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雨西犹豫了半晌就是一声轻叫:“是不是那夏芷柔又在作怪?!你从曲家那样的大家庭里出来,他不可能不给你任何赡养费!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夏芷柔那死家伙给你半路拦截了,而你一毛钱都没有拿到!”
严雨西厉声呼完,面前的裴淼心却还是原来的表情。
她说:“你怎么了?裴淼心,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有没有跟他说啊?你有没有问你前夫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你找他要啊,你这个傻瓜!”
裴淼心站在风中低了低脑袋,“算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曲耀阳不是一个不守承诺的男人,之前我拒绝了他几次,后来还是央他写下了赡养费的金额给我,他答应了会给我就一定会给,因为就算是对我无情,也不会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绝情到那种地步。”
“那刚才你不同他说清楚!”严雨西气得就快要跳起来,“你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可夏芷柔的底细你又知道多少?!当年我们可是跟着同一个妈妈出来的,她那人开始的时候就是表面清纯,抢姐妹客户、偷老板钱她什么事没有干过!这一行里因为家里情况而堕入风尘的又不只她一人!就算她真有多么需要钱,也不能干出这样的破事情!”
裴淼心听得不痛不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去过问,只是今时今日,就算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也早就还给她了。”
“那你跟曲总之间的事情……你既然知道有可能是夏芷柔在中间捣了鬼,半路拦截了你的赡养费,干嘛不去争啊?!”严雨西欲言又止,火眼金睛的女人,她不会看不出裴淼心这几日的变化。后者由一个单纯快乐的小女孩一夕之间变为女人前夫,爱你不休
她看得见她变化莫测的神情,可以嗔、可以喜、可以怒,每一样都像是戴上了厚厚的面具,却没有一样再是原来的她自己。
“我不想去。”裴淼心面色沉静,“若不是当初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向他低头开口。可是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切,我已经不想再去参与。他心里最爱的人是她,始终是她,我只是个玩具,是个过客罢了。更何况就算他知道了也未必会真的去怪夏芷柔什么。他们认识的时间比我早,相处得也比我久,时至今日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关于他们的一切,我已经不想再参与。”
……
从泸沽湖回到大研古城,丽江的行程很快结束,所有的人该玩的玩,该谈生意的谈生意,夏芷柔则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跟曲耀阳两个人单独留在丽江晚几天回a市。
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准备出行之前,似乎煎熬了一夜躲在门外的曲耀阳在裴淼心准备下楼吃早餐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
“等我!裴淼心你回a市就乖乖在家里等我,明白吗?”
她歪了头不解,“刚才豪哥已经把最后一期款项打在我们的账上了,也就是说,从这一秒钟开始,你已经不是我的老板!请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