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绳之于法?
来,为了这一天的早日到来,干杯。”
袁远举起杯,在桌子上轻轻的磕了一下,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真相,如果真的有揭秘的那一天,就算今天醉死,也不枉。
孟欣辰没有抬头,但眸光冷的吓人。
“我只对事,不对人,水落石出,这是我坚持的原则。”
袁远的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嘲笑:“所以你认定那个下药的人是我?”
幽暗中,孟欣辰眸子一亮,露出狡猾的笑魇:“谁告诉你那酒被下了药?”
袁远的脸上,没有孟欣辰预计中的惊慌,淡泊而平静,一如她面前,杯中的冰水。
“二哥哥,来,干了这杯,以后就别再为这事烦恼了,如果你实在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确凿的答案,你来拘捕我,那时候,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绝对不会反悔。”袁远笑的从容。
“小袁,你话里有话,跟我置气呢?”孟欣辰的眼睛突然瞪大,有点凶。
“因为你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你真正的朋友过,所以你的怀疑才这么顺理成章。”袁远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倍,对着孟欣辰,眼里全是被愤怒蒙蔽着的委屈。之后,抓起面前的酒瓶对着嘴咕嘟。
“好,这个答案很快就会有了,酒醉吐真言,那我现在就喝醉,到时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所说的话,每一个字你都记住,醒来后我绝对不会赖帐。”
孟欣辰没想到袁远会来这手,隔着桌子冲上去抢酒瓶:“小袁,你这是在赌气。”
袁远一把将孟欣辰推开:“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喝,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拦我。”她怒视着面前的孟欣辰,心中憋了数年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换成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和着灌到口中的烈酒,仰起头,一起往肚子里咽。
但是,一瓶酒下去,她的神志却还是那么的清醒,一伸手,又拿起孟欣辰刚刚开了封的那瓶。
“小远。”孟欣辰再不忍心,按住袁远的手,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瓶,心中的滋味很复杂。这样的袁远,让他感觉到了她心中从不轻易示人的无助。
孟欣辰咬了下唇,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紧紧的包住:“这样喝会伤到胃的。”
“二哥哥,别拦着我。我说过了,如果你相信我,就别拦着。否则,你的这些朋友中,下一个自杀的人就会是我。”袁远声音有些僵硬,说出来的话,直直的。面前的人和物,有些模糊,可她的心还是清醒的,这种清醒,让她感觉到了那种叫做心碎的痛。
信任,于她,从来就是一种奢望。
自从双脚踏进军区内爸爸的家,这个名词,似乎就从来没在她的心中出现过。在别人的心中,袁远,这个名字,永远都是泼皮无赖,永远都是惹事生非,永远都是一只刺猬。
五年了,她曾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情都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淡出了,可是现在,那种被人抛弃无人可信的自卑,却再一次回到了她的心里。
五年了,她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让自卑成为努力的动力,可是刚刚之前,却随着孟欣辰的那番话,让她自己给自己磊起来的自信,瞬间瓦解。
孟欣辰就是在那一瞬间,读出了袁远眼神中透露出的无助,也就在那一刻,他看着袁远,心里从没有过的悸动。
他没有再劝阻她,而是用双手扶着她已经有些摇晃的身体,缓缓的开口:“好,乘你清醒之前,我问你的每一个问题,你必须说实话。”
袁远冷笑:“问吧,百分百的实话。”
“你是不是?”这话问出口,孟欣辰的心突然狂跳不止,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想不清楚。
“纠正一点,不是一直,是曾经。”袁远承认的很坦诚:“不过那又有什么区别,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逸辰,他都是林楠的,是她的王子,永远都是。而林楠,是爸爸最疼爱的女儿,是七号院最尊贵的公主,永远都是。”
“也许,我哥他爱的人是你呢?”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林楠是我爸爸的女儿,我不会跟她争,爸爸也不允许我跟她争。所以,从明白这个事实的那天起,逸辰,就成了我心中的一个梦。我知道,你们孟家人也怕我会横刀夺爱,害怕我会去搅局。所以,也请你们一并放心,我不会去惹你们孟家的任何人,包括你,我的二哥哥。”
袁远端起酒杯,喝干了最后的一口酒,眼前已一片模糊了。她知道,那种模糊,不是来自于大脑的迷糊的,而是眼里的泪!
“小远……”袁远垂下眼睑,虽然还没趴到桌子上,但醉相已让孟欣辰后悔的恨不得煽自己。
“我的大哥哥,永远的大哥哥。还有你,我永远的二哥哥。”袁远的意识有些飘散,面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可心里那种痛痛的感觉,那种清醒的痛苦感却越来越强烈。她趴在桌子上,让胸口紧紧的抵着桌角,阻止心痛的感觉往四肢延伸。
孟欣辰的手,握住袁远的肩,紧紧的握着,好久,才想起来劝她:“傻丫头,有些东西必须是靠自己争取才能得来的。就象林楠,她明明知道我哥不爱她,可她还是坚持,你为什么就不能坚持呢?”
“不能,不能争取,林楠爱逸辰,林楠不能没有逸辰,她有心脏病,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她不能失去……”袁远含糊了几句,最后只成了喃喃的鼻音。
孟欣辰手掌用了力,将她的身子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