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舞,你怎么能比猪还沉呢……”
“许小舞,我是不是长得像你爹啊?”
“许小舞,你真是没有眼光,那个姓钱的哪有我帅,笨死了你!”
“许小舞,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你在哪里?“
“许小舞……”
有些幸福,是无法倾诉也无须倾诉的。像这夏夜里的月光,洒在心里,虽然只得一瞬,但在我心里,却是一生一世,地老天荒。
回到房间后,他把我放到床上,自己也没来得爬起来,因为我已经缠了上去。
在我和漆天南之间,爱不是说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
当心孤寂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身体便会格外的饥渴。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电话吵醒。
是房屋中介的人,打电话让我过去看房子。
放下电话,漆天南皱着眉头看我。
“发生什么事了?”
我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房东要把房子收回去,我在找房子……”。
中午我们便回去了。
车子进入市区后,没有走平常的路线,转过几个路口之后,车子进入一个新建的小区,漆天南很熟络地跟门卫打招呼。终于来到一幢楼的楼下,他拿出一张卡,在门上的屏幕上划了一下,门随即弹开,我们进了电梯。
十八楼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
我跟着他走出电梯,然后来到一扇房门前。
他递给我一串钥匙,指示我打开。
我怀着十二万分的好奇心把门打开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雕花的铁艺楼梯。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低声地诅咒了一句,这人不知道我还没有从破灭的购房梦中恢复过来吗?!
漆天南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低低地说话:“喜欢吗,小舞?”
我怔了怔,身体慢慢地变得僵直。
“不喜欢,这么大的笼子,我怕有一天死在里面了别人都不知道!”我说。
“这不是笼子,你就当这是你自己的房子,你愿住多久就住多久!”,他依然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有些惊奇,“怎么,你不住这里?”
“嗯,这是刚买的,才装修好……离公司有些远,我嫌麻烦,唔,喜欢吗?”
“喜欢!”我由衷地说,旋即又有些丧气,“可是它太大了,我一个人住着有些不习惯……而且,我哪里交得起房租……”。
他把我转过来,抬手刮我的鼻子,“小破孩子跟我耍心眼,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的房租?!”
“那我算什么?”
“算什么?呃,算我养的一只小狗吧,嗯,就这么定了,你就是小刀的姐姐!”
“小刀?”
“嗯,我养的雪纳瑞,改天带你去见它!”
爱情没有对不起
两个星期后,在我从原先的住处搬到漆天南的房之子之后,我见到了小刀。
小刀是一只雪纳瑞,如果它不动的话你会以为它是一只玩具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围着我冲我怪叫,蓝幽幽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后来漆天南递给我狗粮,让我喂她。我试了好几次,她都大义凛然地拒绝了我,最后在漆天南的劝慰下才勉强地接受了我。
“怎么叫她小刀,她不是母的吗?”我很是不解。
“嘿嘿,我叫她儿子!”漆天南露出白色的牙笑得甚是灿烂,然后冲着小刀叫儿子,小刀果然十分欢快,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默默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除去小刀这个名字之外,我觉得这是一条很可爱很善解人意的小狗儿,唯一让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我常常为她的视线感到担心,因为她的额头上的毛长得太长,其中有许多正好挡在它的眼睛上,以至于我很怀疑她能否清楚地看到面前的事物。
但小刀显然没有我这样的担心,她撒着欢儿地跟在漆天南脚边,他往东她便往东,他往西她便往西,一旦他停下来,她便趴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只用眼珠子追随着他。
漆天南的居所让我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他把自己的房子弄得多么的诗情画意呢,可真正见识之后,我发现除了“狗窝”两个字之外实在找不出别的词儿来形容他的房子了。
卧室很大,但凡能够堆放东西的家具上面都堆放着东西,衣服,杂志,图纸,小刀的玩具……
然后,在漆天南到书房去继续他的设计时,出于一种女人的本能,我做了一件后来我认为其蠢无比的事情。
我花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把他的“卧室”整理得像一个真正人类居住的地方,在此期间,小刀站在门口,依然用它蓝幽幽的眼睛看着我,嘴里还在呜咽着什么。我一度以为它在为我的举动而觉得感动,但后来我才知道,她其实是在为我感到深深的惋惜。
“你在做什么?”漆天南出现在门口,脸色铁青。
我觉得有些不妙,但仍鼓足勇气说:“房间太乱了,我帮你收拾了一下!”
“谁让你收拾的?谁同意你乱翻我的东西的?!”,漆天南厉声喝道。
我站在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中间,像一个刚刚犯下弥天大错的孩子。
他又说话了,“你给我出来,以后没得到我的许可,不许你进入我的房间!”
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微微地侧过身,冷眉冷眼地看我。
然后,我一步一步地往大门走去,脱下拖鞋,换上自己的鞋子,准备开门的时候,他走了过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