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一凡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没事。重回工作岗位,感觉如何?”
薄荷耸了耸肩:“就那样呗,不过不无聊了。”
“先生,夫人,饭已经准备好了。”张姐在餐厅里低声喊着,薄荷立即坐起来酱爆米花放到茶几桌上,湛一凡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头上的头发散下来,薄荷回头看他,湛一凡则微微的一笑:“宝宝,这样更好看。”
薄荷回来只觉得又累又饿,甚至还没上楼去换衣服。湛一凡突然如此举动,薄荷愣了一下,湛一凡起身摸摸她的脑袋:“我更喜欢你披着头发的样子。”
薄荷不由得勾起唇角:“是吗?”
“唔。喜欢你在我面前,美美的……最好这个也不戴。”伸手便又摘掉薄荷脸上的黑框眼镜,薄荷一时看不清,伸手便又抢了回来,戴在鼻梁上微微的红了脸:“可我会看不见的。走啦,吃饭。”伸手牵起湛一凡的手,大步的向餐厅走去。两个人都含着笑意,尽管一天的工作在疲惫,可是回到这个家,他们都用再戴着面具再防备着别人,对彼此的那份儿信任更是让彼此的心更快乐了。
*
洛以为取掉脸上的口罩,用消毒液一遍一遍的洗着手,旁边的助理医师也取下口罩,看着她笑:“洛医生,今天的手术很成功哦。”
“当然也有你们的功劳。走吧,出去通知家属。”
那助理医生点了点头,洛以为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青蓝色的手术服,手术帽,今天这场手术主刀的人正是自己。被送来的患者是个十八岁的男孩,打架斗殴中伤了命根子,洛以为正巧是今天值班的主治医生,立即就穿上手术服准备手术。这个手术有些棘手,因为这个男孩的命根子被人踹出了血,尿管有破裂的迹象,而那里已经变得青紫,整个人更是痛的已经晕厥了过去。
经过了四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了,她相信那个男孩儿的下半身也算是保住了,自己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很少动手术,可是这难得的一次就如此难度,但好的是总算是成功了。
走出手术室,男孩的爸爸妈妈立即围了上来,洛以为的神情比较缓然,微微的朝男孩的父母一个微笑终于给以安慰:“放心吧,脱离危险了。我相信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谢谢你,谢谢你医生,你救了我们老魏家的香火啊!”
“严重了,这是我该做的。病人马上就会被推出来,二十四个小时内会排气,然后才可以喝清淡的粥。家人服侍时的注意事项护士会告诉你们……”说了该说的,洛以为向自己的办公室孤独的行去。
其实有许多人都不耻她的专业,特别是女人们,似乎都不明白她一个好端端漂亮的女人,做什么专业不好,非得治男性生殖科。打着看病的旗帜,勾引男人。其实那些女人都想多了,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勾引那里有病的男人?她本事一颗纯洁的心,却奈何世人都被蒙蔽了眼睛。
取掉帽子,一头性感的大波浪卷发散了下来。洛以为用手拨了拨,伸手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开灯照亮黑漆漆的房间,却在看到稳坐在自己办公椅里的男人时一怔。他……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我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有力缓然的从椅子里站起来,看着洛以为那一身还未脱下的手术服,冷酷的脸上原本紧绷的线条才缓缓的松了一些:“能做四个小时的手术,看来对方有些严重了。”
洛以为拧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佯装无事的转过身去脱下手术服:“你怎么在这里?”
“和你谈谈。”
“……哦,说吧。”
有力看着洛以为连转过来面对自己似乎都不愿意,冷酷的脸上再次闪过一丝不乐:“以为,看着我,好吗?尊重我。”
洛以为知道这个德国男人好面子,顿了顿还是转了过来,神情漠然的看着他:“说吧。”
洛以为轻轻的靠在洛以为的办公桌上,抱怀看着洛以为那漠然的脸部表情,她避了他很多天了,而他最开始是养伤,后来是工作缠身,到了今天才有空来逮她,虽然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可是却还是头一次这么有耐心的等一个女人,谁知道她甩脸子给自己的,从头从未的彻底都是冷脸?
“打定主意不和我处了?”
洛以为毫无犹豫的点了点头:“嗯,想得很清楚。”
“能告诉我理由吗?”
“……我觉得没必要,我们不会互相喜欢的。”说这话的时候,洛以为的眼神很明显的在闪烁。
“谁说的?”有力情挑眉毛,语气之间似乎有一些怒意,“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何必在这里缠你如此之久?你就这么没良心?”
洛以为讶然的看向有力,他说……他喜欢她?
“是我承认,”有力举了举手,“更喜欢你的身体。”
她就知道……这个死sè_láng,看上她的就是她的脸,她的身材。洛以为有些失望,她就这么没吸引力?她真的就只有身体和脸蛋儿能取得那些男人的喜爱?她的本身就那么遭人讨厌?
越想越自卑,洛以为转过身去,又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白袍,从衣架上拿下外套和包包准备离开。
站在身后的有力,盯着她的背影却缓缓的又道:“可是你的人……其实也挺可爱的。”
洛以为一震,突然间竟然没有了回头的勇气。
直到身后一暖,一股强大而又坚韧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