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声尖叫,女人嘭地一下连连后退,背脊磕上桌角,摔在冷硬的地板上。
叶离错愕抬头。
男人长腿急而不乱走过来,在她脚边,高大身形蹲下。
大手一把揪扯住她长发,男人的眼神稳如泰山,沉肃平静,却又寒光咄咄的恐怖、
他轻扯薄唇,笑开:“我自认为绅士,推搡女人,扯女人头发这种事,在你身上做了个遍。叶离,人要自贱也有个度。在我面前发.浪?”
叶离脸色层层刷白。
只听见他低缓冰冷的声音:“我是对你的身体有反应,这证明我健康。不过还是八年前那句话,即便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了,我也恶心碰你一下。你,脏透了!”
叶离恍惚间,只觉男人冰冷的大手从她腿一路往上,进了裙子里…
叶离知道现在不该这样,这是他的羞辱。
可她控制不住身体对他独独的热忱,几乎只是几秒,等她回过神,已经……
男人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半分意乱情迷,只有冷嘲刺骨。
他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残忍又冷酷地看着地上迷离的女人,薄唇勾出冷冷的邪气,给予的却是最彻骨的侮辱:“一弄就这样?很久没做了是么,自从他废了以后?”
叶离猛地撑起在抖的身体,抬头,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个化身为恐怖魔鬼的男人。
男人却西装革履,清冷寒冽一如刚进门时。微眯起修长眼眸,点了根烟,抽一口,拿了沙发上的毛毯扔到女人身上。
叶离缩在毯子里,蜷曲如凋零的花,楚楚可怜。
萧雪政视而不见,英气逼人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字一句冷漠如冰:
“这些天我人在国外,国内大事小事,我一眼看在底,今天过来警告你一句,别耍没用的心思!她单纯干净,一根头发都不是你能比的。”
叶离一愣,转而冷笑开来。
“所以,我要是不用计接近你这位新宠惹恼你,你今天都不会大发慈悲来见我?这么说,我能见你还是沾了那丫头的光?”
叶离笑,渐渐就笑出了眼泪,“萧雪政,她干净是吗?如果当年你肯在出国前要了我,我也是干净的!既然嫌我脏,后来为什么还碰我?如果你不碰我,我也不会执意生下小唯……”
说到小唯,叶离强作坚强的脸就坍塌了:“雪政,你让我见见他吧,每个月的今天,我献血给她,你准我见小唯!好吗?”
男人俯瞰地上的女人,高高在上,目光不带丝毫温度。
冰冷有力的手指将烟蒂捻碎,转身漠然打开门:“收拾一下,遇南进来抽血。”
“我只是想见儿子,你别这么冷酷绝情!雪政,你要恨恨我一个人,小唯他……”
叶离哭声嘤嘤,站起身扯住他衬衫袖口,咬牙狠心:“你不让我见小唯,我不给血给她!”
男人冷厉的背影一顿,静默半晌,竟缓缓笑出声,低沉的嗓音却是夹了寒冰一般,能把人冻进骨头:
“叶离,你是个人,不是畜生吧?拿她来威胁我,你好意思么?”
话落,门啪嗒,重重关上。
叶离痛苦地捂住双眼,身上的毯子很暖和,可她却抖如筛糠。
……………………
夜晚九点。
a市最大医院。
vip高级单人病区,病房外。
萧雪政皱眉看着纪遇南把那两管子300cc的血递给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进去后,隔着玻璃门,萧雪政能够清晰看见里面的情况。
躺在病床上的人,很安静的睡着,一如这七年多来的模样。
主治医生给病人输完血,出来后,纪遇南主动上前,和医生交涉。
隔着几步远,萧雪政拧眉静静听着,眼神深沉晦涩。
专业方面的术语,他听了这些年,也能听懂大概,总而言之,没什么起色,病情倒也没变坏。
主治医生离开后,纪遇南缓缓走过来。
相视无言。
两个长相均是瞩目的高大男人穿梭在医院走廊,吸引来一片小.护士的目光。
走到可吸烟区域。
纪遇南递过来一根烟,男人修长手指接过,打火机点燃,惨白的光线照着香烟的点点火红火星。
“医生说,会不会醒,就看这一年了。”
萧雪政蹙眉望着玻璃窗外暗黑的夜,隔着玻璃,感觉不到初冬夜里的冷风,树叶却在飒飒地晃。
晃得他情绪跟着冷下来。
纪遇南见他沉默,低头抽了口眼,又道:“要是她真的醒来,雪政,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眼神一厉。
纪遇南却是没打退堂鼓,眉心紧皱地说:“别回避这个问题。她,小唯,还有施润,你得做个选择。”
萧雪政眯眼把燃了半截的烟往冰冷的瓷板墙壁上重重一摁。
烟,瞬时熄灭。
男人的眸底盛了白色光线,看起来更冷酷莫测。
“我在找其他的办法。”
低沉,难以捉摸的,吐出这几个字。
纪遇南叹气,知道他是对施润动了恻隐之心才会这么说,但是,哪有其他什么办法呢?
正要说什么,走廊一侧过来一个人。
纪遇南认识,是雪政安排在医院的人。
那中年模样的女人朝身形高大的男人弓了弓身,神色拘谨。
“萧先生,小唯少爷知道您来了,很开心等着不肯睡觉,您看,经过他房间时,您能抽个时间——”
“不了,太晚,让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