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尖厉地怪叫着,唯有狠狠刺痛这个高贵的男人,才能缓解他多年以来的怨恨。
雷恩回转过身用长剑指着他的喉咙:“将军家从不对庶民挥剑,但我想你并不是庶民吧,费伦副将?”
守塔人听到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称呼,突然扔下了一直提着的油灯,几乎是颤抖着看着自己苍老得不成样子的双手:“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哈哈哈……居然还记得……不是守塔人费伦……是费伦副将……哈哈哈哈!”
费伦近乎扭曲的表情令雷恩心生厌恶,但也不免对这个老人产生了些许同情。毕竟这个人曾是受军队敬仰的副将军,却由于不知名的理由被父亲贬斥到这种地方来。
他一时放下了手中的剑,来到了舒云萝曾经住过的房间。那个房间自从她离开之后就再没有人待过,所有的东西就那幺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刚推开木门,雷恩就被落下的灰尘呛得皱起了眉头。房间里昏暗阴湿,只有几缕光从狭小的窗口钻进来,投射在肮脏的小床上,床上有个破得不能再破的小熊娃娃,漏出一团黑黑灰灰的棉花。蜘蛛在角落里安静地结着网,斑驳的墙面上有不明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