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很多不光彩的过去啊。”林听毫不犹豫地接话,“这个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凌楚翘挑挑眉梢,不以为然,“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要真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就放心大胆的去追,要觉得接受不了,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念头,我都劝你乘早抽身,省得最后伤人伤己。”
虽然她不知道,钟斯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进的监狱,但就钟伯父的态度看,他所担心的应该就是最后的,伤人伤己。
但是感情,尤其爱情,原本就没有绝对的不是吗?
说不准人家就跨过去了呢。
两人后面又聊了会,直到喝完咖啡才离开,离开前,林听企图从凌楚翘嘴里套出,她所谓的,钟斯年的不光彩的历史到底是什么?
然而,凌楚翘说:“背后论人是非不厚道,你要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
嗯,她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再多她已经把自己的部分解释清楚了,再多跟她没有关系。
柳依依事件了结就是一月底,距离春节不多日,林听也就没有急着出去找工作,也没有回复安子墨。
加之,她本身挺宅。
这段时间,无论钟斯年什么时候回到家,家里都必定是有人在的,如果回来得早,还会有先做出来的,热喷喷的饭菜。
但是今天,他终于忙完,将今年的工作告一段落,早早回到家,结果,却见那个本该出来跟他招呼,然后准备晚餐的人,正在客厅里发呆。
这种情形,最近也真是没少见。
上次说要好好跟她沟通,赶上去警局,后面因为忙就一直拖着,今天,既然撞上了那就好好跟她聊聊。
走进去,“想什么呢?”
想得入神的林听被他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抬头惊魂未定地看向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从大门走到这里,中间还逗了狗,你告诉我还要怎样做才叫做有声音?”钟斯年在她旁边坐下,半侧身睨着她,“反倒是你,整天傻乎乎地想什么想得那么起劲?”
好似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入神,连他走到面前都不知道。
林听下意识回应,脱口而出,“没想什么呀。”
浓眉一皱,“没想什么都能跟个神经病似的,那要真想什么是不是真得进精神病院?”
林听一滞,盯着他,直愣愣的不吭声。
“什么烦恼,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在外面忙了一天,回到家就想放松,钟斯年往后趟,靠着沙发背调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腿伸直,侧头对着她的方向。
双手交叉放到腿上,轻弧度的互相揉搓,林听垂着眼眸,长且卷翘的睫毛遮住眼底神色,大概过了,一分钟,或者两分钟她才鼓起勇气微侧身,抬起眼眸看着他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钟斯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微变的小表情,小动作,薄唇一张一合,“说。”
“咳。”林听清了清嗓子,半垂着眸还是不敢与他对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将来喜欢上的女人也跟我一样,除了满身烂名一无所有,你会不会放弃她?”顿了几秒,立刻补充说明,“我指的是再也不会喜欢她的这种,心理,情感上的放弃。”
凤眸徐徐盯着,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打量一遍,不答反问,“为什么想这个问题?”
林听垂眸闪躲,有些不太敢迎上他的注视,心里忐忑,紧张,表现出来就是手脚不知如何摆放,浑身都不自在。
他们坐得很近,近到只要有一方稍微动一下就会发生肢体上的接触,近到她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皮肤上的绒毛,身体上的紧绷,不安,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感觉得到。
嗯,她身上的馨香,也闻得到。
犹犹豫豫,还是不敢直接告诉他,林听临时想了番套话的说辞,“我现在名声臭得烂大街,我肯定担心啊,担心将来喜欢的男人看不上我,担心自己会找不到男朋友,也嫁不出去。”
那晚聊天时说要去相亲,要嫁人,现在又是。
感情她最近的神经质都是为了找男人?
真这么恨嫁还是离不了男人?
凤眸微深,俊颜一沉,“你才二十一岁,该想的是怎么让自己变得优秀,而不是发~春似的想男人,要知道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就算真嫁了人也是被离婚的命。”
“”又训她,还这么凶,还说她发~春,一无是处,被离婚,简直太过分了!林听腾地站起来,“是你自己要问我的,说了你又生气。”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出来,给个痛快有那么难?
“林听。”钟斯年低喝,神态语气都是沉冷又严肃的,“给我坐下。”
一天到晚不思进取,还好意思说两句就发脾气。
林听看着他,冷哼一声,扭身就走。
一无是处,就算嫁了也被离婚,其实,他已经把不接受表达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给我回来。”身后响起男人厉喝。
脚步不停,反拔腿就跑。
钟斯年:“”
这小脾气被惯的,真要上天。
林听一路跑回房间,反锁房门,把自己扔到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直盯得眼睛发胀,发痛
她走后不久,钟斯年也回了卧室,洗完澡,换上居家休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