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赢素看着她轻声说道:“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去消金馆,你撞了下头都痛的受不了,若是在那里受了伤,总要比这个更痛!”
岳西移开了目光,又靠在了他的身上。
手臂和腹部受的伤好了也没有多久,她怎么会不知道有多疼呢?
可她不是也生生的受了?
总觉得她与赢素之间隔着些什么,岳西说不清也‘摸’不透。
那是埋在她心里的一根刺,那刺是韩‘’朝,是她行宫里虚度的五年的岁月,是年前贴在帝都城‘门’上皇后娘娘薨逝百姓们要禁鼓乐鞭炮的告示,是明明她就在他的眼前,他还是想不起她是他的结发的妻……
这些东西都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若不敞开心扉的解决掉,岳西知道:这份感情便不会走得长久。
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赢素手足无措地抱着默不作声的‘女’子,那一刻,他们是紧紧的挨着坐在一起的,可赢素却清楚的知道,他与岳西之间被什么重要的东西隔开了。
“岳西,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朕。”他低声说道。
岳西伸手环住了他纤细的腰肢,慢悠悠的说道:“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若你执意的要娶韩‘’朝,那,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赢素叹了口气,心道:‘女’人真真麻烦……我喜欢的‘女’人更是麻烦!
这样的话题显然是破坏气氛的。
和一个满脑子封建思想的古人谈一生一世一双人,显然和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
因此岳西在明确地表述了自己的意见之后便闭了嘴,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她想,赢素是听明白了。
赢素确实是听明白了岳西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在他的心里对岳西的这份告白是颇不以为然的。
问题都是明摆着的,大昭的皇后娘娘如何能立一个出身于乡下的‘女’子?何况她还没有娘家的支持,这样的人选,不用说,赢素都明白,是得不到母后的支持的。
可他都二十了啊……
蛊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他还能活多久?
他得为大昭皇室留下一个皇嗣……
这些都是他作为帝王的责任。
记忆中的很多东西都随着时间的久远被他慢慢地忘记,唯独有两件事他却记得刻骨铭心!
他永远都不会忘了父皇在弥留前拉着他的手贴着他的耳朵说的那些话:“素,父皇会在九泉下看着你,将那些觊觎我大昭江山的‘乱’臣贼子都送下‘阴’曹地府,我会在哪里等着他们!”
“并且,父皇给你留了遗诏,等你羽翼丰满的时候,朕允许你诛杀皇贵妃!”
那时的皇贵妃,就是赢素的母亲明皇贵妃,现在的皇太后。
他的父皇竟给他留了一道可以亲手诛杀生母的遗诏!
那一年,他十三岁。
他从父亲的死亡里学会了忍耐的活着。
还有一个记忆是更为久远的……
五岁的时候,他被父皇下旨封了王。
大昭皇室子嗣稀薄,赢素父皇膝下只有两个皇子,另一个据说在产下了没有足月便死去了。
因此赢素身份便更加特殊。
五岁的时候,作为皇子,他被父皇封了朔北王,离开帝都到自己的属地去养病。
他走在路上便突然毒发,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身子里有蛊毒。
疼痛毫无征兆地从身体里随着血液漫到四肢手足再一点点地侵入他的骨头,小小的他似乎连痛哭都喊不出来,在宽大的马车里无助的翻滚着。
随行的嬷嬷大声的叫着御医,只是这些人在给他号脉之后便都沉默了……
“娘亲,您救救他吧”他被昏‘迷’着送进‘药’庐的时候,醒来听到的便是这个声音。
“赢家的人母亲是不会救的。”
“娘亲啊,您是大夫不是吗,大夫就是要给病人治病的啊,您问什么要管他姓什么……”
“娘亲,救了,救了……救了他吧……”
“你倒说说,救了他有何用?”
“救了他……给我当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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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会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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