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转身走人。
林芳站在连庆勇的身后,也有些激动,她很久都没有见过连奕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又怕多说多错。
连奕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微微点头,说:“我上楼放行李。”
其实,所有的行李不过就只是个小包,里面几套换洗的衣服。
连奕的房间在二楼,整个二楼的墙壁都打通,只有一个房间,很空旷,很安静,一整排的落地窗,蓝色的窗帘。
连奕把自己陷进巨海的大床,就躺着,什么都不想。
晚饭的时候,连庆勇上来敲门,“下去吃饭了。”
连奕点头,神情淡漠,跟在后面。
林芳有些紧张的站起来,笑着说:“小奕,快坐!饿了吧!”
连奕头都没抬,坐下,看一眼菜色,她知道,这桌菜都是这个女人准备的。
一张饭桌上,没有人帮着夹菜,这让连奕一时有些不习惯,这些年来,有童小蝶陪着吃的每一顿饭,那个小女人都会很殷勤的用白胖的小手给她夹菜,并且甜甜的笑着问:小奕,好不好吃?
连庆勇和林芳不是不想把气氛缓和一点,在饭桌上说笑一下,但这一招在连奕十几岁的时候就试过了,根本没用。
连奕会把他们讲的笑话当成空气,根本没有反应,如果给她夹菜了,得到的只会是她很直白的注视,把你看的很难受,让你觉得这样做是错的。然后,她会把菜从碗里夹到桌子上,继续吃自己的。
一开始,连庆勇喝止过,但没有用,连奕会在下一次林芳给夹菜的时候放下筷子,让保姆重新盛一碗,之后,林芳就不敢了。
连奕不喜欢,不喜欢这个女人假兮兮。
一直到现在,她长大了,他们好像更怕她了,当然,也不会有讨厌的人不自量力的给她夹菜了。
林芳很喜欢做排骨,味道也还可以。连奕嘴里咬着一块排骨,想我这样表现应该可以了吧!
林芳看见连奕吃的香,很高兴,跟连庆勇对视一下,两人都微微笑了。
连奕吃完饭,站起来,说一句“我累了”,就上楼,这一天就再也没下来过。
林芳端着水果盘问:“要不要给小奕送上去?”
连庆勇往楼上看看,“还是算了吧!”
“哎,也行。”林芳叹口气坐下来。
连奕听着大海的声音,把窗户拉开,海风透心凉,她在凉台站了一会儿,进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梦里,一片灰暗,什么都没有。
除夕夜,连庆勇很高兴,开了一瓶茅台,给自己满上,抿一口,啧啧响。
连奕闻着味道,知道是好货,把装橙汁的杯子一放,示意老头给她来点儿。
连庆勇手一顿,他从不知道小丫头会喝酒了,也感叹小丫头也长大了,就给倒了一点,但就一点点。
连奕看都没看一口喝干,品了品,可以!决定过两天回去的时候给自己装两瓶。
连庆勇和林芳都傻了眼,这样喝,不会醉吗?
连奕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根本喝不醉,像现在,她觉得给她两斤她都不会有事。
当外面开始放鞭炮的时候,连奕给在北京的童小蝶打了电话,她知道这个小女人就只有自己一个朋友。
当然,电话里小女人各种撒娇,连奕说:“新年快乐!”
没有看春节联欢晚会,连奕觉得,她真的很不适合坐在那个女人和老头中间装善良,索性,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从包里拿出一包烟,站在晾台上抽。
灰狼,软壳,l市产,很顺的口感,银灰色的包装连奕很喜欢。
连奕匣姑挥锌过的烟倒过来敲在手掌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然后撕下一圈透明的包装膜,撕开银灰色的包装纸,刚开始没有空间,烟不好出来,就又倒过来翘一翘,会有聪明的懂得要先行的烟嘴率先冒出头,连奕用手指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上闻闻,烟草干燥好闻的气息可以安定她的心。
然后,漂亮的zi点上耀眼的花火,把烟头放在火焰蓝色的那一层,深深吸一口,看着烟芯被点着,变得好看火红,离开火,把zi关掉,吐出烟雾,在肺部转了一圈,烟雾淡了不少,变成袅袅的青烟,慢慢消散,最后消失。
连奕喜欢这一套过程,叼着烟,再深深吸一口,换成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嘴上有一个薄薄的唇形印子,连奕的手指,因为常年夹着烟,在食指和中指相贴的这一面最前的一节指节,颜色是不一样的,有淡淡的黄。
☆、管子这个男人
在连奕将要离开x市回到l市的前一夜,连庆勇拎了两瓶茅台上楼。
“哝,看你喜欢,带回去。”
连奕看着那两瓶茅台,默默伸手接下了。
“钱还够用吧?”
连奕默默点头,指指空旷房间里唯一的一张靠背椅,“坐。”
真是够简洁的,连庆勇很小心的坐下。
“工作怎么样?”他问。
“很好。”连奕回答。
“如果不喜欢就回来吧!爸爸的事业迟早还是要交到你手里。”
连奕抬起头,盯着连庆勇看。
“你阿姨没有孩子,我们就只有你一个女儿。”
连奕指指门口,“很晚了,我要睡了。”
连庆勇站起来,往外走,叹息。
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如果有喜欢的男孩子,就带回来给爸爸看看。”
“没有。”连奕很快速的回答。
“爸爸有一个老朋友,他的儿子也在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