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牝魔兽扬起手中白骨幡,一声暴怒,犹如泰山压顶般地朝着倾狂娇小的身躯砸下。
下意识中,倾狂横起弦墨,用尽周身最后一丝力量,五指全力勾向琴弦,只不过,刚才的穿心音刃一击,已经令她体力透支,失控的琴弦再也无力发出无形音刃……
砰!
一阵断裂的刺耳之声陡然响起,倾狂只觉手臂猛然一麻,定睛看时,那巨大的白骨幡与弦墨相撞之处,三根断裂的琴弦犹如风中零乱的发丝,发出阵阵低微的轰鸣……
在这绝望的同一时间,倾狂的眼前一抹暗红的身影忽地闪过,紧接着,耳旁传来强力的连续几掌,每一掌后面,都紧跟着云牝魔兽一声惨烈的嚎叫。
云牝魔兽终于轰然倒下,如同山崩。
只不过,就在刹那之间后,两把血魔领主的巨刃刀尖已经扎进了那身暗红的长袍背后……
“君邪!”
“傲王爷!”
……
牧流枫和南宫锦盛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惊呼。不由分说,两人齐齐挺剑而出,怒火之下,刷刷刷数剑,将失去了云牝魔兽召唤之力的血魔领主斩为数段。
血魔军团(8)
傲君邪一手捂住伤口,吃力地强行撑住身子,终于没有倒下去。
而眼前,那头垂死的巨兽云牝魔,缓缓地朝身受重伤的傲君邪举起了手中的白骨幡。
倾狂强忍伤痛,冲上前去,犹如闪电般身形一晃,已经站立在云牝魔兽的背后。
手中,那三根散乱的琴弦死死地勒住了云牝魔兽粗大的脖颈。
噗!
污血四溅,云牝兽犹如巨石般的肉球脑袋从身体滚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枚闪烁着耀眼的绿光的晶核,从那断裂的脖颈间腾空而起。
这一次,众人早有准备,再也没有让它有机会逃脱。一旁的牧流枫和南宫锦盛早已经飞身而来,伸手将那枚浑身散发着绿光的魔核牢牢握在手心。
这便是云牝珠了!
傲君邪快步过去,一把扶住就要倾倒的傲君邪。看得出来,身受重伤的傲君邪这会儿实在已经坚持不住了,不然的话,以他的傲气,又怎么肯在众人面前倒下去呢。
“终于……你也肯出手救我一次了!”傲君邪尽管脸色苍白,嘴角上却仍然挂着一丝邪气而冷傲的微笑,似乎比起倾狂这一刻的举动来说,血魔领主的两刀给他的伤,根本微不足道。
倾狂的目光低垂下去。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又有些说不出的怜惜。
“你伤得很重,而且血魔的兵器上有剧毒!需要立即赶回学院才可!”
牧流枫与南宫锦盛两人见状,迅速赶了过来,帮忙扶住傲君邪;转身就朝着回小镇的方向走去。
云牝魔兽终于被消灭,幻日之阵解除,天空重又恢复了明亮。只不过,已经日薄西山,时近黄昏。
“姐姐你没事吧!”
小宝快速地跑了过来,拉着倾狂的手,关切地问道。
倾狂擦了擦了嘴角的血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望向那处幽深不见底的云牝洞口。陷入了沉思。
小宝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思,眨眨眼睛道:
“姐姐难道想进去?”
倾狂略一迟疑,低头看了看手中三根琴弦已断的弦墨,轻轻地抚摩着,叹了口气,心中暗道:
“还是自己的修为不够,强行催动,才致弦墨遭此劫难!如今已然是灵力的天下,区区一个洪荒森林的外围,自己已经九死一生,又哪里还能再进深处!”
于是收起弦墨,过来抚摩着小宝的脑袋道:
“既然已经说好只取云牝珠,咱们便就此作罢!只不过,洪荒森林的深处,等我凤倾狂实力具备之后,迟早有一天还要再来一探究竟!”言语间冷峻坚定,杀气凛冽,令一旁的小宝也不敢再多有半句疑问。
倾狂抬头看看天边的残阳如血,又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邪灵兽与血魔领主们的尸体,一手拉过小宝,冷冷道了句:
“时刻不早了!走吧!跟姐姐回去,姐姐答应你的,带你去外面的世界!”
“是,姐姐!”
小宝应了一声,小小的身子已经被倾狂牵走,只不过自己的一双眼睛还在不断回头望向那片幽暗的森林。
命在旦夕(1)
即使只有几岁的年纪,他似乎也已经明白,这一去,便是真正的永远离开自己的家园了。
经过那身首异处的云牝魔兽的尸体时,倾狂忽然看到一抹反射的亮光,驻足检视之下,在云牝兽断裂的脖颈上,居然发现了一块黑色的金属残片,这残片在倾狂看起来有些眼熟,伸手将其取下。
观察片刻,从怀里摸出先前潜伏经过血魔村之时,从一具人类修炼者的枯骨上取得的金属片一对比。竟然完全吻合,犹如钥匙一般,直接将先前那片金属盒子打开。
小心翼翼地抽开之下,在金属匣内,一卷折叠了数次的发黄绢布缓缓展现在眼前。
这似乎是一片地图,只不过,并不完整,而只是其中一角,上面圈圈点点之处,从整个大陆的地理地貌来看,均是极为偏僻人迹罕至之处。
最后,在那地图的一角,倾狂发现了一排极其细密的小字:
天机图。
“天机图?”
倾狂喃喃自语着。在脑海中迅速地搜索一遍,却是并没有相关的线索。只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地图应该是来自大陆之上的人类势力。而血魔村那具戴着它的人类修炼者,想必亦是大陆中身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