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我也没别人了啊,我心想这道士是不是看上了我的房子故意来害我:好吧,就算是我,退一步说,万一我也死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你死了以后我会继续找下一个,死了你一个还有后来人。中国这么多人,我迟早能找到拯救世界的那一个。
你们到底把拯救世界当成什么了
我毫不犹豫地又揍了他一顿,拔腿就走。
黑胡子在背后喊:马力术,你要相信我的话,我看到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厄运,要是快向我拜师你还有救。
我心想你当老子是吓大的,你连三娘都打不过,拜你为师我还不如回去找三娘来个补习课后辅导什么的,好歹还舒心一点。
刚走到村口,我见到一堆村民急忙忙地往西边走,我连忙拉了一个,问道:怎么了
那村民急匆匆地说:西边那里死人了
死人我虎躯一震,心中大骇。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现在心里阴影不小,听到附近有人死了就觉得肯定和我脱不了关系,我又该有事了,于是战战兢兢地跟着跑去看。众人围在一个院子外面,老远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在哭,走进了一看,院门口的地上滴滴答答的全是血。
看样子是刚打过群架。
我凑近了去瞧,这就是农村普通的大院,里面养了几只鸭子,还种了棵枣树。院中一个年轻妇女抱着个男的哭个不停,那男的一动不动,头破了个大口子,头上血红一片。
旁边有人问:叫救护车了没有
另一个人说:叫了还没来,来了也没救了,人都断气了。
我问:这是怎么整的
那人说:市里把这块地买下来了,说是要盖个厂子,吴祥家的地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地就给划进去了。家里人去市里找,那几个单位你推给我我推给你拖了几个月都没给个结论,结果这边还天天有人跑来说要拆房子,今天来强拆,两边打起来了,这架也不知道怎么打的,把吴祥给打死了。
我唏嘘了一阵,想到这事是人为,和妖怪没啥关系,和妖怪没关系那就没我啥事。于是看了看就回家了。
回到小二楼,正看到三娘和云美站在那个小鬼所在的储物室的门口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凑上去,问:你们在说什么
三娘眼波流转,笑着看过来,刚想说话,却是一愣,脸上笑容褪去,盯着我问:你身上怎么有味道你碰见了那死道士
我闻闻自己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三娘这鼻子倒怪灵的。
上次见到那死道士后,我在他身上施了秘香,那味道只有我能闻到。三娘道,你见到他了那死道士在哪里
我知道三娘和那黑胡子过去有纠纷,却不知道他们之间仇恨这么深,心里猜那假正经的道士定是骗了这狐狸精不少钱,于是说:他被我赶走了,不说这个,你们在这做什么
三娘失望地扭过了头。云美说:我来这住了这么久,却没见过这里的孩子出来几次,既然都住在一起,那我们也算是家人了说到这,云美俏脸一红,低声说,我想和他聊聊,增进感情。
听到我们说话,吊死鬼和男人头也飘了过来。
这小孩灰常腼腆。吊死鬼道,偶在这里这么多年,他也没和偶说过话。
不过当初密斯特马,男人头看我一眼,哦,不是你,是你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先生,欧德密斯特马在的时候,这小鬼倒是经常出来和他交流,不过一般都是欧德密斯特马说话这小孩听。
我就觉得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与众不同,慈悲为怀,和这样自闭的小孩都能聊得起来,那是相当厉害,有两把刷子。听了这话我心中就浮现出一个伟大而崇高的老人形象,心中的感动无与伦比。
于是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问道:他们聊什么
男人头说:聊麻将、扑克、牌九。欧德密斯特马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这个,他的牌友遍布五湖四海。上到天庭下到地府,没有几个妖魔鬼神能逃过他的毒爪。
我说,你们像话么他还是个小孩,你们就不能教他们一点正常的东西
男人头说:也不是我们不教而是我们和他没法交流
我问:为什么
似乎是听到我们的话,储物室的门打开了一点,那小鬼扶着门睁着俩眼睛看着我。
我们不知道欧德密斯特马是怎么和他沟通的。男人接口说,可是事实是,他没法和我们之中的任何人说话。
没法说话我奇怪地问,这是为啥
小朋友。云美走到储物室门口,蹲下来温柔地问那小鬼,和姐姐说句话好不好
说也奇怪,那小鬼平时看我靠近都充满了敌意,现在云美走到跟前却没啥反应。
这年头,连小鬼也知道男女有别了。
云:一个人很寂寞是不是出来和姐姐聊聊天吧。
此时的云美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慈爱光环,连那小鬼都扛不住这必杀光环,终于缓缓地张大了嘴,说道:啊啊
哎呀他这嘴一张,离他最近的云美什么都看到了,叫道,他没有舌头
没舌头我连忙弯下身子去看,果然看到那小鬼嘴里舌头少了大半截,难怪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说他没办法和我们说话。男人头道,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你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马大师,说他生前就被割掉了舌头。
云