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翘?”刚睡醒的声音,即便是极为诧异的拔尖也带着哑,“你怎么在这里?”
完全是出于本能地脱口而出,问完才想起,她昨天说的,“我很期待明天的见面。”
所以
林听忍不住打个哈欠,抬手揉揉眼睛,太阳穴,以最短的时间恢复到完全清醒的状态,冷静地,“专门来找我,又想做什么?”
她昨天已经明确说过,只听钟先生的。
搞不懂,她不去找自己未婚夫,老是缠着她有什么意思?
凌楚翘今天依然是披散着头发,栗色的大-波浪,散在肩上,胸口,她抬手将头发全部拨到一边,起身,居高临下地,“起来收拾,我要住你这间房。”
直截了当,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林听有瞬间的愣怔,然后看到放在房中央的行李箱,很快反应过来。
凌楚翘不仅要搬进南风,还要住她现在睡的这间房。
是钟斯年的意思?
他们商讨后的结果?
在她思考的这几秒钟里,凌楚翘又出声,“整栋楼就你这间房离斯年的最近,不管你们有没有男女之情,我看着都心觉难受,所以”顿了下,理直气壮,“我可以不逼你搬出南风,但你必须把这间距离他最近的卧室让给我。”
距离他最近的应是同塌而眠。
林听想也没想就问出口,“那你怎么不跟他睡?”
未婚夫妻,同床共枕再正常不过不是吗?
“咳。”凌楚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美艳的脸上忍不住泛起娇羞的红晕,语气却还是镇定的,“我是个保守的姑娘,梦想把自己完整地留到真正的洞房夜。”
“”林听怀疑的看她一眼,掀被起身,踏上拖鞋站定,朝紧闭的房门看去,“钟先生呢?”
她记得,他今天很早就出去了,现在也跟着凌楚翘回来了吗?
“在楼下。”老爷子也性姓钟,凌楚翘面不改色,“你不会告诉我,这点小事也要等他亲自跟你说?要知道你只是个员工,而我是要跟他结婚的对象,你换位思考下,如果你的老公也有年轻又漂亮的女孩睡他隔壁,而你自己却要睡在与他隔着好几个房间的床-上,你心里会不会很介意,很心酸,很难过,很心痛?”
答案肯定是会的,
“”林听迈步,走进洗手间关门,不一会凌楚翘便听见稀里哗啦地流水声。
等她再出来,已经洗过脸,梳好头发,看见站在房内的凌楚翘也没什么反应,直走向衣橱,把自己上午穿的衣服拿起,又走进洗手间,再度关门
再出来已换好衣服,睡衣抱在手上,走回床边,随手把睡衣扔到床-上。
“喂。”凌楚翘终于忍不住开口,“不吭声是什么意思?”
林听扔下衣服,又弯腰拿起手机,然后才直身,与凌楚翘面对面而立,“你们都做好决定了还来问我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还有拒绝的权利?
就算有,在听了那么大一通让她换位思考的话后,就算她现在很介意,很不愿,很难过,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一句话,连着两个什么意思,听着像绕口令,凌楚翘看着她,“所以你是同意了?”
如果这么轻易,那也太没成就感了点。
林听根本没有闲情跟凌楚翘争论这点小事,当即已经迈步走向房门,“我先去跟他打声招呼,很快就上来收拾东西。”
收东西前,她总要弄清楚,他想让自己搬到哪去,没个地方,她东西收了往哪搁?
王婶把钟启合引到客厅才以找茶叶帮他泡茶为由脱离他的视线,一走进厨房就立刻关门,迫不及待地掏出随身手机,翻出钟斯年电话,拨了过去
钟斯年这段时间经常出入警局,今天也不列外。
“这是昨晚的遇害者,跟前几位一样,先遭性-虐再被杀害,最后被切乳,手法跟前面的遇害者一样,刀法工整。”队长站在显示屏前,一张张点开案发现场拍来的照片,“同样的,现场都被打扫过,包括被害人身体都被一寸不漏的清洗过,现场除了实体没留下痕迹,也没有任何线索。”
“12月28号,时间也与前面三年相同。”一名警员发言,“可以断定是同一人,但这个人为什么要选择在每年的这一天犯罪,且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
“心理变-态呗。”有人接话,“根据以往经验判断,这个人多半是严重受过女人的伤害,心理扭曲。”
“目前惨遭杀害的四位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钟斯年上周才刚被请来协助这个案子,在今天去案发现场前,他对这个案子的所有了解都是来自文图记录。
耐心听完所有发言才出声,“单从娴熟专业的切割手法来看,暂时可以将目标锁定在与医相关,特别是有经验的已就业人员,另外像,动物屠宰人员,市场肉类小贩这类经常与刀为伍的人也可以留意;从被清理过的现场来看,此人心思够慎密,心理承受力够强,对警方办案也有一定的了解;从被害人身份来看,此人舍得花时间物色目标人物,了解目标人物,经我推测,他在行凶前应该是花了些时间与遇害者接触,而每一位遇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点,有钱,这个人想与她们接触,要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要么足够舍得,还有一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