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毒蛇般插向许乐眼窝的两根手指,首先对上了横摆一拳,指关节毫不意外地脆响碎裂!
常一眼中满是惊恐,根本无法去理会左手处的剧痛,暴喝一声,抢在狂烈拳风袭面之前,收回右臂挡在了自己的脸颊之旁。
然而许乐能挡住李疯子的横摆,这位铁七师的军官又怎么能挡得住?
轰的一声巨响,许乐的横摆拳,击打在对方竖挡着的手臂之上。
常一的身体猛地一震,在地上蹭蹭蹭地连退七步,却最终无法抵下这股巨大的洪流力量,惨不忍睹的倒向地面,变成了一个滚地葫芦,骨碌骨碌地向后滚去,一直滚出了瞠目结舌围观的人群,滚出了二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他的四肢绵软无力地一瘫,躺在地面,就此昏了过去。
……
一拳将人打出二十几米,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场间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虎口仍在流血的熊临泉,不可思议地看着许乐,心中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心想老白说的话不仅是对的,而且好像还把许主管的实力说的差了些。
许乐收回拳头,低头看了一眼,将指尖上的丝丝血迹擦在了军服之上,向着人群外的常一走了过去,常二此时倒在他的脚下,大腿至少已经骨裂,但生命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不需要考虑。
看着小许教官向人群外昏迷的常一走去,军官学员们表情震惊而且复杂,他们不知道小许教官是不是被这两名铁七师军官激出了火气,此时还不肯罢手,想将对方生生打死。
兰晓龙与周玉互视一眼,强行压抑下心头那抹震惊的情绪,走到许乐的身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许乐摇了摇头,走到常一的身边,看着这个昏迷过去的军官,说道:“叫医疗队过来。”
昏迷于操场的常一,左手两根手指骨头尽碎,此时摆在身旁,看上去就像黑市上的山鸡爪一般难看。
更恐怖的是,他先前护住自己面门的上臂已经骨折,而许乐那一拳中所挟杂的力量,更是透过臂骨,将他的下颌部击的有些变形,几颗带血的断齿飞了出去,看上去,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引发了许乐的狠厉心境,纵使他拼命的护住了脸,可惜这张谈不上英俊的脸,终究还是无法保存,好在作训基地里的医疗后勤保障十分强悍,想来不会就此死亡。
……
操场上的较量,自然在作训基地里引发了轩然大波。已经通过全科考核,马上就要参加毕业演习的两名军官,在学校里被教官打的一人大腿骨裂,另一个则是重伤昏迷,无论怎样,都是需要调查的重大事件。
国防部授权基地独立调查,基地方面的调查自然不会调查重点放在了后一场上。
许乐并不担心调查的结果,因为是军官们主动提出的挑战,而且他严格地恪守了教官的本分,一直都没有想过重手还击,哪怕对方不顾军阶之分,师生之别以二对一,占了上风之后还试图重伤自己。
整个交手的过程中,直到那个叫常一的军官,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致命的狠手攻击,他心中那抹狠厉才涌上心头,给了对方一些教训。
他坚信自己占住了道理这两个字,后续调查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操场上一共有五十几人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发生。就算第七小组的十七个人不包括在内,还有很多军官向基地调查组作证,这件事情许教官并没有丝毫过错,他只是被对方强行拖入了危险之中,才迫不得已施以重手自保。
军官们一直以来都许乐都有很大的意见和轻蔑,然而此时轻蔑早已随着许乐表现出来的能力消失无踪,他们是联邦最优秀的军官,自然不愿意为了整治许乐而违反军队纪律,而且军人自也有自己的操守
,除了有五名军官保持了沉默之外,其余所有人在调查中,都站到了许乐一方。
一天之后,铁七师的两名受伤军官离开了基地,被军用飞机送到了陆军总医院接受治疗,基地调查的结果不了了之,许乐被基地主官喊去进行了一番谈话,没有受到任何训戒,而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那两名闹事的军官也没有受到任何纪律处分。
“因为他们是铁七师选送来的军官,所以就连基地方面都不想多惹事端,把纪律处分报上去?”
许乐端着保温饭盒,坐在食堂最里的桌子上,想到这些天从邹家打听到的那些消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给邹郁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帮忙查一下朴志镐与铁七师间的关系。交手时,铁七师军官常一自以为胜券在握,冷冷地表示他们是要替朴志镐报仇。
一想到这一点,许乐的心中便有些警惕,他时常会想起地检署中,朴家家人对自己恨不得生吞肉骨的恨意,尤其是朴志镐那位幼妹的唾沫,还有车厢中朴志镐未亡人如寒霜般的话语,他便清楚,杀人之仇,永世难消……不弄清楚铁七师与朴志镐之间真实的关系,他有些不放心。
邹郁身为国防部长家的千金,前些年在邰夫人的亲自教导下,周游甚广,调查这些事情自然极为简单。不过一夜的功夫,她便把电话回了过来。
原来朴家当初一直在s3生活,朴志镐的父亲曾经是铁七师一名后勤官员,退伍之后,才把全家迁到了s1。朴志镐小的时候,一直在铁七师的大院里生活,和师里的人们关系不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