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也不过三十两的本金,我只能分你十两。要是一切顺利,两个月后大概有十倍利钱。”
林娇压下心中的激动,笑道:“我不贪心,能分到十两已经很好,谢谢你了。”
罗虎点了下头,看着林娇不动。
杨敬轩是什么人,作为对手,他自然了解得清楚。老实说,这女人虽然长得俊俏,但要说杨敬轩这种人竟会和她暗中相好,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林娇晓得他的心思,笑了下道:“我去衙门看下,他要是在,我就叫他出来,你看着就是,也好打消你的疑心。”
罗虎说:“你们既然是相好,他在不在衙门,你咋会不知道?”
林娇已经走了几步,闻言回头瞥他一眼:“你和春杏姐不是也相好吗?你每天干啥她都知道?”
罗虎被噎住,不再言语,跟了几步,忽然想起件事,急忙追上去低声问道:“那刚才阿杏说的那事,真的假的?”
“假的。”林娇头也不回,“引你出来而已!”
☆、第 17 章
林娇到了衙门口,并没进去,只在外面张望,被里头的刘大同瞧见,跑出来招呼道:“妹子又来啦?离领钱还有几天呢!”
林娇笑着问了声好,说:“大哥,我敬轩叔在吗?”
刘大同一愣,反应了过来,急忙说:“在,在。妹子你运气好,昨天来也碰不到,正巧刚和李大人一道回衙门,妹子你进来到耳屋里等着,我去叫他。”
林娇回头看了眼罗虎藏身的远处巷角,小心地说:“大哥,衙门官威重,我不敢随便进。您能不能把我敬轩叔叫出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刘大同见她怯怯的,顿生豪气:“行。妹子你等着,我帮你叫。”转身就往里跑去。
杨敬轩前两天一直随县令李观涛微服到所辖县下的各处山头查看地形地貌记录河流水文。清河是个大县,山丘遍布,两天时间也不过只去了几处而已,夜间便宿于山民家中。李县令今天本来还要继续,杨敬轩听他昨夜起咳,怕他年迈过劳,给劝了回来,刚入衙门没多久,见刘大同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说老杨家的那个女人来了,跟以往不一样,不是来领钱的,而意找他有事。想起上月她来领钱时两人偶遇的情景,心里掠过一丝异样。还在犹豫,刘大同说:“大人,我瞧她真有急事呢,却站门口怯怯的样儿,我叫她进来她都不敢。您还是去瞅瞅呗!”
杨敬轩心里最后的那点犹豫被刘大同的这句话给说没了,心想那就去看看,唔了一声便往外去。到了衙门口,却不见她人,左右望了下,右手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不高不低的“敬轩叔”,应声回头望去,见她正立在离衙门口几十步路的一个巷角在朝自己招手,眼睛晶亮地望着自己,脚便不由自主地便朝她走过去,停在几步开外,略微点了下头,开口说:“找我什么事?”
林娇两手规规矩矩地垂着,脸上眉眼都在笑,说:“敬轩叔,前次那事,真的多亏你帮忙。上次我来得匆忙,不过嘴皮子道了两声谢,回去心里总觉过意不去,这回特意过来,就是给你捎几个香椿蛋馍。呶,给你。”
林娇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提起放地上的篮子,掀开上面盖着的布巾,露出篮子里用块洗得干干净净的布巾包着的花馍。
杨敬轩起先的防备之心顿时瓦解,很是意外,急忙摇头说不要。
“敬轩叔,你是不是嫌我东西不好,还是嫌这手艺?”林娇睁大了一双眼,望着他说,“这椿是摘过来最嫩的,蛋是自家小母鸡的头窝蛋,能武每早一个一个收起来的,最补身子了。我晓得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惯了,自然看不上这些,只不过这是我和能武的心意。你要是不要,就是瞧不起我们。”
杨敬轩被她这眼神看得尴尬起来,仿佛不收真的就在践踏她和能武的心意,哪里还敢说不,赶紧伸手,见这女子顿时又眉开眼笑了,将篮子朝自己递过来。
“阿武可还好?”杨敬轩拿过了布包,想了下,问道。
林娇刚才故意几次提能武,就是引他话头。见他果然顺了自己意思问话,脸上的笑便收了,现出微微愁烦,轻叹口气说:“阿武的眼睛,敬轩叔你也知道的。我不想他一辈子都这样,且这眼疾也不是完全没指望的,所以家里再难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叔你既然正好问起,我便跟你先托个底儿。我正想着等夏收了就把地卖掉一亩给能武看眼睛。你认识的人多,若晓得有什么好些的买家,帮我留意些可好?”
杨敬轩闻言很是惊讶,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地不能卖!”话说完,见对面那女人微微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