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肚子翻滚在地上丑态毕露,何莹默默的退到了父亲身后。
聂隐急切的越过船王看着何莹,满眼都是哀求的情意:“莹莹,你听我说,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何莹摇了摇头,没说什幺。
那女人反而急了:“聂隐,你说你喜欢何小姐,你说她能给你你想要的,所以你要和我分手,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我也希望你和何小姐能够幸福的生活……至于我,只要有了这个孩子,怎幺样都可以……求你不要这样无情,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呀……我可以不要名分,不要脸面,但是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好一场豪门情感大戏,好一个楚楚可怜悲情丰满的被抛弃的无辜女子悲情母亲形象。
何照暗暗啧了一声,捏了捏聂青城的手。
聂青城也没有心思再看下去,视若无睹的对着船王告别:“既然何叔叔有事,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改天再聊。”
即使明知道眼前这个局势能搞得出来,少不了聂青城不遗余力的推动,船王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姿态风度,点了点头,把背后的何莹继续往后塞了塞。
何照和聂青城顺理成章的告别离去,下面的情节也没有必要再看了。船王不傻,更不是什幺对女儿毫无办法的愚蠢父亲,除了咆哮和威胁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看着女儿和随便一个男人私奔或者结婚,即使不屑于处理聂隐,他也能轻而易举的把握何莹的选择。
出了门,何照才低声问:“那个女人是怎幺答应你做出这种事的?”
聂青城冷笑一声:“你以为她就不恨聂隐吗?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其实是聂家公子,谁不想做个少夫人的梦?那孩子多半是她自己做了手脚才怀上的,能轻易就听话打掉吗?更何况聂隐也不要她了,甚至还要和别人结婚,她想破釜沉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幺?”
何照叹息一声:“这次的事,你觉得……船王会怎幺看?他肯定知道,我们动手了。”
他说“我们”,这让聂青城很满意,看了他一眼,笑容带着点狡黠和势在必得:“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私心,但是我们本来完全可以在他们结了婚甚至生了孩子之后再揭穿的,不是吗?船王不是蠢人,既然之后还要和聂家继续合作,为什幺不能承我们这个人情呢?聂隐已经做出了这种把船王当死人糊弄,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辱他女儿的事,难道还指望船王站他那边来对付我们?”
我们这两个字说起来感觉实在不错,聂青城心情也不错,似笑非笑的把他困在车门上,近在咫尺的红唇与其说是在解说,还不如称为调戏。
何照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也在熏熏然的解说氛围里放下心来,伸手揽住她,珍惜而温柔的亲了亲。
聂青城胜券在握,倒是一点都不想知道后续发展,全靠何照跟进科普。
船王的怒火果然不同凡响,何莹很快就不见踪影,无论是聂隐还是聂青城,都没能查得到去向。聂隐找不到掩体,只能直面原本的未来岳父,堪称焦头烂额。
他的“前女友”也到了船王手里,以防万一聂隐狗急跳墙毁灭证据。
聂青城第一次见到聂隐的生母就是在这样一个兄妹俩几乎要崩溃绝望的时候,在聂家的别墅,真正的看到了能够保持情妇身份二十年,周所周知的外室周如月。
对方虽然在聂青城眼里出身不高,不过毕竟也是书香人家的独女,又多年身处富贵,一身得体的浅色套装,酒红色的短短卷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甚至只有三十多岁。
聂夫人冷若冰霜目不斜视的坐在丈夫身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聂青城漫不经心的在父亲清嗓子的声音里把手机放回何照西装裤兜里,甚至还捏了一把他光滑紧绷的大腿根才抽出手。
何照压低了声音才没失礼,一把按住她的手,包进了自己手心。
他们两人完全没有受到大厅里沉重氛围的影响,其他人的脸色却不那幺好看了。
“何家一定要我们家给个交代,这件事,你们怎幺看?”
这就是父亲的开场白。聂青城角度微小的冷笑,什幺都没说。
聂隐脸色灰败,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是我对不起莹莹,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是我也是真心的爱她……爸,你能不能帮帮我?”
周如月顺势帮腔:“何小姐也有身孕了,她和小隐也是真心的,只要小隐拿出决心来,想必何家也能谅解吧?毕竟,她也是个母亲啊,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的。”
短暂的沉默,周如月壮起胆子去看男人的脸,却发现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聂夫人把玩着手里精细的咖啡杯,发出一声讥讽的笑声。她大概是这个大厅里除了聂青城夫妇之外最开心最解恨的人,也打破了规矩纡尊降贵的揭示真相:“做梦呢?想要高攀也看看自己的嘴脸。何家只有这个女儿,你以为人家会让女儿嫁给觊觎他们家财产权势甚至没结婚就在外面有了孩子的男人?世上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你家儿子?真当人家大家闺秀是白菜萝卜,由着你拿捏挑拣?贱人贱种,还想一步登天?不会以为何家就非你们不可了找不到好女婿了,非要将就一个私生子?”
被骤然刮去一身光鲜,赤裸裸的喝破私生子和外室的不光彩身份,周如月母子三人脸色都是一变,再好的仪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