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顾元觉得她不能让严肃有那心思,于是便先开口道:“严将军此刻来是有何事和小女说么?”
严肃点点头,道:“有!”
说罢,他按照李小妹教导的,将他和李小妹的关系细细道出,讲明了两人之前那般亲密是为了商量一件很重要的军机,如今李小妹离开军队也是为了将这份情报送去给她的未婚夫。
顾元认真听完后又认真地说道:“将军不必和我解释这些的……”
严肃确实不必向她解释这些,两人虽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但是两人说好听点是露水情缘,说难听点便是无媒苟合,不管哪方面上看两人还是没有什么关系,严肃着实不必和她解释这些。
只不过话虽这般说,她心下却是为了他这番解释而舒服了点,就是嘴角也莫名地往上翘了一点。
严肃也认认真真地看向她,真挚地说道:“可是我很怕你会误会。”
顾元眨眨眼,突然间有些看不懂他了,下意识便回道:“将军与小女之间并无任何关系,将军实在是不用……”
严肃着急地打断她的话,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喜欢你,心悦你,也想要娶你!我知道那日是我不好,是我强迫你在先,但我没有说过我不负责的!顾元,我会娶你的,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边说着,严肃怕顾元不信,他又往前凑了凑,抬起顾元的下巴与她对视,将眼中的真诚一点不漏地让对方看清楚。
他又道:“顾元……元元,我爱慕你!”
顾元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被他抢占了身子,从这点看她好像就只能嫁给他了。然而她的身份终究不同,只要天下安定,新皇为表宽厚自然是不会亏待她和幼弟的,到时哪怕她贞洁不再也是可以嫁给一个好郎君。
但严肃却又不同,他面临的道路是不过两条。一条是梁超成为天下之主,他跟着封王封爵,另一条却是失败,他成为王座下的一具白骨。
所以,顾元为何一定要嫁给他呢?就凭这个男人占有了她的chū_yè?
顾元所想的,严肃又何尝不知道,所以他没有逼着顾元第一时间答应她,而是执起她的手在指尖尖上落下一个滚烫的吻,缓缓地、慢慢地深情说道:“我不求你现在立马答应我,只求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元元,好不好?”
两句好不好,一句比一句轻,一句比一句深情,英俊帅气的脸配上这般款款深情的话语让女人如何拒绝他?顾元也是这般,她都还没有想明白呢,脑袋就点了下去,清醒过来的她瞧见的便是男人狂喜的神情。
严肃喜道:“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元的手还在他手上,她只觉得那从指尖开始,整只手都烫得很,她羞得一下缩回了手,强自淡定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车壁,好似那上面的纹路有多好看一般。
有了李小妹的教导,严肃十分有分寸地不去逼迫她,只是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用灼热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方才缩回手顾元其实很怕他会生气,就像是那次她质问那般……却不想严肃一点动作都没有,还十分规矩地和她保持距离,好似前几天蛮横又不讲理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这样的严肃虽然令她心中莫名,却又多了几分令人倍感安全的真实。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着,车厢内还是一片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就在两人继续沉默之际,马车却是突然距离晃动起来,顾元猝不及防之下往前撞去,眼瞧着便要撞到车壁上时,却是被人一把抱在怀中严严实实地护着,而他自己却将所有的伤害都挡下了。
马车不得不停下,外面赶车的将士急忙问道:“将军无事吧?”
严肃小小地嘶了一声,然后才说道:“无事,继续前行,下次注意点!”
将士立马回道:“是,将军!”
那小小的嘶痛声外面的将士没有听见可不代表顾元没有听见,她急忙抬眼望向严肃,问道:“你有事么?”
严肃笑着安慰她,道:“无事啊,老子皮糙肉厚,这点算不得什么的!”
语罢,严肃扶着她坐好,脸上倒也没有显露什么痛苦的神色,只是从他的肢体和脸颊微微抽痛可以看出,那一下绝对伤到哪里了,只不过严肃不愿说出来罢了。
顾元听他说话粗鲁略有些不满,这边又瞧他为自己伤着却又强忍着,顿时心下的不满全都消散了,只余下些许不忍,不由地说道:“还是看看吧,那一下那么狠,定是伤着了……”
严肃几番推脱不得,只好说道:“那我下马车自己去看军医吧。”
顾元见他一脸的躲闪,哪里还不知道他下马车定是不会去看军医的,当下便肃穆着一张脸道:“无妨,就在这里吧!我也曾看过一些医术,是不是伤我也能判断的,你将上衣脱了吧!”
严肃苦着脸转过身脱衣服,只是在转身后他脸上哪里还有痛楚和苦涩,全是得逞之后得意的笑,心中暗道下一次要给赶车的将士安排一个好职位,他不过是提点了一句,那小子便这般上道,是个人才啊!
脱下衣服后,严肃的后背青紫了一大片,看上去十分可怖。当事人的确是皮糙肉厚不把这点子小伤放在心中,也不觉得痛,但在顾元看来却是十分严重了,尤其这伤还是为自己受的,心下又多了几分愧疚。
她从包袱中拿出跌打药倒在手上,在按上去之前提醒了一句:“忍着点痛。”
那么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