!”
最后一位?也好,待主位之人观尽美人才艺,再看看自己随意表演个绕口令什么,之前已经尽兴,也不至于太破坏心情,自然是一笑了之。
抽到首轮上场的,是那岷南王府的兰颐郡主,只见她一身轻衫上场,跳了一支霓裳羽衣舞,但见长袖轻舒,玉臂招展,身段飘逸,舞姿婆娑,说不出的柔美好看,舞罢下场,喝彩之声不断。
见她赢得一个开门红,其余美人都使出浑身解数,舞曲乐,尽数精彩呈现,看得主位上的几人面带微笑,眼露欣赏,口中皆是赞叹不已。
是了,这些娇善舞的美人,过不多日,便将是他们身边左拥右抱的三妻四妾,岂能不心花怒放!
而自己,又何必来蹚这趟浑水?心中打定主意,等下若是齐越取枝绢花过来相赠,自己绝不接手!
心态已变,只把自己当做观众之一,正在观赏一场才艺大赛,每一名美人表演完毕,都是尽情鼓掌,待得又一名美人上场献艺,黄衫清媚,姿容端庄,却是今日风头犹盛的柳如烟。
但见她抱一把琵琶,端坐台上,先是一调弦索,继而轻拢慢捻,续续弹奏,曼声唱道:“瑶草一何碧,春入御宫池,池边百花竞放,花间蒙君意。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歌声处,一心尽在曲调之上,并不看主位之人,但那词曲声声,心思绽放,却只意在君王席上。
想起昔年听过的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与她所唱,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个柳如烟,却是一心要当皇后呢!
声音柔润,曲音庄重,一曲弹毕歌罢,林太妃带头鼓掌,笑道:“果然是大学士的千金,才气性情都是十分不同!柳美人辛苦了,请回座歇息!”
柳如烟听得此言,面上光彩丛生,福身行礼,下得台去,座下众人暗自羡慕,皆是低声议论。
待得那第十五为美人表演完毕,便是轮到凌宇洛上场。
名号叫过,立起身来,也无心比试,连那绕口令都懒得去说,正想着上台说声抱恙便下来,忽然听得身旁一声轻哼,有人低低笑道:“安平郡主生得如此貌美,不用比试,自然也有绢花送上的……”
声音尖细娇弱,却似方才对己不善的董寒香,声音不大,然这座上之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各式各样的目光尽数投在她身上,讥笑之声四起。
在她们心中,自己就只是一个花瓶美人吧,双手空空而来。各项才艺一窍不通,只想凭着自身美貌,获取宫宴之上的一枝绢花而已。
殊不知,这小小绢花,代表这些身处高位的年轻男子的青睐,她们视如至宝,她凌宇洛却并不稀罕,世上物以稀为贵,若是与人分享而得,实在与自己心性相悖甚远,便绝不苟同!
也罢,既然不能赢个彻底,索性输个精光!
银牙一咬,上得台去,朝那主位一望,眼见那皇帝身后,一名银衣侍卫首领正挺直站立,双眼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目光之中,满是惊异,不由得轻轻一笑,朝着那主位行礼道:“宇洛出身江湖,而这琴棋书画,乃是阳春白雪,高高在上,实是不曾研习,一窍不通。”
一言既出,全场哗然,那身后座下的美人们更是窃窃私语,兴奋异常。
凌宇洛毫不在意,只眼观主位首座几人,但见那林太妃又是微微蹙眉,齐愈淡然含笑,似是已然有此料想,那齐越却低头下去,看不见面上表情,不知在摆弄什么。
齐愈目光如炬,直直望向那台上轻衫如月之人,说道:“莫非安平郡主另有什么新奇节目,要表演给大家看看?”
新奇?当然是新奇,绝对吓你一跳!
凌宇洛没有理他,却是眼光转动,越过他身后,盯着那银衣侍卫,笑道:“宇洛不才,什么都不会,只能弄个剑舞,向吴总管借身上佩剑一用,请陛下恩准。”
齐愈轻轻点头,道:“朕准了!”
吴风依言过去,取了腰间佩剑呈上,看她一眼,低声道:“郡主请了,刀剑无眼,须得小心!”
凌宇洛见得那忧心目光,朝他略一点头,在一回身,瞥见那主位席上前后一片讶然,心中恻然,宫宴之上,在帝王与太妃面前舞刀弄剑,自然是不会讨喜,只会生厌,如此一来,自己与齐越这桩婚事,只怕是要告吹了。
想到那温柔明澈的目光,一时气苦,然而已经置身场中,不能回头。
没有办法,这一身傲骨,宁折不弯!
思忖间,便是抽剑出鞘,三尺青霜在手,一招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