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医生要了解病人情况,季林秘书便都说了,医生又把那事告诉了遇南哥吧……
老四与纪遇南目光交汇。
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底,直白得没有任何遮掩,从机场小女孩露面开始,她身上那件几乎要破的小衬衫,根本遮不住脖子上锁骨那里男人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雪政动了那样的怒气,理智全无将生命不顾,也要欺负了她。
男人不要命的迫切索取一个女人,多半和男性不可侵犯的自尊有莫大关系,尤其那是雪政的心病,无药可医,对身边女人的干净程度特别苛刻,很容易犯猜忌。
医生隔一个小时出来报告手术情况。
反正也是等。
纪遇南不是第一次充当润儿和雪政之间的知心哥哥知心姐姐了。
这两个人性格上有一部分出奇地一致,就是倔,一个高冷,一个死犟,一个三十几岁不会谈恋爱不知女人心,一个二十岁更是懵懂泛白。
他索性把郑天涯这事儿问出来。
一问施润就哭,一声一声遇南哥哭着叫着,那样委屈不堪。
纪遇南瞅着,眼里心里都是疼,给这孩子擦擦眼泪,“别着急,你慢慢说。”
施润抽泣着,把事实讲了一遍:
“……我本来打算先打工在经贸大学旁听,后来是郑天涯偷听了菜菜的电话,知道我在这里,他找过来我也很突然,他表明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他相处就像从小一起到大的熟人。转学手续这件事我一直在犹豫,不想欠他人情,但他说的也对,社会的确现实,文凭很重要,我离开叔叔也不能一直自暴自弃,总要做打算。”
施润望着纪遇南。
纪遇南表示理解,点点头。
女孩睁着红通通泪蒙蒙的大眼睛,总算有个人理解自己了。
她继续说:“郑天涯说就当这次帮忙是之前我为郑妈妈治病把自己嫁了的感恩,而且我会还他钱,两不相欠,可是叔叔不知道怎么了,看见那份转学手续就没了理智,他当时说话很难听,就笃定我和郑天涯不干净!我受不了这样的污蔑,他说的那些话我不想复述,不比羞辱来的轻,我就气上头了,和他对着干,也说了特别戳心的话,叔叔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