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西说的这些其实就是现代的‘物流’理念,是将运输、储存、采购、装卸搬运、包装、流通加工、配送等等这些工作整合起来的一宗生意!
因为是一家铺子在将这些原本需要很多家铺子才能做成的事情一次完成,中间的成本就降低很多,还减少了货物在各家铺子之间周转扯皮的时间,对于那些终日为了钱财奔‘波’的商人来说,节省了时间就是有了更多挣钱的机会,所以只要她的设想能够运转起来,是肯定行的通的。
而将这一切能够有效的整合在一起的岳西又有着世人无法比拟的绝对优势:她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现代的灵魂,她看到的东西虽然比现在的大昭晚了千百年,但毫无疑问,岳西眼界更为开阔!
她大概知道后世对应的那些藩国的名称,也能大概知道大昭各地的有名的特产,根据她所学的那些历史知识,岳西只要将这些充分利用起来,那就是她得天独厚的资本了!
“当家的,你可真敢想啊……”锦娘听了岳西的解释几乎目瞪口呆,半天才说出话来。
“可我还有一点没想明白。”同样目瞪口呆的柳画楼理智尚存,他不解的问道:“当家的为何非要选定和番邦的人做生意呢?”
“很简单,不止是抚宁,只要是大昭的生意人无一例外都会被大昭的时政所影响。比如你们眼前看见的,几个月前明家的案子到现在都让抚宁的港口货运萧索。”
“而藩国由于路途遥远,就算消息再灵通的人士想知道大昭国的消息也要个把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所以他们会一成不变的继续做自己的生意。”
“因此,我们和藩国的生意人做声音反而是更加稳妥,是不是?”锦娘小声说道,就怕说错了话。
岳西这次点了头:“是的,大昭国内很多官ou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藩国的生意人大多只是做生意,倒是说更加的稳妥。”
“明白了!”柳画楼终于听明白了岳西讲的那些东西,心里正是豁然开朗的时候,他眼睛发亮的说道:“那咱们以后的生意可是要做遍天下了!”
“呵呵!”岳西抬手往车外指了指:“别以后,现在手头上就有挣钱的生意可以做,虽说不是大买卖,可能做得很长久。”
“现在?”锦娘和柳画楼同时望向车外,只见了远处茫茫的大海。
“你们看得太远了,近处就是。”岳西叫停了马车,几个人先后跳了下去。
“看见了吗?”她走到路边指着海岸边岩石缝隙里生长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东西说道:“老子上次来就看见这些东西了,就是没有机会下手呢!”
“那是什么?”几个人下了路基朝着海滩走去,锦娘边走边问。
“这个当地人叫‘石莼菜’,你们看看这里到处都是!”岳西走过去弯腰掐了一段放在鼻尖闻了闻,随手递给了柳画楼:“可以做饲料。”
“哦。”听到此,柳画楼和锦娘已经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太平局后院的那些大骡子大马了。
“我们也可以吃。”岳西又接了一句:“我是想给人吃的……”
“……”
“这好吃吗?”锦娘接过看着眼前那绿油油的一大片东西,菜不菜草不草的,她怕那上面不干净,没敢去碰。
“这是很东西啊,只是我们帝都里的人不认识罢了。”岳西弯腰捡着漂亮的拽下一些来两手抓着往回走:“咱们一会儿就做着试试。”
……
不大会儿功夫,马车到了太平局抚宁的铺子。
没有得到消息的掌柜正在大院子里给一匹马修剪马鬃,岳西从外面一进去,就看见一匹梳着‘中分长直’大马正无可奈何的被人折腾!
“卢掌柜。”此地的掌柜姓卢,正是岳西手下的那些镖师中的一名,为人谨慎小心。岳西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把他派到了抚宁看着铺子。
“嗬!”铺子里没什么生意,卢掌柜闲的难受,正撸胳膊挽袖子的跟马较劲,见天的打扮后院的那些大马,如今已经他统一的将这些马的马鬃都剪成了一个模样,他瞅着是‘挺’利落,可落在岳西的眼中,这些高头大马各个都像长脸小特务!
“东家,真没想到您能来啊!”卢掌柜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放哪儿都不合适,末了,他给揣在自己的衣襟里了。
岳西看得眼角一跳,就怕等会儿他再给忘了,再把自己戳个窟窿出来!于是赶紧指了指说道:“卢掌柜,这个还是放屋里去吧。”
“都屋里坐!”卢掌柜从善如流,拿出了剪刀,领着众人进了屋。
岳西给双方做了引荐。
卢掌柜脸上没有表示,心里却犯了疑,怀疑东家是嫌弃自己几个月都没有做成一笔正经的生意,带了人过来替下自己。
“这里‘挺’不错!”岳西不用看也能知道卢掌柜那点心思,于是一张嘴先安抚了下他。
“惭愧!惭愧!”卢掌柜含羞带愧地冲着岳西一抱拳:“铺子开了几个月,还……还没什么买卖呢。”
“着不赖您。”岳西负手在正屋里四下打量了一番,提步往后院走:“就凭咱太平局的金子招牌,以后还怕没有生意?”
“那是。”卢掌柜口中应了,心里却依旧打鼓。
他来了抚宁几个月,车马铺子的情形也是看的清楚,如今的抚宁码头那些官船都是用兵营的车马运送货物,哪里轮得到他们?
并且车马铺子也只剩了两家,另一家是开在县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