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玉微愣了一下,随后蹙眉亦叹气道:“在下有所耳闻。”
黄天匡看他一眼,随后自嘲笑道:“我这个儿子,向来不怎么能成气候,没什么天赋,也没什么本事,我对他早已不报什么希望了。然而……”他笑了笑,话锋一转,目光忽犀利起来道:“他却还是唯一的独子!是以沈少庄主应该知晓,我定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黄天匡说着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沈祁玉,似乎意有所指。
沈祁玉面色不改,只是诚恳地看着黄天匡道:“我知黄门主在怀疑我亦是杀害少门主的凶手之一,然我亦能对天发誓,来到相城之前我对黄少门主的死一无所知!倘若我知晓有人会害少门主,定然会出手阻止!可惜……”沈祁玉苦笑起来道:“我离开吴镇离开得太过早了!”
黄天匡这才收回目光,笑了笑道:“原是如此。沈少庄主莫要怪我多疑,实在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沈祁玉便理解道:“在下能理解,实是黄门主一片拳拳的爱子之心啊!”
黄天匡闻言,便叹道:“可惜我便是再爱子,子亦已逝啊!”
沈祁玉见状,便安慰道:“黄门主还请节哀。”
黄天匡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忽然眯起眼道:“沈少庄主,我这里却有一个有关于你那些同伴的秘密,然却不知该不该信任你。”
沈祁玉一愣,随后好笑道:“黄门主说笑了,什么同伴?我与他们,乃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早便分道扬镳了!哪里还算得上是同伴?”
黄天匡便笑了笑道:“那便是最好。”随后又凑近沈祁玉的耳边,神神秘秘道:“沈少庄主可知,那盗圣燕飞,便是金陵燕家的二公子燕与非?”
“什么?”沈祁玉面上一副极其惊讶的样子,内心亦早已满是惊涛骇浪。
他怎么会知道燕与非的真实身份?!
黄天匡眯起眼,审视地看了看沈祁玉,见他当真是极度惊讶的样子,才微微笑道:“沈少庄主竟不知道?”
沈祁玉强压下心中的惊惧,面上满是困惑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在下实是不知……”说着叹气道:“在下与燕兄多年好友,竟是到了如今才知晓其真实身份,当真是……”
黄天匡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笑了笑,不再多言。
沈祁玉却暗自松了口气。他知如今黄天匡早已知晓燕与非在他们一行人中间,这才出言试探,倘若他回答的是“知道”,恐怕黄天匡便不会再信任他了。如今,他也算是正式过关了。
然而……黄天匡到底是如何知晓燕与非的真实身份的?
想不出来,沈祁玉也不再多想,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黄天匡,抿唇苦笑道:“黄门主,在下今日在外奔波了一天,早已饥肠辘辘,不知黄门主可否……”
黄天匡听了,立时哈哈大笑起来:“沈少庄主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为我们狂刀门捉住了杀我儿子的真凶,莫非我们狂刀门还连顿饭都不让少庄主吃吗?”
沈祁玉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在下是说,可否先由在下去厨房觅食……在下实在是……”
黄天匡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他到底有多饿,竟连风度都不顾了,然片刻后他还是笑道:“自是可以!少庄主请便!”
沈祁玉于是微笑道:“多谢门主。”
地牢
江舒苒三人被押进一间牢房内,随后将他们押进来的人将牢房落了锁,转身离开了。
江舒苒此时已被沈祁玉解开了穴道。她看了看如今仍昏迷不醒的燕与非与萧晴儿二人一眼,微微抿唇,随后自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分别在二人的人中上刺了一下。
燕与非最先醒来,随后便是萧晴儿。
萧晴儿一醒,起先还有些迷糊,片刻后却立刻回过神来,跳到了江舒苒面前紧张地上下打量她:“江姐姐!你没事吧?那个坏蛋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江舒苒微笑摇头道:“你放心,我无事。”
萧晴儿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这时,燕与非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迟疑道:“这里是……地牢?”
江舒苒微微点头:“不错。”
燕与非便苦笑道:“未曾想到,我有生之年竟有机会进这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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