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
林震的话很长,但语气干脆,明明白白的透露着这件事情没有商量和转圜的余地。袁远不傻,她当然听得懂,但是她的性格执拗劲儿上来,却不是那么好顺从的。
“那孟逸辰呢?你想让我们怎么办?我爱他,这你们都知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爸爸,可为什么你就不能听听女儿的真心话让女儿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呢。从小到大,你一直反对一直阻挠我和逸辰的接触,就连当年的平山事件,整个过程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可是你还是歪解我的意思,强行将楠楠塞给逸辰。
你知道的,逸辰他不爱楠楠,更不可能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对楠楠做什么,可你还是照着你自己的意愿那样做了,甚至不惜牺牲你亲生女儿的名誉,不惜让您自己的亲生女儿背着令人唾泣的骂名远走他乡也不愿意替她澄清当年在平山发生的那一幕的真相。
爸爸,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啊,我不会强迫留在你身边,让你整天看见我就觉得恼心。
原本离开之后我就没打算再回来的,可是看到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而我还这么年轻就失去亲人……总之你这样对我不公平,不公平你明白吗。”袁远的声音很低,很细,但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象掷地有声的石头,一下下的砸在林震的心头。
林震背对着袁远,倒背着手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不知因了蓦然而至的一丝风吹,还是因了情绪上的一丝小小波动,那宽阔的双肩些微的颤了一下,几乎是一瞬而逝,没有让正双眼蒙雾的袁远看到。
“小远,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的意见我也可以保留,但今天的这件事情,我要你无条件的服从。叶家的孩子,不管是叶绍还是叶昭,不管是叶家的嫡系还是旁系,只要你中意的,你都可以选择,但是逸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只要你还在叫我爸爸,只要我还睁着眼,就绝对不允许。”
林震的话说得狠,几乎象一把锋利的钢刀,连犹豫都没有的就挑向了柔骨体绵的女儿,说完,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更没有给袁远任何一个可以拒绝或转圜的机会,抬步就离开了。
袁远站在微风习习吹进的花廊里,一直被她强迫克制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象打开泄洪闸后的洪水,一鼓作气的涌出眼眶,伴随着她的心被刺痛的失落和伤心,漫上脸颊、鬓角,那些可以容纳她伤心的角角落落。
心,凉如水。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象现在这样的绝望过!妈妈离开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悲痛到象现在这样的心痛,因为那一刻,她的身边还有个爸爸。可是此刻,爸爸就在身边,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离她而去!或许在爸爸的心里,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女儿,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女儿吧!
“擦一擦吧,脸都花了。”袁远正抑制着自己的声音在花廊上哭得梨花带雨,一块带着淡淡薄荷清香味的纸帕从后面递过来。
袁远顾不得分清身后的人是谁,一把将纸帕抓过来就捂到脸上,裹上自己的泪水和鼻涕一块儿擦了个痛快干净之后才转过身来。
站在身后的人,竟然是叶绍!
袁远想也没想,张口道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这个叶家的七公子,打从她第一眼在医院里见到至今,就没给她留下过一点儿好印象,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这么糟,对影响她心情的人,她一刻都不想见到。
可是她才转过身,叶绍一个缓缓的声音,近乎象是在自言自语的一个声音,却不得不使她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可怜了孟逸辰,这么快就被人遗忘了。果真是薄情女子痴情郎。”
“喂,你在说谁薄情?”擦干了眼泪的袁远,等于是卸了妆,一张小脸清丽可人的令人生怜。
叶绍的心头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浮起一片叫温柔的东西来,但是看着袁远的眼神却一丝丝的内容都没变,全然是世家子弟的恶劣派头。
“对他的事情感兴趣啊?”
袁远讨厌这个人故弄玄虚故意卖弄的德行,看他移了一下脚步,自己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管得着吗你。”
叶绍一撇嘴,一只手指恶劣地弹了一□边花架上的石榴,整个花架随即跟着狠狠地晃动了一下:“是我自做多情了。”说完,也不管袁远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袁远脑子里嗡的一响,随即清醒过来,三两步追过去,堵到叶绍前面:“你是不是知道他的消息?可不可以告诉我?”
叶绍很拿板地斜睨了袁远一眼,一副很看她不顺眼的架势,“舞会快开场了,把你一下午的时间包给我怎么样?别多想啊,我对你这种浑身是刺的女人没兴趣,只是今天缺个舞伴而已。”
跳舞,袁远不是很在行,但好歹在大家族里长大,从小也不是没接触过。音乐声起,刚开始袁远还可以跟得上叶绍的舞步,可渐渐的,叶绍一变换舞姿,袁远瞬间就成了呆木头,被动地被叶绍拉着在池子里旋转,头都差点要晕了。
“不行,这个动作我不会,我不跳了。”袁远手臂一缩,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不料反被叶绍更紧的捏住。
“正因为不会才要学嘛,急什么。”
叶绍一脸装出来的温情脉脉,看得袁远浑身象爬满了小虫子般的不自在,赶紧移开眼神:“不行,我学不来,也不想学了。”这家伙,明明就是骗她来陪他跳舞的,哪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