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息没有解释,却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救命之恩便先留着,待你东山再起之日,我再来讨。”说罢几个起落,消失在山野之间。
夜风吹得衣衫猎猎,连祈浑身一松懈,拄着剑跪到地上。
岑息在山口与叶舟会合,叶舟望了眼深黑的密林,脸上出现少有的犹疑之色。
“你就那么确定他能帮你?”
岑息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唇角一歪,笑得邪肆而无所谓,“凌云堡的少主,岂是池中物。”
叶舟看着一路上被连祈收掉的人,夹着刀吊儿郎当地唉了一声,“这下回去难交代喽。”
“我自有对策。”
叶舟听他这么说,便没再多嘴。
连祈撑着下了山,再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舞儿吓坏了,扶着他寻到瀑布后一处山洞,暂时歇下来。
连祈身上的伤虽都不致命,却也染红了衣衫。因为是逃出来的,舞儿身上也没带药,只有荷包里花姑给的那只黑瓶子。
舞儿在那之后问过花姑,这里面是一对蛊,需沾染人气才能活,她便贴身带着。
舞儿紧了紧手中的瓶子,垂着眼睑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听到连祈痛哼,匆忙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