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了笑:“所以你也不必再有什么顾虑,也不必有什么愧疚了!你就是你,不管你是无痕也好,容恒也好,江恨也罢,你的内里从来没有改变过,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不能接受你呢?不过,”江舒苒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有些不解道:“你的性格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之前你也失忆过,也恢复过记忆,然你的变化似乎并不大,为什么这一次……”
闻言,江恨眼眸沉了沉道:“因为这一次,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他大略地将自己回到虞山之后发生的事情讲了讲,讲完之后苦笑道:“如今我倒是有些庆幸,当初你并未与我一同回虞山,而是回了无名谷,不然……”
不然他也不知道,他那个疯狂的师父会对江舒苒做出什么事来。
听完后,江舒苒抿着嘴道:“所以,你之所以会性情大变,乃至毫无理智地屠灭了整个虞山,是因为那部你师父给你的功法所致?”
江恨微微点头:“不错!那部功法我从小练起,一直以来也未曾出过什么事,不料在当时被逼入绝境的时候,会使我变成这样……及至如今,我还时不时地会丧失理智!你还记得我差点伤了你的那次吗?那个时候,我就入魔失去了理智,这才……”江恨说着,满脸的内疚。
“原来是这样……”江舒苒若有所思道,“难怪当时我觉得你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这部功法倒还真是邪门……”
江恨点头,随后想了想道:“听我那个师父说,这部功法似乎只有拥有某一族的人才可习练,否则就会走火入魔!按照他的说法,我似乎就是那一族的人,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道:“既然我是那一族的人,按理来说是可以习练的,又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呢?”
江舒苒听到了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眯起了眼睛。
似乎袁皓曾经与她说过那个紫衣人与吴先生的对话,里面就涉及到江恨所说的内容,莫非……
江舒苒若有所思地看了江恨一眼。
“怎么了?”见江舒苒久久不言语,江恨有些诧异道。
闻言,江舒苒回过神来,微微摇头笑了笑:“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她温柔地望着他,轻声道,“你身体里的异状还在,还是要好好休息!”
江恨顿了顿,怔怔地看着她格外温柔的眼神,随后呆愣愣地笑了起来,口中不由自主地应和道:“好……好啊!”
江舒苒好笑地瞟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想着,他这样容易害羞的习性,即便性情大变了也还在嘛!
江恨不知江舒苒心中所想,否则恼羞成怒的他,恐怕是要身体力行一下自己是否害羞的问题了!
总之呢,这个夜晚还是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第二天。
或许是伤后初愈太过疲惫,江恨一直睡到了大中午才慢慢醒转了过来。只是醒来后,他看了看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的,果不其然江舒苒已起来了。
可能是江舒苒看他睡得太沉,想让他好好休息,于是就没叫他吧!
想到甜蜜的昨夜,江恨情不(d)自禁(y)地笑了起来,迫不及待地下了床,想去找江舒苒了。
然他脚刚刚沾地,不知为何丹田里的内息忽然一片紊乱,有一股熟悉的火热气息自丹田处流向四肢百骸。
江恨面色立时一变,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记得上一次,也是这般的火热气息,而他就直接走火入魔,毫无理智地大开杀戒!这一次,这股气息又来了,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江恨赶紧盘腿坐在床上,运功努力想把这股气息压下去,然而事与愿违,运功了半天,他非但没将它压下去,它反倒更加往全身各处流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恨的眼睛已经开始慢慢变红,里面充斥了满满的血色,与此同时,他能听到有一个充满了杀戮气息的声音在叫嚣着……
杀!杀!杀!
杀光所有人!杀!!!
不!江恨的眼眸猛然间睁大,里面充满了挣扎之色。不!不行!阿舒还在这里!他怎么能大开杀戒?他不能伤害她!
然而,有一个声音却在他的耳边满是嘲讽地说着:呵,傻瓜!你念着她,可她却未必念着你!你忘了吗?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的阿恒!你算什么?你只是一个夺走她心爱之人的仇人而已!
不!不是的!阿舒说了,他是容恒,容恒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