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的记忆出现了短暂的缺失,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只隐约记得之前的几个片段,并不清楚这片树林究竟是什么地方,事实上斑鸠连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
被沙暴吹过来的吗?很有可能。
口渴难耐的斑鸠准备起身在树林中找清水,既然树木能够存活,就意味着这里是有水源的,至于是不是地下水,这一斑鸠只能祈祷千万别是只有植物根系才能吸收到的那么深,稍微给自己来个水眼,让自己能够对付着喝水、润润喉就行了。
斑鸠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干裂,嘴唇破皮处正在往外渗着血,如果再不补充清水的斑鸠,斑鸠很快就会出现缺水的症状,一旦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在这片未知的环境中只能等死。
突然之间,树林中有一群鸟被什么东西给惊动了,“扑棱棱”地拍着翅膀飞上了天空,斑鸠仰头看着群鸟被惊起的方向,舔了舔嘴唇,心自己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吧。
其实斑鸠本来是把寻找清水放在首位的,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缺水,但虫、舒尔茨、娜塔莉亚目前都不知所踪,万一那边的是他们当中的一个,或者干脆就是他们三个人呢,补充清水确实重要,找到同伴则更为重要一些。
当然了,斑鸠也不会冒着让自己被渴晕、渴死的危险,他顺手从旁边的一丛灌木上摘下了几片树叶,用手搓干净了沙面的灰尘与沙土,斑鸠一把将这些树叶全丢进了嘴巴里。
树叶当中含有的水分虽然不多,却勉强能够稍微解一解斑鸠的燃眉之急,——斑鸠倒是还在那丛灌木当中发现了几捧鲜红欲滴的浆果,可斑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尽管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浆果,斑鸠却知道它是不能吃的。
树林中这么多的飞鸟爬虫,这些浆果的颜色又是如此显眼,如果它们是可以食用的话,这些飞鸟爬虫根本不可能把浆果留到现在。
所以斑鸠认为这些浆果应该是有毒的,至于是何种毒性就不准了,⊕□⊕□⊕□⊕□,m.▼.反正眼下还是心为妙,千万不要做出那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
……
斑鸠一边向着飞鸟被惊动的方向慢慢走去,一面随手采摘着途径的树叶给自己补充水分,要这种低矮灌木的叶子是真的难吃,又苦又涩还仅含有一丁的水,关键是斑鸠吃着吃着觉得自己的舌头有发麻。
看样子这种灌木不光是果实有毒,它的叶子是也是有毒性的,幸亏斑鸠多长了个心眼,没有贪嘴去吃那些看起来十分美味的浆果,不然他现在已经出事了。
不这些浆果的事情,只斑鸠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远远地便听见了一阵阵有人话的声音,借着周围各类乔木的掩护,斑鸠悄无声息地摸索了过来。
走到了近前,斑鸠发现这些都是秃鹫城堡的人,数量约莫在十三四个左右,总共有五辆载具,每个人身上都有着长短枪械,模样看上去相当狼狈,一个个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与大部队失散了。
这些人把载具都停到了树林外面,三个人组成了一个组,四个组并排着向树林之内推进,还留下了一个组的人在原地看守载具,——这下子斑鸠数清楚了,他们一共是十五个人。
“喂!这边有间房子!”
蓦地又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了人声,敢情这些人在进入树林之前就已经分开,并不止斑鸠眼前所见到的这十五个。
这下子斑鸠得要心一些了。
……
听到那边有间,这边立马分出了两个组过去查看,剩下的两个组则继续向着树林深处推进。
树林的范围不,斑鸠和这些秃鹫城堡的人都尚处在外缘,一边是房子,一边是深邃幽暗的密林深处,斑鸠最终还是选择了先跟着那边两个组去房子看看,密林深处不去也罢。
打定了主意的斑鸠继续在灌木丛里钻来钻去,他就像是一只鬼鬼祟祟的老鼠,仅仅透过灌木间的缝隙去观察外面的情况,稍有风吹草动,斑鸠立马就会缩进灌木下的阴影之中。
还真有间房子。
林中一片稍微空旷些的地方,一间年久失修的木头房子就这么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它破败到了什么程度呢,这么吧,这间房子基本上也就只剩下一副大致的框架了,倒塌了半边,另外半边同样摇摇欲坠,估计来阵风都能把它给吹倒了。
“什么人会在这里建房子?”
斑鸠满脑子都是疑问,他知道这里已经是荒芜之地了,大家不都荒芜之地是生命的禁区吗,这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怪物,甚至还有许多从来没有人见过的种类。
沼泽遍地,空气中充满了毒素,时不时地还会下起跟强酸一样具有腐蚀性的酸雨,每到夜晚还会有漫天的大雾弥漫,一旦吸入这些雾气,肺脏就会干枯、萎缩,最后变成一块焦炭……
斑鸠以前并没有听过荒芜之地的传言,但他只要听到有人起荒芜之地,对方一定是用这样的词汇来描述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难道这里不是荒芜之地?
摇了摇头,斑鸠现在一动脑子就觉得脑仁生疼,倒不是他矫情或者怎么样,斑鸠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沙暴,头部应该是遭到了重击,出现症状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快来!这里有口水井!”
秃鹫城堡那些人的喊声再次将斑鸠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他一听到有人“水井”两个字,当即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