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见状急急叫住他,“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孙警官回头,“先在这呆着吧,到了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的。”
林听腾地站起来,“没有真凭实据,你们没有权利对我进行关押。”
对方并没有理会,迈步走出审讯室,随即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姓孙的警官一出去,叫他的人就立刻问,“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摇头,“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也有可能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方说着,把刚打印出来的,属于林听的通讯记录给他看,“这是刚从通讯公司打印回来的,核对过,这半个月来,除了租房业主及招聘方,她没跟别的人联系过。”
“也可能用的另一个号码或是当面与帮凶面谈。”孙警官坚持自己的看法,“如果一点关系都没有,死者为什么会留下她的名字?”
他不认为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想起要拖自己的情敌下水。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她是主使者,具体还是要等抓到行凶者再做定论。”两人边说边往外面的办公区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钟先生上次让我们帮忙找的就是这个林听,你说我们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他一下。”
他们与钟斯年也算是认识多年的老熟人了。
“通知下吧,不过我敢肯定,他一定会把人保出去。”
而事实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通知,钟斯年就自己带着律师来了警局,不过,在他来之前,警局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但说小又挺麻烦的事,那就是柳依依父母合同其亲人,沈暮安陪着沈母,到警局大闹了一场。
具体应该说是柳依依的母亲大闹了一场。
哭天呛地,歇斯底里的喊着要女儿,要凶手偿命,要把林听千刀万剐等等。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当初心心念念要嫁给他沈暮安,可到头来都得到了什么?孩子没了,自己也落到如此下场,你让爸妈以后怎么办呐,警察同事,你们一定要帮我们讨回公道,严惩凶手,让他们这对让奸夫淫~妇,不得好死”吧啦吧啦,又哭又叫的骂了一大通。
诚然,作为一个护犊子的母亲,听到自己的儿子被人咒死,沈母自是忍不住回两句嘴,“亲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奸夫淫~妇?我们暮安早就跟那个林听情断分手了,是依依非要不依不饶的去找人家麻烦,再说了,依依现在也算是我们沈家媳妇,肚子里怀的也是我们暮安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很心痛的好吗。”
能够在林家发生变故时逼着自己儿子抛弃女友另娶她人的女人,其心之冷,硬,狠,非普通人可比。
正经历丧女之痛的柳母听她这话,自是一千万个不乐意。
一来一去,本是过来了解实情,讨~伐凶手的两家人就在警局杠上了。
“够了。”还是忍无可忍的沈暮安厉声打断她们无意义的争吵,待所有人静下来,将注意力转向他时,他方继续下文,“依依怀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没碰过她。”
沈暮安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柳依依怀~孕了,要不是柳母骂得太难听,他也不会说出真~相,毕竟死者为大,他对柳依依也是存了份愧疚的,只不过这份愧疚不足以抵消柳母对自己母亲及林听的侮辱,咒骂。
而他这句话无疑是在添砖加瓦,战局不减反烈。
最后还是在警员的调节下慢慢消停下来。
战局停止之后,从进来就不太言语的柳父开口,对象是警察,“我要见林听。”
掩饰不住的悲痛,也掩饰不住的阴狠。
在场警察互相对视一眼,还是给林听做笔录的孙警官回应,说了一大段官方的话,最后还是以规定为由,拒绝柳父申请。
于公,林听目前只是嫌疑人,并非凶手,就柳家人现在的心情及做派,十之八~九会对她采取武力报复,于私,若林听最后真被确认为凶手也就算了,若不是,受了伤,他们没法向钟斯年交代。
能够让一个工作至上的男人抛下工作的女人,其在意度,他们多少清楚。
柳家人自是不肯罢休,又在警局僵持一会,甚至不惜放话威胁,但最后还是被警员们劝退。
他们现在要做的并不仅仅是追究凶手,还要去领走柳依依尸体,处理后事。
不过临走前,柳父公然放话,不管凶手背后有谁撑腰,他哪怕是倾尽所有也一定要让凶手为自己的女儿偿命。
而这些,林听都是不知道的。
钟斯年带着律师,及暗中跟着林听的保镖走进警局时,之前因柳沈两家闹出的混乱已经清理干净。
没有多余的话,开口就道明来由,“我要见人,也要带走。”
那神态,就好像警局是他自己家似的。
饶是老熟人,警察同事也表示为难,“见人是没有问题的,但要带走,恐怕有点难度。”
若到了规定时间没有找到进一步证据证明嫌烦犯罪,警方也会将其释放,但钟斯年并不想等。
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待着会害怕。
“我的保镖可以证明她跟此案无关联,我的律师负责跟你们交涉,现在我要见人,带我去。”说是带,实则,他自己已熟门熟路的朝审讯室方向迈开脚步。
林听再次被带到方才接受审讯的地方,本以为是要接受第二轮审问,结果一进去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