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将一叠文件扔给他,“行,睡醒了,把这些文件好好看一下。还有”
他顿了一下,“安染刚给杨小姐打了电话,她应该会不小心透露你现在喝得快死过去的消息。”
听到杨木樨,蓝萧闭上的眼皮掀动了下。顿了一下,他坐起身,到底还是没忍住,“那她会过来?”
“自己问。”
蓝萧郁卒。自己能打电话问,他何必在这自己和自己怄气?
“到底会不会过来?”
“你把我手上这些工作接了,或许,安染能帮你哄过来也说不定。”
说到底,无非就是骗他无条件给他工作。
蓝萧咬牙,真想直截了当的拒绝他,但该死的,他实在拒绝不了,“重色轻友!知不知道逼着一个喝高的人给你通宵打工是很惨绝人寰的事!”
“重要的工作都给了庭川,你庆幸自己喝高了吧。”
“那你给我把她哄过来。”蓝萧提条件。
“已经在路上了。”慕景深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应该十分钟后会到。”
蓝萧一下子就和打了鸡血似的。
这会儿,办公室的门被踢了踢,顾庭川起身去开门,就见到季禹森怀里抱着个小丫头黑着脸进来了。
“靠!有你们这样的吗?一个个的都带着女人,请你们也稍微考虑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心情,好吗?”顾庭川直接爆粗。
“闭嘴!”一声吼被季禹森严肃的警告给噎了回去,他还不忘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下怀里的小丫头,确认她没有醒过来。
“把你休息室的床借我。”
“没问题。”慕景深干脆果断。反正休息室他从来没有用过,况且,今晚季禹森真是牺牲巨大。被浪费了‘春宵’的恐怕是他。
不过
他猜,就算是两个人的春宵,季禹森也做不得什么。
“这么宝贝,该不会是你们现在还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地步吧?”季禹森一出来,顾庭川立刻调侃。
反正他现在孤家寡人一枚,就看不得这些成双入对的。
“我要做哪些工作?”季禹森脸臭得很,懒得搭理他。
本来,就算自己是真忍着不能碰这小丫头,可是,能抱着她睡到天亮也是美事一桩。
他是连哄带骗了好久,才把她留下。结果,全他妈被景深一个电话给搅合了。
真是有够恼火!
蓝萧憋着笑,忍不住道:“只怕他连人一个小嘴都没捞到手。”
“靠,不是吧?这么纯情?”顾庭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喂,禹森,你这是自虐呢,还是打算去出家当和尚?”
“你们闭嘴!”那边,季禹森一脸的不自在。
男人嘛,脑子里想的无非就是那点事。
当看到一个对自己胃口的女人时,第一件事,就是幻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在哪儿要了她,将她占为己有。
爱,本来就是要做的。
不过,偏偏这丫头还没来得及成年。他只能把那些成年人的‘龌龊’思想给隐藏住,免得吓坏了她。
很辛苦,尤其对他这种号称身经百战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自虐!
“就他这种四处留情的男人,佛祖会肯收?这家伙就两天兴致,今天在这正儿八经,明天一准就和哪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滚床单了。”蓝萧边翻着文件,边损他。
“金戒了!现在还是看亚洲妞儿比较顺眼,上次那个”
“咳咳”季禹森的话还没说完,慕景深咳嗽一声,用手肘不着痕迹的顶了他一下,朝他递了个眼神。
他得瑟吹嘘的话,陡然僵在喉咙口。
只见休息室门口,那小仙女儿就站在那,眨着一双充满陌生的大眼看着他。
似乎是察觉到众人朝自己投射过来的视线,她有些不自在,转过身,重新折了回去。
休息室的门一关,原本像是被冻结了的季禹森猛然回过神来,懊恼的低咒:“该死!”
三声闷笑。
有好笑看了!
“还笑,你这家伙!”季禹森顺手操起什么要朝蓝萧丢过去,慕景深伸手给夺走了,给他手里塞了个烟灰缸,“要扔扔这个。”
他刚拿在手上的可是老太太重金拍下的玉如意,给季禹森扔碎了那还了得?
“靠!当兄弟的有你这么狠的吗?”蓝萧眉眼抽搐。
季禹森眉心突突的跳,没闲功夫和他们闹腾了,将水晶烟灰缸往原处一搁,就大步迈往休息室。
“喂!是叫你来工作的,不是让你泡女人的!”慕景深扬声提醒。
“工作个屁!我咒你们将来都不举!”
好恶毒!
另一边。
顾安染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听景深说,他们要去的那个小国家很冷,这个季节已经开始在下雪了,所以她将棉衣翻了出来。
她正收拾着,不经意抬头,就见一抹身影正站在门口,默然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妈”她率先轻唤一声。
顾云萝走进去,跟着蹲下身,“这么晚收拾东西东西干什么?”
两个人,都尽量装作平淡冷静的样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