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才松了手,帮着她把缰绳解开,亲自牵着驴往巷子外走:“我媳‘妇’的娘家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
“今儿我出‘门’的时候,我爹可说了,要是再抱不回他的大孙子,就让我也别回去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不要拉拉扯扯。”出了医馆的‘门’,岳西抬手去解拴在‘门’口的驴宝气,一只手臂被郑宝才拽着,那条缰绳解了几次也没解开。
“下一位。”大夫点点头,不再与她多话。
“多谢!”男‘女’脉象不同,对方是大夫,自己是‘女’儿身的事自然瞒不住。岳西感‘激’对方口风严谨并未戳破自己的身份,仍如男子一般抱拳对他道了谢:“这些‘药’吃完了我还来。”
“你……”大夫看着一身男子打扮的她,斟字酌句一番之后才轻声说道:“你这身子受不得寒凉,冬天尤要珍重!”
“您说吧,我这个人百无禁忌。”岳西回身温和的说道。
“那个……”坐在里面的大夫抬头看着岳西,‘欲’言又止。
“嗨!看不懂你还看那么半天?”郑宝才丢下点碎银在桌子上,拖起岳西就往外走:“你看完病了,该帮我了。”
岳西摇摇头,将‘药’方子折好纳入怀中:“我看不懂……”
心平气和地收了对方递过来的方子,她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地看了半晌。直看得候在旁边的郑宝才心里发‘毛’:“岳公子,难不成这方子有‘毛’病?”
都说三界是火宅,人间如炼狱,芸芸众生不是还死乞白赖地愿意活着吗。
不过,人只要活着,谁不是在受罪呢?
在大夫那里细细的问询了一番,岳西知道自己这身子伤的厉害,死不了便只能活受罪,除了慢慢调理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