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的。”
林娇心念一动,忍不住又试探问道:“敬轩叔,那以后要是哪天,我是说万一,万一你要是知道了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还一直骗你,你会不会生气恼了我就不理我?”说完话紧紧盯着他。见他不解地望着自己说:“你会有什么不好?骗我什么?”
林娇说:“我只是说万一,万一呢?”
杨敬轩见她望向自己的殷切目光,心中一暖,想也未想便说:“春娇你放心,就算你骗我,我也不会恼你。”
林娇笑眯眯道:“你可要记着你说过的话。要是到时候你恼了,你就是在地上爬的小狗!我很小心眼的,也不会理你了。你过后要是后悔了找过来想我再理你,除非你学小狗爬给我看!”
杨敬轩以为她在调皮拿自己寻开心,微微摇头哭笑不得道:“刚还赞了你,你就立刻胡说八道了。”
林娇不依道:“我没胡说!反正你记着刚才我说的话就是!”
杨敬轩见她撒娇,顿时心便软了大半,虽觉得她刚说的什么学小狗爬太过荒唐,却也不忍拂了她的兴头,只好敷衍点头道:“好,好,我记住了。”
林娇这才满意,眼睛溜了眼他身后摆着笔墨的桌案,学时下女子敛袵道:“夫子在上,受学生一礼。那就教我写字吧?”别样俏皮模样直落他眼,杨敬轩忍不住又摇头想笑,刚要点头,忽然目光落到她侧身行礼时转过朝向自己的脑后发髻。那髻是美人髻,只发侧插的那朵绒花,却一下将他的好心情败坏了个尽,怔怔盯着。
林娇十分卖力地俏皮卖萌,好容易哄得他放松,不再像刚进来时那样局促,刚暗松口气,忽然见他怔怔盯着自己的发髻,想来是那朵绒花之功。她戴他送的花,本就是讨他喜欢,见他望着不挪视线,表情有些怪异。就算林娇再精灵剔透,却又哪里想得到这一朵他递给自己的绒花背后官司?只以为他是暗自高兴却表达不善才这样,也未多想,顺他视线摸了下发鬓上的绒花,冲他一笑,先往书桌边去坐在凳上。觉他并未跟来,回头说:“敬轩叔,你发什么愣,快来啊!”
杨敬轩如梦初醒,哦了一声跟来,见她立刻起身,先替自己挪了张凳摆在她身边,又伸手取了个茶盏用茶水略冲过后,倒了杯茶,洁白的杯中立刻注满浅绿茶水,一色如她身上新裁的衣。她双手捧杯放到他了一侧的桌面上,举动殷勤又小意。便默默坐了下来。
林娇跟着坐下,两人中间隔了半臂之距,不远也不近。这样的距离,林娇是特意安排的。
昨夜刚伺机强行夺了他初吻,他当时是招架不住,瞧着还挺乐在其中。但男人这种生物,其实完全不比女人简单,何况还是个一向以正人君子为目标的大男人?怕他事后小心肝后悔了,觉着自己放荡——这是万万不行的。漂亮女人想勾男人简单,但想彻底勾到他的心,叫他死心塌地撞了南墙也要打洞过,却不是件易事。她林娇既然看上了他,要的就不只是他的人,更要他的心彻底被收服。所以今天安排香闺学习,固然是为了继续制造亲昵暧昧的大环境,而两人保持这样的距离,则是告诉他,她昨夜亲他只是个情不自禁的意外,现在不是来继续勾引他的,而是真的要当个好学生。
“敬轩叔,我初初认字,啥也不懂。特意去书铺问了老板,说》,我就买了过来。你看对不对?”林娇拿起书翻下,又转脸朝他笑着抱怨,“书可真贵,笔墨纸砚也贵,我咬咬牙才买了的,实在是要站柜台没办法。敬轩叔你可要好好教我。我学得好,你也长脸是不是?”
她这话说的也算真假半掺了。买书本文具借故叫身边这男人教自己,固然是创造机会抓牢他心的手段之一,只以后却能继续留给能武用。这样一物两用,林娇觉得这钱花得不但不冤枉,而且超值。
杨敬轩收回心思,努力集中注意力想教她认字,只已经坏了的心情却难回复。见她笑盈盈与自己说话时,发髻边那朵绒花随她动作在自己眼皮子下晃来晃去的,十分碍眼,迟疑了下,终于忍不住问道:“春娇,你……很喜欢这花?”
林娇一怔,起先以为他说的是折来插在瓶中养着的茉莉。她从前就是这个性,除非需要的场合,否则在外面穿衣打扮都极简单,舒适干练为佳,但自己住的那个窝,却一定要细心布置。到了这里也一样。以前在桃花村是没条件,现在稍好些,自然也就顺了自己心意把屋子弄得尽量可心。所以立刻笑道:“是啊。不过不一定是这种,别的我也喜欢。”
杨敬轩心情更是低落一层,掉转了目光不语。林娇终于发现他不对劲,眼睛只盯着那摊开的书本,侧脸看去郁郁不乐,心想他刚还被哄得乐不可支,一转眼不至于翻脸不乐意教我认字啊?要真这样,男人心也太海底针了。终于试探问道:“敬轩叔,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杨敬轩忙摇头,又看一眼她脑后的绒花,却忍不住说了一句:“他送你的花,自然都是好的。”
林娇这才抓到了重点——他说这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