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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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措和韩沐辰的订婚酒会办的专业而热闹,请了专业的婚庆公司,全场搞活气氛。
雷允晴一直站在角落,默默的看着台上那二人,时不时被司仪的妙语连珠逗笑。
偶尔会有人过来向她敬酒。这种场合其实很无聊,要穿着华美而不舒适的礼服,每一分钟都得担心着自己的仪表、礼仪,还得假装微笑着面对每一个人。
最要命的是,她料定了会在今天的酒会上遇到陆子鸣!
如果不是江措求她,打死她也不会出席这种酒会。
雷允晴一个人穿梭在衣香鬓影谈笑风生的会场中,感觉到有一道熟悉的目光一直如影随形哦跟着自己,一抬头,就看见一双深邃狭长的桃花眼。
陆子鸣?他果然已经到场了。
雷允晴刻意挪开眼神,与迎面而来的故友言笑,以缓解这样眼神带来的无形压力。
今天是江措的好日子,她不想在这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陆子鸣接过侍者手里的酒杯,刚要放到嘴边,就听见有人用英文叫他:“u。”
是一位美国驻华大使馆的领事,在工作上曾有过一两次交流。此人的外交水平没的说,就是在私生活上有点随便,对美女格外的热忱。
陆子鸣举起酒杯与他轻撞,两人闲谈着,不知不觉,又把目光转向雷允晴。
她今晚穿了条湖绿色鱼尾长裙,贴身的剪裁将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毕现,尤其后背那一整片华丽丽的空气,露出白皙无瑕的玉背,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莹白得几乎刺眼。
美国领事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眨眨眼:“?”
陆子鸣勉强的笑了笑,沉默不语。
灯光柔媚下来,进入自由邀舞时间,很快就有男士来向雷允晴邀约。雷允晴一边婉言谢绝着,一边找机会向会场外移动,想趁着没人注意到外面透透气。
谁知被一个美国佬抓住了手腕:“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他的中文十分生硬,年龄看上去起码三张多,但身材已经发福,带着美国人特有的魁梧。
今晚能被邀请来参加这场订婚宴的,都不是等闲,雷允晴不想破坏国际友谊,只能间接婉转的表示自己不大舒服。
但外国人显然不明白中国人说话的委婉,真当雷允晴病了,大惊小怪的要开车送她去看医生,雷允晴只好反复解释,不胜其扰。
正说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雷允晴?”
听到陆子鸣的声音,她竟然微微松了口气,只见陆子鸣随手将手里的杯子放进侍者手中的托盘里,疾步走过来,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情势所逼,雷允晴自然也很配合的做小鸟依人状。
美国领事脸上划过一丝异色,眨着咖色混浊不解的眸子:“陆?”
陆子鸣拥着雷允晴,微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雷。”
雷允晴被他拥着的肩不自觉的颤了下,因为他用这称谓,爱人。熟悉却又陌生。八十年代的时候夫妻之间好像还习惯用这种称谓向外人介绍,到了如今,满大街都是粘粘腻腻的老公老婆,可明明“爱人”才是最暧昧最直接的表达啊。她(他)是我最爱的人,如同宣誓般的称谓。
也许是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雷允晴觉得脸上发热,微微垂下头。那美国领事似乎与陆子鸣十分熟识,两人又笑谈了一会,才离去。
陆子鸣的手仍旧扶在她肩头,雷允晴抬手拨了一下,转身向会场外走去。走得太快,细长的高跟鞋被踩得咚咚作响,她觉得有点头晕,脚步也乱了。
陆子鸣跟上来,她停在电梯外,忽然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不回去跳舞?”
陆子鸣忍耐着,看了眼屏幕上的楼层数字,松开领口道:“谁跟着你,我也要先走了。”
雷允晴吸了口气,不说话。电梯门一开,她本能的推开陆子鸣迈进去,谁知陆子鸣飞快的闪进来,门一关就紧紧抱住她。
“放手!”她在他怀里挣扎,用手肘撞她,高跟鞋去踩他。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泼辣过,像只野蛮的小猫,伸着爪子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陆子鸣只用一手就把她牢牢锢在怀里,另一手抓住她捶打的小手,低声问:“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条裙子?”
她愣了下,这种情况下跟裙子有什么关系?
“下次别穿这条了……”他的声音沙哑,声线磁性得令人心动。
“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她还要反抗,忽然背上一热,他的一只手已经顺着她敞开的整片后背摸进去,炙热的掌心贴在她温凉的皮肤上,干燥的指腹慢慢摩挲,带来可怕的颤栗。
雷允晴一下子明白过来,脸上涨得绯红,看了眼电梯上的监控摄像头,大骂:“流氓!”
陆子鸣的目光顺着她的看过去,眼中划过一丝暗笑,腾出一只手去解开西装外套。他把脱下来的西装提在手里,随手一扬,不偏不倚,正挂在那监控摄像头上,挡住了视线。
“你……”没等她说完,滚烫的唇已经落了下来,如雨点般,纷纷吻在她背上。
他在吻的间隙里沙哑着嗓音问她:“明白了?下次还穿这条吗?”
这简直是无赖!
她闭着眼,羞愤难当:“你无耻!”
“是,我是无耻。”
他一用力,索性将她按在电梯墙壁上辗转吮吸,她未及脱口的谩骂就全变成了呻口吟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