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冰箱里还有红烧r,我来做就行,你快去睡,明天还要早起开店呢!”
竹浅影却也不舍得老妈辛苦,比她和炎少,一整天呆在厨房的老妈其实更辛苦。
“这么晚吃红烧r也不怕腻,我从店里带了些卤水牛辗r回来,我去用这个煮面条。”
陈静说着,已经走进厨房开始张罗。
竹浅影拗不过她,只好和炎少各自回房去洗澡,等他俩一身清爽走出来,饭桌上,摆了两只一样大小的碗。
“喂,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曾说过你胃口大?”
其实,直到现在,炎少依旧觉得稀奇,竹浅影那身板,明明比他瘦弱这么多,但吃起东西来,那分量,向来与他是不分上下。
竹浅影正低头“呼溜呼溜”吃着面条,听他这么一说,抬头直接甩了他一个大白眼。
“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说的那些话,好的坏的,即使她没刻意去记,但却一直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说起来,你的胃口为什么这么大啊?”
至今,炎少仍旧非常好奇。
或者说,他隐隐有些担心。
因为,他担心她是不是吸收功能不太好,所以,才会吃这么多却不长r。
说起来,现在的她,比起五年前还要瘦一些。大概,是为生活奔波给累瘦的?
“这事怪我!”收拾好厨房走出来的陈静,接过炎少的话道。
“妈!”竹浅影想要制止陈静瞎说下去。
陈静没理会女儿的警告,转头对炎少说。
“那时,影儿还小,老被竹家那些孩子欺负,在饭桌经常没饭吃,我大部分时间窝在厨房里,并不知道这些,而她也从不跟我说这些。饿得没办法了,就到厨房里找吃的,有时饿得厉害,就拼命吃,有时,可能怕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还是拼命吃,最后,胃口就这样变得大了起来。”
炎少哪里想到,他一直好奇的问题背后,原来,是如此一个让人心酸的答案。
“妈,这只是你认为的吧?我这是与生俱来的大胃口,哪来什么被撑大了的说法啊。”
竹浅影反驳完,又看向炎少。
“你别听我妈瞎说,她现在,总喜欢把过去的许多事往她自己身上揽。”
炎少没有站队的意愿,真实答案是那个,他其实很清楚。
他伸出手,揉揉她的头,然后,温柔地说道。
“嗯,我不听她瞎说,趁面没糊,快吃吧!”
竹浅影瞥一眼他那还剩大半碗的面条,又看看自己只剩小半碗的面条,甚是鄙夷地道,“炎大~爷,到底,是你的面糊还是我的面糊啊!”
炎少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快吃,然后,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低头呼溜呼溜吃得香,这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陈静把厨房的锅碗瓢盆收拾好,站在厨房门口,默默地看了女儿和炎少一眼,然后,识趣地回了房间。
吃完面条,竹浅影表示很累,像仔仔一般腆着肚子靠在椅子上不愿动弹。等炎少吃完面条,她便指点着让炎少把碗筷收进厨房。
“炎少,你把碗放到洗碗盆里,我明天一早洗!”
对炎少这种大少爷,竹浅影压根没想过指派他去洗碗。
而炎大少爷最近确实为竹浅影和仔仔改变颇多,但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还很不幸有着极之严重的洁癖症,其他事能够去改、去适应,但洗碗这一事,他暂时没能好好适应并习惯。
虽然,他也洗过,但说实话,洗的过程,真心谈不上愉快。
“看你把蓝姨差走,现在知道辛苦了吧!”
炎少一边使劲地用洗手y擦洗着收拾碗筷时沾到的油腻,一边忍不住叨唠。
竹浅影受不了他的叨唠,起身走过来,用p~股撞了他的p~股一下,示意他走开,她来把碗洗了。
炎少被她这么一撞,什么叨唠什么牢s全没了,只把视线投向她睡衣领口那片雪白的肌肤上。
看着竹浅影挤了洗洁精开始洗碗,他把手擦干净,略略犹豫一下,把手揽过去,从后面环腰抱着她。
竹浅影依旧僵了一下,显然,无论是他还是她,始终没完全适应这种新的关系、以及新的相处方式。
炎少垂下头,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影儿……”
竹浅影“嗯?”了一声,却没回头看他。
“我……”炎少很悲催地发现,他居然,还会紧张!
他还以为,从十三四岁开始,紧张到结巴这种情况,已经彻底远离了他!
“什么?”竹浅影语气平淡地问一句。
炎少深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一般,“我……一会可以在你房间睡吗?”
竹浅影洗碗的手顿住了,炎少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一样,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水声哗哗,竹浅影把碗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然后,在哗哗的水声之种,炎少似是听到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随你!”
炎少一时高兴得忘了形,收紧手臂抱紧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竹浅影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之后,用后脑勺敲了敲他的下巴,“喂,差点被你吓死!别闹,放我下来。”
炎少哪里肯依,只把她抱前一点,任性地道,“我抱我的,你洗你的!”
在前面的竹浅影无声地翻了个大白眼,她这是造的什么孽,惹了这么一个任性胡为的大少爷?
原本,这位爷不是已经变得体贴细心又温柔的吗,怎么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