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要让安娜给我吃什么药阻止我的眼睛痊愈。安娜良心未泯,他便和安娜翻脸并且威胁安娜。你说,迈克尔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要这么做?”薄荷是非常的严肃而又认真的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她,伴随着她入梦不安,就连做梦她都梦到了迈克尔那无耻的嘴脸。
湛一凡看着薄荷那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轻轻的放开她摸着自己的脸的手,转而低手轻轻的握住她白皙而又纤细的右脚裸。在薄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轻柔的吻像蝴蝶一样的落在她红了两圈的脚裸上,落在他还未包扎的小脚趾上。
薄荷轻轻一颤,忍不住的想要缩回自己的脚。
“别动。”湛一凡低声道,手也轻轻的拽着她的小腿,“宝宝,别动。”
薄荷的心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从她出了车祸到现在几乎快一个月了,他们都没再亲热过。最多的也不过是他亲亲她的额头,除了她在白阳镇用手帮过他一次之外他们每晚都是相拥而眠。像这样,柔情万分的亲吻她身体的某一处,似乎已经是他已经许久没做过的事了。
薄荷轻轻的咽了口口水,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他每晚都在克制自己,也在保护她。
“所以,昨晚你是因为想找我才下楼去先找吃的,才会受伤?”
薄荷一顿,似乎的确是这样。
“所以,你一个人摸下楼?”
这……也是事实。
薄荷的默认让湛一凡是又气又恼又无奈,但是看着她那无辜的模样,眼睛还被蒙着纱布是什么狠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半响后便拿药只给她默默的上药,动作再轻柔也会痛,薄荷也只是抿着唇忍着,直到纱布缠上小指头似乎才好了许多。
“我下楼去给你端早餐,乖乖的坐着别动。”湛一凡收拾了药箱便起身准备离开,薄荷慌乱一摸,抓住湛一凡的手猛地一拉,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湛一凡的眉间狠狠一蹙。
“你不带我洗脸刷牙吗?”每天早上他都会亲自带她去卫生间,帮她挤好牙膏,给她递水杯,怎么今天早上就放着她不管了?还在因为她自己下楼而伤了脚生气?刚刚她都忍着痛没吭一声了,他还要继续再气下去吗?受伤的人是她吧?
“我让妈上来帮你,我先下去帮你弄早餐。乖。”轻轻的挣开薄荷的手,湛一凡的大手又摸了摸薄荷的头然后就只给薄荷留下沉重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薄荷垂下手,失望的在床上坐着。他没有说早安,没有亲吻自己的额头,甚至没有拥抱她。薄荷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因为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她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孤独。
她不知道,门外贴门站着的男人此刻的心并不比她好过一分。左手臂的衬衫已被鲜艳的血浸染成一片嫣红,特别的醒目。抬手,鲜血已经顺着手臂流到了掌心,拧着眉越来越紧。不敢抱她,不敢亲她,唯恐如今嗅觉灵敏的她闻出些什么端倪来。
“boss。”查尔是个非洲壮汉,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看着湛一凡低声沉沉的唤道。
湛一凡抬头向查尔看去,查尔和大卫一样,都是退伍的特种兵,美籍黑人。身手不逊色于自己,枪法尤其的好,会操控两百多种高端武器。虽然智商不如李泊亚和有力,但是办事的效率比西蒙还高,也是湛一凡留在英国的得力干将,这边大多的事自己需要暗中调查时都会派他前去。只是知道查尔的人很少,大部分知道的人要么就是近身要么就是心腹,而像今天这样查尔会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湛家,几乎是第一次。
查尔向他轻轻的颔了颔首一脸严肃的道:“你让我查的事,我想我已经查到了。”
湛一凡卷起袖子:“你先去书房等我,我换个衣服就来。”
查尔点了点头,却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盯着湛一凡的手臂犹豫了一些道:“要包扎一下吗?毕竟是枪伤……”
“查尔,你从不多话的。”这也是查尔的优点,从来都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查尔立即低头:“是,boss,我先退下了。”查尔转身离去,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湛一凡当然知道查尔是个话不多的人,能说出这番话实在不易。但是……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昨晚一幕幕的惊险还在眼前,他虽然疲惫但却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可是,许多不解的疑惑在听了薄荷的话之后突然茅塞顿开。
迈克尔昨晚来过湛家,迈克尔想要害他的宝宝眼睛永远不能复明,迈克尔的意图已经非常的明显。迈克尔……湛一凡眯了眯双眼,所以他让查尔去调查迈克尔是正确的选择。
湛一凡去客房换了衣服又给自己包扎了伤口,然后下楼去厨房帮薄荷拿了一些早餐。白合已经起来,看见湛一凡便蹙眉问:“一凡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昨晚没休息好吗?”
湛一凡转身将托盘放到白合眼前并没有回到岳母的问题而是道:“妈,麻烦你帮忙把早餐端到楼上给宝宝,再帮她洗漱一下。我还有些事需要忙。还有,宝宝的脚受伤了,等会儿医生来给她打点滴的时候,让他再仔细检查一下。”
“荷儿的脚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白合脸色已变,也没空再关心湛一凡有没有休息好,整个心都只落在薄荷的脚受伤了这消息上,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成天都在受伤呢?
“有些严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